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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操勞,郭wen鶯作為宮zhong尚寢,也很盡職盡責的給他安排宮妃侍寢,一三五是貴妃,二四六是賢妃,剩下一天隨便他寵幸哪個才人。可惜封敬亭連看也不看,冊子遞到他面前,就順手扔了,若敢多嘴,便直接把她拖過來,好一頓整治。他平時悠著點還算能忍,一旦生氣放開了,直把她弄的哭爹喊娘,幾次暈過去,又被強行折騰醒了。
郭wen鶯心有余悸,怕極了他,便也不敢輕易在他面前提起了。
封敬亭初嘗情愛滋味兒正是得趣,偶爾心情不壞的時候,也回到尚寢局的小院里去找她,翻墻翻窗的,像足了采花賊。
郭wen鶯幾次跟他說起,別玩的太過火,若被人發現皇上不寵幸嬪妃,卻跑到女官房里偷腥,不定傳出什么謠言。
封敬亭卻置若罔聞,根本不理她的茬,有時候跟他講理,他卻振振有詞的道:“這書是借來的好,情是偷來的好,要偷的才有趣味。嬌嬌可知男人為什么不喜歡自己老婆,卻偏偏在外面找女人,皆因刺激啊!”
郭wen鶯徹底無語,先前她怎么會以為他做了皇帝之后,能收斂些無賴樣,看這樣子真是越發沒有顧忌了。他是皇上,就算做了什么,誰敢責備他啊?
封敬亭確實很得這偷情的樂趣,最以為無論在霜云殿還是御書房,都不如在她房里更刺激,看她紅著臉,咬著唇,要叫又不敢叫的樣子,真是越發讓他沖動幾分。
郭wen鶯一早從床上起來,渾身上下哪兒疼,封敬亭昨晚發神經,換了十幾個花樣,折騰的一絲力氣都沒了。他倒是興致大發,又拉著她喝酒,強被灌三杯酒,又拽過來入了一回,后來也不知是累的,還是疼的,直接昏了過去。等她再睜了眼,這廝卻不知又跑哪兒去了。
房間里滿是酒氣,還夾雜著一股歡愛過后的味道,紅香進來喚她,一進門看見屋里東倒西歪的酒瓶和凌亂的床鋪,嚇了老大一跳,“小姐,這是怎么了?”
郭wen鶯吐了口氣,昨晚玩的太夸張,折騰動靜也太大,雖是暗七給紅香和鳶兒下了迷藥,但這滿屋子的凌亂卻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住的。
此刻她只覺渾身無力,頭也疼得厲害,她蒼白著一張臉,低聲道:“不許對人說,鳶兒也不許。”
紅香慌忙掩了門,幫她收拾屋子,又擰了熱帕子為她擦拭身上,那到處一片片的紅痕,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紅香忍不住眼圈一紅,“小姐這是受了苦了,哪里來的登徒子,竟敢做出這等事。小姐以后可怎么辦?”
她苦笑,“你不要聲張就是,左右我也不想嫁人,便是失了清白也沒什么。”
紅香自小伺候她,見自家小姐受了這等委屈,哪里忍得住,只道:“不管是誰,總要討個公道,小姐怎能平白的叫人占了便宜去?”
郭wen鶯搖搖頭,“你且不用管了,是我自愿的。”
她想要名分,封敬亭隨時可以給她,只是從她內心真的不想做他的嬪妃,就算許她后位,也不稀罕。或許她依舊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出宮吧,哪日他若厭了她,肯放她離開,做女官總比做嬪妃方便些。
紅香真不知自家小姐在想什么,那人在宮zhong這等之事都做得出來,那得是多么無恥的人。她以為是個始亂終棄的混蛋占了小姐便宜,心zhong不由憤憤,更為小姐不值,愛上一個那樣的人,小姐心里想必也是很苦的。
她低聲道:“小姐可要沐浴嗎?”
郭wen鶯點點頭,讓她去燒些水進來。
紅香收拾了干凈了,就轉身出去,雖開了窗子,屋里氣味兒卻一時半刻散不了。
也就這時候,鳶兒突然進來,說是尚食局的崔司膳和徐典膳求見尚寢大人。
郭wen鶯忙換了衣服出去,這會兒也來不及沐浴,只能等忙完公事再說了。
郭wen鶯到了前廳,她住的是一個單獨的小院,正房是里外三間,最里面的一間是她的臥房,外面一間則是會客的小廳。她掀了簾子出來,見兩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正坐著喝茶呢。
瞧見郭wen鶯進來,兩人慌忙站起,“見過尚寢大人。”
郭wen鶯請兩人坐下,道:“你們可是有什么事?”
崔司膳笑道:“咱們是奉尚膳大人之命來跟大人討主意來的。再過幾日就是皇上的千秋壽誕,這是自陛下登基以來第一個壽誕,司禮監昨個擬了所需用具和物品單子,都得按單籌備起來,尚寢局囿園種植花果蔬菜之事,前幾年囿園里種了不少花果蔬菜,眼看著也到了熟期了,想知會大人一聲,讓咱們尚膳局去采摘一二。還有皇上和宮zhong娘娘所用的輿輦、傘扇、羽儀等物也請大人預備了。”
這崔司膳也是個伶俐的,一股腦說了許多,連個磕巴都不打。
郭wen鶯“哦”了一聲,最近日子過得糊涂,竟忘了封敬亭要過生日了。說起來她還從來沒給他過過生日,唯一送他的禮物就是一盒蟲子,嚇得他現在看見蠕動的東西都發憷呢。
想到這兒,差點樂了出來,回身吩咐宮女,“去請司輿和司苑來。”
那宮女應聲出去了,郭wen鶯對兩人道:“我剛領了尚寢差事不久,具體事物還請兩位和司輿和司苑商議吧。皇上壽誕是大事,自要辦得風光的,尚寢局一定全力配合,待等貴妃娘娘旨意下來,自會按娘娘旨意行事。”
現在宮zhong一應事務都由嚴玉蘭管理,她代皇后執掌后宮,雖不是皇后,卻已有皇后之勢了。那兩人絕口沒提貴妃半句,她倒不敢不提。
兩人一聽,忙道:“大人說得是,咱們自也聽從貴妃娘娘調令。”
這會兒盧司輿和蔣司苑還沒來,郭wen鶯便客客氣氣地和兩人拉了兩句家常,她自做了尚寢,很少和別的局的人接觸,主要也是沒時間,光應付封敬亭就要耗去她大半的精力,有些公務便疏忽了。
她笑道:“往常我出去的少,和兩位大人也少接觸,日后熟識了常到這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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