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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淚雨滂沱,她想喊住魂棲別離開她,可卻張不開口。
“先生......”
花辭所熟悉的,少年溫潤清透的聲音傳來,而后忽然她的手被竹箏攥住。
“你這個女人,快把長生蠱還回來。”
“怎么回事?”
緊隨其后,是......風輕念的聲音。
“尊主,先生剖心,將長生蠱拿了出來,您快救救他。”
“決衍快過來。”
“咦?”
決衍疑惑的高呼了一聲,說道:“老大,她的血,并沒有開啟地圖。”
“什么......”
風輕念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卻又轉瞬間說道:“決衍先來看看魂棲,他的身體怎么樣了?”
隨后,花辭的穴道被人解除,她起身想去看魂棲,卻被風輕念攔了下來。
“別去。”
風輕念的聲音不容置疑,從衣袖中拿出一瓶藥倒出一顆。
“長生蠱入心之痛非常人所能受,你且先服藥緩解......”
“不用你假惺惺......”
花辭甩開了風輕念的手,事已至此,她已然明白,魂棲所說不會再傷害她的“他們”,就是風輕念這些人。
“先生,先生......”
竹箏痛苦的呼喊了幾聲,花辭移目過去,卻被風輕念擋住了視線。
花辭憤而抬起手給了風輕念一巴掌,咬牙切齒的喊道:
“難怪每每危難之際,你都會出現,原來都是怕我死了。”
竹箏突然從地上起身抽出佩劍攻向花辭。
“你這個女人,我早就知道先生會被你害死,我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
風輕念轉身攔下了他的攻擊,竹箏怒不可遏的吼道:
“尊主,難道就因為你也喜歡她,就不管先生的死活了嗎?你們可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弟。”
“閉嘴,你憑什么說我家老大,再說先生也是急躁,他根本不知道長生蠱異體難存,她......也命不久矣,而且會終日如蟲噬般疼痛。”
決衍的話,讓花辭突然破涕為笑,甚至有些小慶幸。
“命不久矣是么?”
花辭自言自語道:“那正好,我就去陪魂棲......”花辭的話停了下,揚起嘴角又說道:“或者說是蘇敬堯,我就去陪他上路好了。”
說著花辭轉身堅定不移的走到圣壇邊緣。
“花辭......”
風輕念喚了一聲,飛身上前,然而卻只扯下了一片衣角。
花辭回眸看向血泊之中的魂棲,不禁莞爾,有釋懷,有欣喜。
從蘇敬堯中了“九死一生”之時,她就想好了自己陪他一起去死,那時候她只是覺得自己對蘇敬堯心有虧欠。
在蘇城,她見到了不再認識自己的蘇敬堯,那失落中的心痛,令她恍然大悟——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愛上了這個人。
甚至于,莫名其妙的貪戀蘇城的墨香,直到她清楚自己身上也是這個味道,直到她清楚自己再也聞不出這個味道,她明白,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可以結束了。
蘇敬堯,那個謫仙般的男子,神圣而又聰慧的人,會心甘情愿偽裝成一無是處的魂棲,屈居在自己身邊,默默的保護自己,這樣的感情,又豈是虛的。
甚至于魂棲在自己身邊,每時每刻的歡樂,也是不可泯滅的美好回憶,這都是他用心為自己創造的。
“蘇敬堯,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等我......”
跳進急流中的花辭,眉目間是濃情蜜意的喜悅,她想去黃泉路上追到那個人,告訴她自己的心意,也想......聽聽他的心。
月色當空,河面泛波,微風拂柳,美好的夜色,似乎不知曉一對相戀的人,回歸始終。
一直以來,花辭都覺得自己是天之棄女,哪怕她已經決定死的時候,老天還是不肯放過她。
再次醒來,她人在一艘商船上,聽旁邊的一位婦人說,她是突然出現在海面上,被人撈起來的。
“唔……”
花辭趴在船邊干嘔,卻什么也吐不出來。本是雨季,風浪又大,船行的十分不穩,再加上她身體里的長生蠱四處亂竄的痛,令花辭暈船的同時生不如死。
“姑娘,來喝口水吧!”一位大娘見她一直面色慘白的窩在角落有些于心不忍。
花辭也是真的口渴了,可手卻沒有一點力氣,連碗也端不住。
“真是可憐。”
大娘嘆了一句,端著碗喂了她,可水到嘴邊的時候花辭察覺出那其中摻雜了其他,她不經意的斂了下眼瞼,一口將水喝下,而后裝作被藥迷暈。
她沒有力氣反抗,索性就先看看她們有何計謀。也許是因為體力不支,向來對迷藥不起作用的花辭,這一次竟然真的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一張大通鋪上,身上還穿著宮女的衣服。
“總算是醒了,我還當人牙子送來的是個死人。”
嬤嬤冷漠的數落著花辭。
“你叫什么名字?”
花辭精神有些恍惚,仰了仰頭看著她。
“呸,挨千刀的,竟然給我送來了一個啞巴。”嬤嬤面含慍怒的啐了一口,而后又不禁揚起滿是算計的笑臉。
“啞巴也有啞巴的好處,你打今起就叫珠翠,進了宮就得守規矩,今個晚了,打明個起就跟著大家一起學習,還有半個時辰開飯。”
嬤嬤咋咋舌,搖搖頭嘆息的離開了房間。
花辭如今是知道了自己真的被賣到了宮里,北域這個時候已是冬季,南凌皇宮她又極熟,氏姜她更是去過,如此看來......她很可能倒霉的被賣到了東祁皇宮。
年關之時,她曾聽夜云裳提起過,楚屹晗已經回到了東祁皇宮繼位,成為新一任東祁國主。
“呼……”花辭長吐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原以為還可以去黃泉路上與魂棲作伴,事到如今她竟然活了下來,而且在楚屹晗的皇宮中,但死她也不會死在這里。
可皇宮禁衛森嚴,她如今想逃可是難上加難。花辭不禁在心中責怪起那名婦人,為什么沒把她賣到青樓,那樣起碼不用像現在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了飯點,屋子里準時上了稀飯饅頭青菜,花辭因為裝成啞巴,大家對她還挺照顧,或者是因為大家都是新人的關系,氣氛還挺和睦,不過自然也有那么幾個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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