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說:“我身上不臟。”
難得周季突破心理防線,邀請別人一起洗澡,結果別人還不愿意。
“那你能不能轉過去。”
花很好說話的轉了過去,周季脫掉衣服,鉆進池塘,飛快的把自己洗了一邊。之后她套上羊毛衫,把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全部洗了一遍,晾在池塘邊的大樹上。
周季準備等到內褲干了再回部落,現在溫度很高,風也正好,再說內褲也沒多少布料,應該不用多久,就可以干了。
花看著掛在枝干上的衣服,問道:“季,那兩個東西也是你的嗎?”
周季明白她指的是內衣,一邊擰干頭發,一邊點頭。
“你從哪里拿出來的?”
“呃這是穿在里面的衣服。”
“衣服。”花重復了一遍,“你們部落把獸皮叫衣服?”她站了起來,走到曬著衣服的枝干下面,“這是什么東西的皮?是你們那邊才有的獵物嗎?”
周季有些尷尬,這人要不要指著內褲,問的那么一本正經。
“不是獵物,是用一種植物做的。”周季解釋似乎也沒錯,畢竟衣服的標識上就寫著棉質。她現在沒穿內衣內褲,光是套了一件長款的羊毛衫,整個人蹲在那邊,覺得非常的不安。
她要是在這邊生活,總是這一套內衣也不是辦法,老這么穿,不用多久就能穿破了,再者說,這樣一直穿著也不衛生啊。
想到衛生兩個字,周季內心冷笑了兩下,算了吧,還衛生呢,她上大號都用葉子了。
為了不讓花繼續糾結內褲的事情,周季轉移了話題,“聽河說,你們這里有一種大白果。”
花點頭:“林子外面,有好幾棵樹都結大白果,這邊果子多,沒人去吃大白果。”
“哦,聽說大白果里面都水?”周季又問。
“是啊,你們部落沒有大白果嗎?”花看到周季點頭,便說:“你們部落在哪里?怎么這里有的你們那邊沒有,你們那邊有的,都是我們這邊沒有的東西。”
“哦,我們部落遠的很。”周季覺得話題轉的不對,越來越聊不下去了。
“那你怎么會被對岸的人抓到?”果然花也問出了這個問題。
“呃,這個說來話長,我其實沒被他們抓住。”周季慢吞吞的說著,磨蹭了不少時間,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內衣內褲都干了,趕緊套上。
“花,我們回去吧。”
回到小部落,周季先是把自己的保暖內衣曬起來,然后就去找河了,但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他,最后問紅果才知道他出去打獵了。
白結也帶著葉他們出去采果子了,花要去河邊清洗昨天才剝下來的獸皮,周季索性跟著她一起去了河邊。
“才一塊獸皮,我一個人就行。”花還以為周季是去幫她的。
周季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去河邊找東西的。”
“找什么?”
找什么沒說,到了河邊之后,花蹲下清洗獸皮,周季沿著河岸仔細觀察起來。
她其實是在找泥土,合適做磚瓦的泥土,但是她沒有一點經驗,所以只好猜了,這土應該是不能有碎石子在里面的,當然也是要有粘性。
周季沿著河岸走了百米,發現這處的一個小土坡很合適,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太多石頭,泥土也很細膩。
只是如何挖土也是一個難題,用手?她那雙雖說不是繡花,卻也只用來打字的手,根本經不起。用石頭?對她也只好用石頭。
可石頭畢竟不是鐵鍬,費了不少勁,才挖了一個小坑,目測也就能種個花生。
花洗完了獸皮過來看她,“你要挖土?”
周季一邊做事情一邊回答她:“對,我要做磚瓦。”
花不懂磚瓦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你把土弄濕就好挖了。”
周季震驚了,這么簡單的事情她竟然沒想到!她是穿越的時候,把智商留在原來的世界了么?
花用獸皮兜水弄濕土坡,幫著周季挖了不少泥。
泥土挖出來,要想做成磚瓦,還是要上手,自五歲之后,她再沒玩過泥巴,現在重新玩起來,倒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了,而且還玩的頗有意義。
小時候的事情基本上是記不清了,但有幾個印象深刻的畫面,還記在腦子里。其中就記得這樣一段,她跟同村的小孩蹲在田埂上玩泥巴,自家老娘忽然就從背后鉆了出來,握著她的手腕,迫使她扔掉手里的泥巴,隱約記得當時還哭的蠻傷心的。
現在,周季蹲在地上揉泥巴,她就不懂了,小時候怎么會覺得泥巴好玩呢?這觸感
摒除雜念,周季開始給泥巴固定形狀,做了好幾個之后,她驚覺,這東西得做個磨具啊,要不然每塊磚都做的大小不一樣啊。
花看到她忽然停下來問道:“怎么了?”
“我得先做個磨具。”
“什么?”
“花,現在石屋那邊,誰身上有石刀嗎?”
“陽有。”
周季不知道陽是誰,洗干凈手,讓花帶她去找他。
花說的陽,周季是見過的,畢竟這里就這么十幾個人,幾天下來,都有點面熟了。
“陽,我想請你幫個忙。”周季直言。
陽看了花一眼,花解釋說:“季是想讓你幫忙做一個東西。”
陽背過身去,繼續磨他手上的石頭,“等大地回來再說吧。”
周季心里嘆了口氣,“好吧。”只是她走了幾步之后,又快步走了回來,拿起邊上的樹枝蹲到陽面前,一邊畫一邊說:“我是要做一個長方體的東西,你能不能幫忙,用腐木扣出這樣一個形狀。”
說完后,周季看著陽,眼神很是真誠。
陽問道:“什么是長方體,什么是腐木?”
周季指了指地上,“長方體,就是這個樣子,腐木就是要爛不爛的木頭。”
“你去找木頭。”陽說。
“好,我馬上回來。”周季知道哪里有腐木,她去大河邊看見過不少,沒一會兒抱著兩三根很粗的腐木回來了。
她怕陽不能一下子做好,所以找了備用的木頭,但即便是腐木,以她的體力來說也是很難抱得動的。
不過,抱不動能怎么辦?在周季的眼里,手上的木頭就像是日后的生活,要是她抱不起,似乎就意味著,她不能在這邊生活下去,她這樣逼著自己,所以咬牙搬動了那些木頭。
周季用石頭在腐木上刻下大概的輪廓,陽卻看著面前汗水直滴的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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