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素袍腰間青帶,外罩同色繡紋廣袖白衫,頭頂挽髻,玄色發帶飄然瀟灑。身后披散著的發絲被晶瑩剔透的雪花打濕,好似上好的黑綢泛著點點星光,順滑柔亮清晰可見。
他眸子中潺潺水波輕佻含笑,紅唇瀲滟,彎如月,亮如星。柔嫩的肌膚滑潤清透,光潔的頸項秀美頎長,精致的鎖骨性感撩人。衣服上沾染著片片尚未消融的雪花,當真是“錦上添花”了。
這樣精致的男子不作任何表情,便有著吸引所有目光的魔力。配著明媚璀璨魅惑眾生的笑容,一眼便可沉淪,也難怪他總以天下第一美男自居,確實也生的一副好皮相。
“哦?”南舒瑾吃驚的提高了嗓音,似乎是在這里見到花辭格外驚喜。“這不是之初閣主,失敬失敬。”
花辭也不理會南舒瑾的裝腔作勢,繞過他出了門,洛柒也緊隨其后。
“不如留下喝杯茶?”
南舒瑾在后面念叨了一句,見花辭不搭理他,意興闌珊的垂了垂眸子,索性彎彎嘴角也跟了上去。
“跟著我做什么?”
花辭停下腳看向南舒瑾,這個人一向瘋癲,在初閣是出了名的。他經常不務正業的帶人給初閣搗亂,但卻又從不傷害初閣的人。
玄亦門剛到北域發展沒幾年,所以一直關在初閣里的花辭還未與其打過交道,向來都是玉玲瓏負責與南舒瑾周旋。
不過這事曾經也讓玉玲瓏極為頭疼。南舒瑾身邊有很多高手保護,此人又極其狡猾,有一點風吹草動便即刻溜之大吉,任誰也抓不住他,哪怕玉玲瓏曾布下天羅地網。
只不過后來南舒瑾突然轉性,不僅不再添亂,反而還帶人屢屢幫助初閣執行任務。
雖然不知曉緣由,但花辭對此人談不上有好感,至多是不厭惡罷了。
南舒瑾風騷的撩了下頭發,對著花辭拋了個媚眼。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提前增進增進感情也是好的。”
“滾。”
花辭嗤了一句,南舒瑾皺起眉頭連連咋舌,裝腔作勢的說道:
“美女是不能說臟話的。”
花辭只覺得頭皮發麻,好在她早就對南舒瑾的做派有所耳聞,也并沒有多奇怪。她看向洛柒說道:
“我們走。”
“是。”
花辭不再理會仍舊跟著她們的南舒瑾,畢竟如今她與玄亦門是合作關系,總不好傷了他,也只能置之不理。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卻在途經一個巷子的時候,花辭突然停住了腳步。
原本落敗的巷子,被白雪覆蓋的一塵不染,好似那日在這吃面的情景,只是花辭的一個夢。她暗自分析著,看來二老是找到了他們的兒子。
“啊,啊,啊,疼疼。”身后突然傳來嘶叫的聲音。
花辭轉過身,看著一個小二模樣的男子,搭在洛柒肩上的手臂被她狠狠的鉗住手腕,只輕輕一扭轉,小二的手臂便會粉碎。
“你是何人?”
小二另一只手想要去掰開洛柒的制服,可洛柒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讓小二無可奈何的彎下身子,張大了的嘴連連發出嘶嘶的痛苦聲,高舉起手中的信求饒的看著洛柒。
“是是有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一個戴面具的人。”
洛柒看向花辭,后者點點頭,洛柒這才放開了他的手臂。
小二不斷的揉著自己已經青腫的手腕,抱怨道:
“要知道你們這么兇,打死我都不出來找你們。”
“滾。”
洛柒奪過他手里的信,厭惡的厲聲呵斥。對于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后的小二,沒一招殺了他已算是仁慈。
小二敢怒不敢言的揉著手腕溜之大吉。
洛柒垂眸看了一眼信封上,只有一個鐲字,確認無誤后她當即交給花辭。
花辭拿出里面的信紙,雖然紙上只有三個字,她卻心下了然,到底是太子果然神通廣大。
“哎,你們在這找什么?”
南舒瑾不明所以的走上前來,花辭再次視若無睹的繞過了他。
看見她離去的身影,南舒瑾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攔住她的去路。玉琢的雙頰泛著微微紅暈,不知是因著生氣,還是剛剛的劇烈運動。
“喂,你這女人我就這么入不了你的眼嗎?”
花辭只覺得他的話甚是好笑,停下腳步看向他幽幽言到:
“你我可是舊識?”
南舒瑾一改怒顏,忽而語氣高昂的冷笑一聲,滿眸的洋洋得意。
“舊識談不上,不過我前些日子可救了你的副閣主。”
花辭慕然停下腳,急速轉身走到南舒瑾面前,急迫的問道:
“你在哪里救了她?”
南舒瑾無賴的抱起肩膀,輕佻含笑。
“我無處可去,你帶著我,我就告訴你。”
氣急敗壞的花辭伸出手要去抓南舒瑾的衣領,卻被他后退一步躲開了。
花辭咬咬牙,心也隨之沉下來,雖然現今她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不過她還有洛柒這張王牌。
只一個眼神,洛柒立刻心領神會,沒等南舒瑾溜走,洛柒已經快步上前,一個轉身之際已將其擒住。
南舒瑾大喊著投降,在得到花辭的肯定后,洛柒才松開了對他的鉗制。
“哎呦喂,你們哪里是女人。”
南舒瑾不甘心的揉著肩膀,也在洛柒的眼神威脅中,將他救玉玲瓏的經過講了出來。
“那晚我乘著馬車在街上閑逛,后來就有一女黑衣人從天而降,我一看這不是初閣的副閣主么!不過你也知道咱們一直水火不容,本來我是不打算理會的。”
南舒瑾眸子高揚,眸子神采奕奕,盡是自鳴得意
“但誰叫我天生良善,所以便出手救下了她。”
“說重點!“
花辭迫不及待的催促,她根本不想聽南舒瑾賣關子。
南舒瑾咋咋舌,顯然是覺得花辭的不耐煩十分無趣,一口氣說盡了事情的原委。
“我見她實在傷得嚴重不宜走動,便就近找了個空宅子暫避,還給她吃了幾顆我們玄亦門的靈丹妙藥。可她也不知是傷到了哪里,竟然絲毫不見好轉,我實在沒辦法就想著回來找孟老,不過當我帶著孟老再回去之時她已經不見了。”
南舒瑾努著嘴又心意難平的埋怨著:
“還因為我帶走了孟老耽誤了醫治,被趕出了家門。”
花辭聽完他的話不禁冷了冷臉,這個男人果然不可信,根本沒有半點有用的信息。
“走。”
洛柒聽到花辭的話立刻帶著她運著輕功離開,徒留南舒瑾在巷子里氣憤不已的大喊大叫。
“你們兩個女人有沒有良心啊,用完就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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