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青芝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姑娘靠在葉將軍肩膀上睡著了?葉將軍的手在干什么?他怎么能、怎么能碰姑娘的頭發?!
青芝怒氣沖沖,卻看到葉少臣的手已經收了回來,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輕些,別吵著蘇齡玉。
青芝出離憤怒,他居然還嫌自己吵?她可是姑娘貼身的丫頭!
笑得好看又怎么樣?笑得好看,自己就會被迷惑嗎?
才不會!
青芝不為所動,立刻就要上前將姑娘給搶回來,忽然身后一陣勁風,等她回神,已經遠離了那間屋子。
“青芝姑娘,蘇姑娘這會兒太累了,有葉帥陪著,你就放心吧。”
岳生松開手,身體卻攔在青芝前面。
“你走開!姑娘累了自有我伺候,怎敢勞煩葉將軍。”
青芝想要繞過他,岳生身形靈活,又足足高青芝一個腦袋,長手長腳的往那兒一站,將青芝擋得死死的。
“青芝姑娘,你就別去打擾了,葉帥為人光明磊落,又不會對你家姑娘怎么樣的。”
“他摸了姑娘的頭發!”
岳生一怔,隨后一臉苦相,葉帥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就讓青芝給瞧見了?
“姑娘的頭發是可以隨便摸的嗎?你是他的跟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姑娘可就說的不對了,葉帥是葉帥,我是我啊。”
岳生心里嘀咕,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也是葉帥,他可沒做過什么事情。
見岳生攔在面前就是不讓開,青芝氣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你讓不讓開?你剛剛怎么把我帶過來的?臭不要臉,我要去告訴姑娘去!”
岳生忽然發現,青芝急紅了眼睛的樣子,還挺、還挺可愛的哈。
他搔了搔頭,“那個,剛剛,我也不是有意冒犯姑娘……”
“你說無意就行了嗎?”
“那、那我會負責的。”
空氣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岳生特別激動,覺得自己真是聰明。
然而他忘記了,他從前還為這事兒吐槽過葉少臣。
青芝的臉白里透著紅,紅里透著黑,黑中帶一點點青色,如此輪換了一圈兒,發出了驚人的吼聲。
“你這個流氓!誰要你負責!”
跟著葉少臣從妙春堂出來,岳生的腦袋一直垂著。
等葉少臣回味完了跟蘇齡玉的相處,才慢吞吞地看向他,“被打了?”
岳生抬起頭,滿臉的納悶。
他被青芝狠狠地踢了一下小腿,沒想到青芝看上去柔柔弱弱,腳勁還是挺大的。
“葉帥,你被蘇姑娘踢過嗎?”
“呵呵,怎么可能。”
葉少臣嗤笑一聲,轉頭風度翩翩地往前走。
岳生就更納悶了,沒道理啊,葉帥要對蘇姑娘負責都沒有被打,為什么輪到他就行不通了?
無視岳生糾結成苦瓜的臉,葉少臣一派云淡風輕的架勢。
他確實沒被踢過,只不過險些被毒針扎而已,呵呵呵,那不是還沒扎到嘛……
妙春堂短時間內,聲名鵲起。
蘇齡玉在各大醫館那兒賺了過多的銀子,于是閑來無事,便回饋社會,無償或者低價為百姓治病。
如此一來,妙春堂的名聲頓時直逼百草堂和厚德館。
百姓也都知道,妙春堂里有個特別漂亮,醫術又特別高超的女大夫。
“蘇姑娘就跟菩薩似的,我的老寒腿吃了多少藥,該疼的時候還是會疼,瞧過了蘇姑娘之后,居然就不疼了。”
“哈哈哈哈吳老刀,你這也太玄乎了,之前不還說,要存些銀子去厚德館抓藥去?”
“不去了不去了,厚德館的藥又貴,效用又短,哪兒比得上蘇姑娘,如今我吃的藥可便宜了,腿都不疼了。”
“真有這么神奇?”
吳老刀重重地點頭,“就有這么神奇!”
口碑都是這么傳出來的,蘇齡玉的名字,在京城中也慢慢地傳了出來,傳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你說,那人叫什么?”
“回姑娘,蘇齡玉。”
新巧口齒清晰地回答,蘇曼玉的手驟然收緊,骨節上泛出了青白之色。
“蘇齡玉?竟然是蘇齡玉?”
她眼睛里的恨意讓新巧抖了抖,低頭不敢再看。
“呵呵,呵呵呵呵……”
蘇曼玉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笑聲,“可真是,天助我也!”
她咬牙切齒地模樣,似是將蘇齡玉放入了齒間咀嚼一樣,想要狠狠地將她磨碎了,嚼爛了,吞咽下去。
“替我更衣,我要出府。”
新巧抬頭,“姑娘,還去……那兒嗎?”
蘇曼玉勾了勾嘴角,當然。
她如今,可正走著運呢。
那位貴人不知道為何,待她極好,時常會送她一些貴重精巧的玩意兒。
起先,蘇曼玉還有些擔心,以為貴人是看上了她的皮相,誰知并不是,這么久了,貴人不曾碰她一下,始終以禮相待。
蘇曼玉慢慢地放下了防備,被人無條件地優待,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如今貴人對她幾乎有求必應,將她當成珠玉一般地疼寵,蘇曼玉覺得,她的運勢要來了。
不管是因為什么,貴人的勢力可不是蘇齡玉能夠抗衡的,只要除了蘇齡玉,她便是此生與貴人為奴為婢,又有何妨?!
只要能讓那個女人,也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翰林院凌家,凌松然木然地坐在書案之后。
他的身前攤開了一本書,然而已經過了一刻鐘,凌松然都不曾翻動一頁。
“公子,夫人讓人給您送了畫像來。”
長青手中捧著一幅畫卷,畢恭畢敬地站在下面。
凌松然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送回去。”
“公子,夫人說了,請您務必看一眼,是江家憐南姑娘的畫像。”
長青按著凌夫人的吩咐,直接將畫卷打開。
畫上是一名女子,溫婉淑女,眉眼動人,正低頭淺笑,輕嗅著手中一朵嬌花。
江憐南在京中的口碑很好,又是江老爺的掌上明珠,畫師十分盡心,將她所有美好的氣質都描畫了出來。
然而凌松然只是瞥了一眼,眼里仍舊沒有太多的情緒,“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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