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悍婦
第四百八十五章悍婦
郭文鶯正要掏銀子給他,讓他行個方便放人進去,一聽這話,不由皺皺眉,“你嘴巴放干凈點。”
那守衛也是個賤骨頭,扯著嘴笑,“我放干凈?你一個小娘子拋頭露面的,不是想找夫婿是什么?莫不是看上這書生,要嫁給人家做老婆?”
這幾天郭文鶯忙得頭昏腦漲的,還有上火,脾氣也大了不少,心說,姥姥的,合著她平日里太和顏悅色,越發沒人把她當回事了,一個小小守衛,居然也敢調侃她了?
她怒火上來,抬手就給了那人一巴掌,把守衛打得一個踉蹌,一時打驚了,高喝道:“哪里來的悍婦,你怎么打人?”
郭文鶯抬手又是一巴掌,她武藝雖是不行,手勁卻不小,把那守衛兩個腮幫子都腫了。
那書生一直晶晶亮的眼睛看著,見是如此,不由大贊,“打得好,就該打,不修口德,就該挨嘴巴子。”
說著又對郭文鶯一躬身,“在下泉州張生,謝姑娘援手。”
郭文鶯連看都沒看他,只守衛喝道:“你們大人呢?叫大人出來。”
這事說著啰嗦,其實也不過一瞬間的事,貢院里鐘聲敲響,卻是主考官訓示完畢,在請考生們入棚,這會兒若再進不去,一會兒考卷發下來,神仙也別想安插進去了。
郭文鶯也是心里著急,看盧新玉也走過來,便急著叫里面管事大人出來,她也是朝廷命官,也不敢大鬧考場,總要有人出來說合一下才行。
這邊有爭執,不用人請,管事的大人已經出來了,高聲喝問:“出什么事了?”
那守衛捂著腮幫子道:“稟大人,這小娘子打人。”
那管事大人乃是吏部的官員,任郎中之職,負責監視考場,他自也見過郭文鶯幾面,一看是這一位,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心說這位前些日在朝房連御史臺的人都敢罵,怎么今天又跑這兒來了?
一看后面還站著盧新玉,那是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盧俊清可是他的頂頭上司,真是一個也不敢招惹。
他幾步走上來,拱手道:“下官見過兩位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
郭文鶯道:“也沒什么,只是這位考生因急事誤了時辰,這不還沒發卷嗎?讓他進去吧,出了事讓主考官陸大人找我就是了。”
她跟陸啟方有師徒之誼,兩人關系比師徒還深,這是滿朝皆知的。那吏部官員一聽這個,心道,媽的,這是要挾老子啊?
可雖是心里罵,到底也不敢招惹郭文鶯,忙道:“甚是,甚是,下官一定辦妥。”
說著對一旁守衛喝道:“還不放行。”
那守衛捂著臉,心里慪的都快死了,心說自己合著今天白叫人給打了?要是個男人也算了,被個娘們打了,八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他暗“呸”一聲,卻也不敢發泄出來,只乖乖把大門打開,放張生進去。
張生進到里面,遠遠對著郭文鶯一躬,“張生謝小姐援手,他日高中狀元,定要小姐今日大恩。”
隨著貢院大門緩緩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他不禁心中感慨,自己出門遇貴人,沒想到竟遇到一個如此天仙般的人物。
跟著那吏部官員往里面走,他忍不住問道:“大人,剛才那位小娘子不知是何人?”
那官員嘴里嘟囔一句,“什么小娘子?母夜叉還差不多。”
張生沒聽清,連問:“大人說什么?”
那官員咧嘴,“沒,沒說什么,就說那小娘子長得好,心地也善良。”心道,誰知道這人跟郭文鶯什么關系,要也是她的床上相好,亂說話豈不得罪人?
張生頓時心生向往,暗忖著,如此美好的女子,就是打起人來姿態也是那么美,也不知有沒有成親?若是能高中狀元,上門求娶就好了。
他懷著如此遠大理想,自是下筆如有神助,倒是比從前超常發揮了。
此時郭文鶯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助了一人,等他日竟上演了一出“美人救落難舉子,狀元當街求親報恩”絕佳好戲,為京中之人茶余飯后贈加了談資,也成就了一個傳世了許多年的絕好劇本,被人編成了戲曲在全國各處傳唱。
這都是郭文鶯所沒預料的,她本也不算是個多么善心的爛好人,就當這是給盧一鈺積德,助他金榜題名,高中狀元了。
她回到盧府,跟舅母說了會兒話,就起身告辭了。盧大太太知道她事多,也不挽留,只說能放榜的時候,叫她來家里吃飯。
郭文鶯笑著應了,從盧府出來,坐著馬車回到自己家里。
回到家,吃晚飯的時候,封敬亭就到了,一見她就笑道:“明日科考放榜,朕要選才,跟朕一起去貢院看看如何?”
郭文鶯點點頭,忍不住道:“皇上明日去,怎得今日來找我了?”
封敬亭哈哈一笑,“找嬌嬌自然有別的事。”
郭文鶯翻了白眼,他能有什么事,還不是廝纏著她,想讓她趕緊造出個小人來。
只是也奇了,她這身子調養了這許多日,怎么還是半點消息都沒有?也難怪他著了急,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半個子女都沒有。
兩人用過晚膳,下了會兒棋,才寬衣上床休息。封敬亭扯著她,自是又廝纏了一陣,只把她折騰的好險沒背過氣去。
一時歡好疲累,她縮在他懷里,忽然道:“皇上,你說我是不是真不能生啊?怎的現在還沒有消息?”
封敬亭道:“胡說什么,你身子好好的,怎的就不能生了?你剛吃了幾個月的藥啊,就想這有的沒的,日后沒事少操那么多心,公事能派給旁人,就派給旁人,何必事事親力親為,再累出個好歹來更不利子嗣了。”
郭文鶯嘆了口氣,他嘴上這么說,心里不定多著急呢。若自己真不能生,不知該不該給他找個侍寢的?宮里貴妃和賢妃兩個大活人擺著,他都沒碰過人家,只每日在自己這里,這還真說不過去。
她雖心里也知道皇上畢竟是皇上,不可能永遠沒別的女人,但一想到他伸著下面那玩意去捅別的女人,心里便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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