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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鶯心里明白此刻不依著他是不行的,略遲疑一下道:“你敢保證你沒做背叛南齊的事嗎?”
方云棠道:“此次在荊州周旋,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南齊好,為南齊的萬萬百姓好。方某此生絕不會做背叛母國的事。”
郭文鶯點頭,“好,我相信你。”
她跪在馬車上發了誓,說此生絕不會把今日之事說給第四人知道,否則讓母親在地下不得安生。她這誓發的夠狠了,她對父親沒感情,親戚之間往來的也好,唯一牽掛的只有疼愛她的母親。
方云棠微微頷首,知道她不會說出去,又拿眼看著路唯新。
路唯新也知道這會兒不能惹毛他,沒有他的幫助他們絕對出不了荊州城。迫于無奈只得跪下發誓,說什么天打五雷轟。
方云棠不滿意,非要他拿自己至親之人起誓。路唯新想起他爹那尿樣,終沒忍心禍害,也學著郭文鶯用死去的娘發了誓。心說,他娘死了十多年了,這會兒早該投胎去了吧?
方云棠這才滿意,吩咐車夫往西城門去。
趕到西城時子時剛過,下了車郭文鶯學了兩聲貓叫,果然從城墻根那兒轉過一個人,正是皮小三。
他藏在一個廢棄的竹筐里,已經等候多時了。瞧見郭文鶯回來,激動的一張臉上滿是淚痕,“頭兒,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郭文鶯抬腿給了他一腳,這個喪氣貨,凈胡說八道。她道:“行了,廢話少說,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他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身上。
“那趕快出城吧。”
送他們下了馬車,方云棠就走了,此刻城門處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幾個人影。
西城門換班正是子時三刻,此時前一班守衛剛走,后一班還沒上來,正是出城的最佳時刻。
皮小三機靈,早就備好三個繩手爪,他先抓著上去,看看沒人,繩子遞下來,把郭文鶯拽上來。隨后路唯新也上來了,三人從城墻上翻下。雙腳落地之時,頓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落腳之時發出聲響,城樓上有人看見,呼喊著說著聽不懂的瓦剌語,三人見被發現了,慌忙跑走。
一路狂奔,不知摔了幾個跟頭,終于能完整無缺的回去了……
日夜不停地往回跑,靠兩條腿走路,回到裕仁關天已是三日后的早上,此時天已大亮,秋日的艷陽照著宏偉的關隘,拉出一道道長影。
站在關下叫喊著開門,有人把吊籃順下來,拉著他們一點點放上去。
裕仁關的主城墻有五丈余厚,分內外兩層,第一道防線攻破了依然有第二道防御陣線可以利用,兩道城墻之間建有一個城樓,用做戰時將領督戰之用的。
城樓里,面朝著關外,關隘處的脊山和關云山如蟄伏的巨獸,雖還是秋日,山巒處吹過來的風帶著陣陣冷意。這個地方是真的風口,喝風的最理想所在,上次郭文鶯說起要帶方云棠喝風,其實哪里也不如這關口上好,風大,沙多,絕對能叫人有飽腹感。
想到方云棠,郭文鶯忍不住搖搖頭,總覺得是個不相干的人,自己卻多放了一些心思進去,這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守城樓的是副將徐海,瞧見他們三人如乞丐般又是土又是泥的,一張臉皺成包子。尤其是路唯新身上還穿著那身破破爛爛的女裝,幾個士兵瞧見了都捂著嘴偷偷樂。
路唯新一張臉冷得像塊冰,誰看他就瞪誰,那滿身的煞氣嚇得幾個小兵直縮腦袋。
郭文鶯倒是不介意被人看,含笑著和徐海打著招呼,她想起還要在城樓上布火炮,既然上了,所幸看看布在哪兒合適,便硬拉著徐海城樓滿處的溜達。
徐海此人是楚唐手下愛將,面冷心熱,最經不起人軟磨硬泡,對于郭文鶯這種既漂亮又纏人的,完全沒有抵抗力。
郭文鶯溜達著,看見城門那里副將盧奇正帶著兵在修筑工事,木方,沙土,石塊陸續的運到城墻下,正干得熱火朝天。
她笑著跟盧奇打了個招呼,盧奇則回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扯著嗓子道:“郭大人這是閑得發慌嗎?”
西北營里看不上她的人不多,盧奇就是其中一個,約莫是覺得她臉太白,沒個男人樣,丟了西北將士的臉吧。這是她的猜測,至于他想什么,反倒不太重要了。
對盧奇的冷臉她并不在意,反倒給了他一個大大笑容,隨后拉著徐海在幾個城垛子上看了看,選了兩個地勢最好的位置。
路唯新在后面跟著,忍不住問道:“你這要干什么?”
郭文鶯在腳底下畫了個圈,瞇著眼側方位。
“放火炮,我打算拉兩門上城樓,你看這位置怎么樣?”
“那么重的火炮能搬上來嗎?”路唯新搖頭,那火炮純鐵打造,少說也得上千斤。
“我自有辦法。”她拿手虛空比了比,“你瞧,在城門那兒做一個滑輪,再做個吊鉤,用繩子絞著,兩個滑輪一上一下能泄不少勁兒,別說千斤,做得架子粗一點,兩千斤都沒問題。”
她興奮的說著滑輪機關的妙用,路唯新不懂這些,聽了一陣,就覺腦袋里灌滿漿糊。
看他們說起來沒完了,徐海忍不住道:“幾位大爺,趕緊走吧,這地方不是隨便待的,回頭讓將軍看見了,只定罵死我。”
路唯新也說,“文英,安置火炮的事回頭再說吧,我只想趕緊下去睡個覺。”
他們兩日兩夜未眠,又走了很遠的路,早累得不想動了。
皮小三也湊趣,“頭兒,我也不行了,我要下去睡了。”
被他們說的,郭文鶯也有點困了,三人便從城樓上下來,還沒走到城墻根下,就見鄧久成氣喘吁吁跑過來,離老遠就喊:“文英,你還敢回來,你捅破天了知不知道?”
郭文鶯納悶,“出什么事了?”
“你跟路校尉私自出關,跑去荊州城,王爺知道了,生了大氣,說要把你們軍法處置。”
郭文鶯心想壞了,她怎么把這主給忘了?她和路唯新出關時沒跟他報備,屬于私自出關,這事說大了是罔顧軍法,弄不好要挨軍棍的。
路唯新也有點害怕,人是他硬拉出去,這端郡王能饒了他才怪了?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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