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哭累了,吃飽喝足便又睡了。
胤禛牽著烏靈珠的手出了屋子,低頭見她還在往回看,心下不平衡,“看他們做什么?跟討債鬼一樣。”巴不得時時刻刻粘著他的福晉。
“爺,你說什么呢?”烏靈珠撇他兩眼,縮回手,“他們好歹是你的兒女,哪有這么說自家兒女的?”
胤禛不以為意,但烏靈珠明顯有動怒的跡象,他也不好繼續再說,沒必要惹福晉生氣。
“他們太粘人了。”
“那是他們太小了,等他們長大些,懂事了就不會再粘著我了;到時候他們可巴不得出去玩,誰還能想起我這個額娘?”烏靈珠冷哼一聲,心下又有點不舒坦,孩子大了就會和父母有隔閡,這些事情都是在所難免的。
小的時候一個個都很可愛,在父母眼里心里都是最好的;長大以后,他們不會再和父母談心,甚至是刨白自身想法,這就造成了和父母之間溝通不良,生出隔閡的原因。
話又說回來,有這些表現說明孩子長大了,逐漸成熟;他們做父母也不能不放手,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讓他們展翅飛翔,只要他們還能記得家中的老父母時常回去看看就很好了。
“等他們長大太久了。”就算是搬去前院也要好幾年,至少等他們六歲之后才能成行;若是這般,意味著接下來六年時間,福晉都要把所有精力放在阿哥格格身上,胤禛越想越不得勁。
烏靈珠奇怪看了他兩眼,“當初也不知是誰聽說我有孕后歡天喜地的。”孩子出生了反而不喜歡了。
“不是我。”胤禛搖頭。
烏靈珠嘴角抽了抽,“算了,他們有奶嬤嬤帶著有人照顧,就這么著吧;等他們再長大一些就該去前院了,我也看顧不了幾年。”何必這么較真,不過,胤禛喝醋的樣子蠻可愛的。
當初的哥哥也吃哼哼的醋,但不會這么霸道。
胤禛還是不滿意,但為了不惹她生氣忍下了,“那也不能日日照看,偶爾去看看就行;太依賴你也不好,瞧瞧現在養成的什么壞毛病,醒了見不到你就又哭又鬧,有點皇室子弟的樣子嗎?”
烏靈珠莞爾一笑,依偎進他的懷里撒嬌,“年幼時又我照看教導,待他們年長些熊熊就該勞爺教導了;到時,爺想怎么教導怎么教導,可好?”
“那還有格格呢。”兩個!
胤禛突然一頓,醒悟過來,“對了,兩個小格格不用去前院,你還是要一直照看;就算出嫁也要等十五年,也就是說.......”接下來十五年時間,福晉都要把時間用在孩子身上,想一想都難受。
若是再生幾個,福晉的心思更不在他身上了。
他突然先一個可怕的事實,生的孩子多了也不好。
“還是少生幾個吧。”胤禛心有余悸,還有點后怕。
烏靈珠不明白怎么突然跳話題了,“爺在想什么?”
胤禛搖頭,把腦中的想法甩開,“沒想什么,睡吧,睡醒了我們去看先去打獵,再看雪景。”
烏靈珠不在問,靠在胤禛懷里,心靜安寧,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胤禛低頭輕吻懷中人的額角及發際線,睡著之前都在想著少生點兒,有個兩三個兒子就行了。
一覺醒來,暖陽斜掛,不如正午時中正。
在她醒來的當口,胤禛也睜開了眼,“醒了?”嗓音低啞,包含磁性,誘惑力十足。
“嗯。”烏靈珠緩緩起身,揉揉眉心,這會兒還沒從睡意里完全脫離,對于胤禛無形中的誘惑并未注意到。
胤禛也坐了起來,下床穿鞋,后背突然被人靠著,他一動不敢動,回頭問道:“怎么了?”
“我想靠靠你。”突然想靠一個人,那是因為信任喜歡一個人;女人想靠男人的肩頭,那是依賴他,信任他,喜歡他。
胤禛不知道這些,但他知曉烏靈珠靠著他是會很舒服,想讓她一直靠著;靜靜坐在床邊,身后溫暖的身子使人眷戀。
烏靈珠靠了好一會兒,睡意完全脫離才直起身,“爺,謝謝你。”
“跟爺還說謝?”胤禛起身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腰骨,伸出手去,“來,換一套衣裳,咱們該走了;去的太遲回來就晚可不好。”不盡興
將手放在他的掌心,借他的力道起身,穿上鞋去帶來的行禮里找出一套月白色的旗袍襖子換上;叫上換了鹿皮靴子,走在外面不怕雨雪浸濕。
兩人換好衣裳,胤禛換了一身黑,鞋也是黑的靴子,皮料不知是什么動物身上的;瞧著很好看,也很修身,與衣裳匹配。
梳洗一番后,胤禛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吧。”
到得院子,蘇培盛和完琦一人捧著一張弓,完琦手里的是三力弓,蘇培盛手里捧著的是三力半弓;這些年胤禛對騎射也沒放松,時常會練上一練,再有烏靈珠有意調理,現在也是能用三力半弓了。
三力半的弓箭烏靈珠也勉強能用,卻沒有胤禛用的好。
“出發。”
進山帶了蘇培盛跟完琦,還有會武的田嬤嬤;蘇嬤嬤留在山莊照看,還能守著點兒孩子,有蘇嬤嬤在,烏靈珠離開時還能放心不少。
山里干燥不是很冷,烏靈珠就把大氅脫下來扔給了完琦抱著;他們沒有騎馬過來,徒步而行,越往深處走,看到的野物越多,多是小野物,多是兔子野雞什么的。溫泉山莊的后山常年溫度如春,夏季之時山林也不會太熱,反而因著山高涼風習習,吹著很是舒心。
冬日里冷風吹來略顯干冷,烏靈珠還能適應。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和爺去打獵。”烏靈珠拿過完琦手里的弓和箭頭。
蘇培盛嚇了一跳,“福晉,主子爺,不可啊!咱們沒帶侍衛一起來,不能進深山。”
“聒噪。”胤禛奪過蘇培盛手里的弓和箭背在身上,拉著烏靈珠就走,“不準跟來,你們都去撿柴。”
“是。”
蘇培盛滿心焦急又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兩位主子遠去,他只能對完琦道:“完琦姑姑,這可怎么辦?”主子爺若是有個閃失,他還不得哭死。
完琦瞟他一眼,不甚在意,“福晉和主子爺拳腳功夫都不差,進個深山而已;去年咱們來時,深山也沒什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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