“本來就是。”

“這話可不能在李叔面前說，他會很兇的。”成戴林故意嚇他。

小柱子看了大柱一眼，“哥哥，咱們還小，打不贏。”所以，別亂說話。

大柱白他一眼，“墻頭草，風朝那邊吹你就朝那邊倒。”

小柱子滿眼無辜。

“記住了，別在你李叔面前說這話，小心他揍你們。”成戴林再次警告，大兒子這性子太能惹事兒，不得不防。

“嘁，爹就會騙小孩兒；李叔是大人，不會揍我。”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在家屬區里混跡多年，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他都能感覺到。

成戴林氣的一巴掌拍他頭上，“你說不揍就不揍？小兔崽子。”

“爹，別打頭，都被你給打傻了！”大柱嘟嘟囔囔的說道：“李叔看著又兇又冷的，但是我覺得李叔挺有氣勢的，比爹有氣勢；李叔這樣的人才不會隨便打小孩兒，爹以為是家屬區里那些隨隨便便都能打孩子的人？”

成戴林氣不過，又拍了他兩下，再要訓他一頓，卻見李沉舟和成翠芬端著東西走了進來；忙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鼻子一抽，聞到了肉味兒。

李沉淵緊隨其后端著一盆肉走了進來。

成戴林上前幫忙接過裝肉的鐵盆，放到桌上；再看桌上已經放上了幾個小菜，有了這些菜足夠他們六個人吃了。

“灶房里還有米飯，哥哥，把甑子端過來吧！免得來回跑了。”

李沉淵點頭轉身走出堂屋，從灶房里端來一個小型甑子放在堂屋里的凳子上。

李沉舟已經招呼著成戴林一家入座，李沉淵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對成戴林道：“吃飯，都吃。”

李沉舟笑了笑，哥哥這別扭的樣子挺可愛的，“成副師長，成大姐，吃飯。”

“好，不用招呼我們，我們可不會客氣。”成翠芬笑容滿面的接話。

李沉舟莞爾一笑，看了李沉淵一眼，“成副師長，家里沒準備酒水，今晚上也沒酒水可喝；招待不周之處，見諒了啊！”

“哪兒的話，就這些肉菜都足夠了，嫂子這話說的我這個蹭飯的人都不好意思了。”成戴林連連搖頭，“嫂子不用招待我們，我們一準先緊著肚子來。”

“那行，放開了吃，吃飽吃好。”

轉頭，李沉舟就和成翠芬說起話來，而成戴林則和李沉淵聊起了駐地上的事情；男人女人各有話題，只有兩個孩子埋頭苦吃，筷子一下又一下的朝肉竄去。

李沉舟看在眼里，慶幸一笑，幸好哥哥做的肉多，不然還真不夠他們倆兄弟吃的。

一頓飯，賓主盡歡。

李沉淵借機在成戴林的話里了解到了更多駐地里的事情，將成戴林送到門口。

“妹子，我明天六點準時到你家來找你，到時候還有兩個家屬也要去，咱們一起去縣城。”成翠芬拉著她的手，頗為親切。

李沉舟不習慣，不著痕跡的縮回手，“好，我等大姐來叫我了。”

“唉，我們這就回去了；妹子收拾好了也早點睡，今天打攪你們了，我們走后，還得讓你們忙活。”

“沒事，就那幾個碗，要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收拾好；現在天色已晚，大姐和成副師長帶著孩子快點回去吧！再遲一些天都要黑近了。”李沉舟笑著搖搖頭。

“那成，我們走了啊！明天我來找你。”

成翠芬笑容滿面，和成戴林一起帶著孩子走遠；回到家里，燒水給大柱小柱子燒水洗完澡，看著他們躺倒床上，成翠芬和成戴林才洗了澡睡下。

成翠芬翻了個身，望著成戴林，“老成，李軍長和他的未婚妻還挺好相處的；李軍長看著冷了點，心卻是熱的，看她對沉舟妹子就知道了。這樣的男人還真不多了，要是我有個和沉舟妹子一樣大的女兒，我都像把女兒嫁給他了。”

成戴林愉悅輕笑，“想得真簡單，你愿意嫁女兒，人家還不一定愿意娶呢！”男人的心里，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女人最重要；其他女人都是阿貓阿狗的，誰愿意搭理啊!

這話雖然現實了些，可人本來就是自私的；就說他吧！他也是把家庭看得更重一些，至于其他女人，避之不及。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沉舟妹子真有福氣，李軍長不僅人出息，人年輕，能力高，還疼著他......”

成翠芬念叨了一通，沒有得到丈夫的回應，低頭一看，便見成戴林已經睡著了；拉過被子，她也睡了過去。

凌晨五點，成翠芬起床做早飯，成戴林記掛著還有一份沒抄寫完的計劃，也跟著起床繼續抄寫訓練計劃。

成翠芬做好早飯，收拾好家里，眼看著就要六點了，急忙丟下抹布吸收；回房間拿了錢和票塞進衣服內口袋里，“老成，早飯已經做好了，兒子們起床讓他們先吃早飯再出去玩；你也吃了早飯再去部隊上，時間來不及了，我得先走了。”

成戴林應了一聲，成翠芬背著簍子就出了門。

借著清晨的微光來到李家院子外面，看到院子敞開著，便敲了敲門，“沉舟妹子，你起了沒？我們要走了。”

“起了，我馬上就來。”

李沉舟的聲音從堂屋傳來，片刻的功夫便見她從堂屋里走了出來。

成翠芬看她兩手空空，不由的問道：“妹子，你不背背簍嗎？買的東西不好拿回來的。”

“我家還沒有背簍，我背了這個。”李沉舟扭身給她看背上的小背包，“等到了縣城再買一個背簍，我們來這兒時間段，有些東西都沒置辦齊全；乘著這次一起給置辦了，免得總是少著少那的。”

成翠芬恍然大悟，“也是，你們才來，早知道我就在家里給你拿一個背簍過來了；算了，快走了，其他人應該在駐地門口等我們了。”

“那就走。”李沉舟點頭，和成翠芬并肩出了家門口。

李沉淵立于門前，目送沉舟遠去，回到飯桌前，把剩下的飯菜都給吃完，收拾好回房瞇了一會兒，等時間一到就去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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