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戰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望著紫韻,“這怎么可能,解藥呢,連解藥都沒用,怎么就解了這么多人的毒。”
還沒等王戰想清楚,便覺肩膀一痛,只見段奇不知道從哪里跑了過來,一臉悲憤的對著王戰踹了過來,王戰只氣個半死,怒斥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戰話音剛落,段奇又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了過去,王戰將口中的血吐出,還不待王戰開口。
段奇便指著自己的臉,冷冷的問道:“看看這張臉,你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王戰望了一眼,便不屑的道:“怎么,莫非你在景田幫還是什么大人物不成,不過可惜,我的腦子里完全沒有你的存在呢。”
此言一出,只氣得段奇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又在王戰身上一陣的亂踹,心口的這股怨氣才算降了些,這才又開口道:“果然不愧是是赤蝎的首領,你可一貫是心狠手辣的緊那,只怕你殺的人,都能將這化外之地給填滿了吧。”
聽到這里,王戰便明白過來,這人與他什么關系了,一派優雅的將身子靠在了石頭上,王戰并不在意的道:“怎么,你有什么親人死在了我的手上。要是,也沒什么少見多怪的,本就不是一個陣營,這樣的事情實在難免,我赤蝎幫還被你們殺掉了一個人呢。”
一席話只讓段奇憤恨不已,剛要上前,一旁的李德忙一把將人給攔了下來,勸道:“別在跟他有什么接觸了,赤蝎之人渾身是毒,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他這個幫主,你家里就你這么一根獨苗了,難不成,你真想段家斷子絕孫不成,行了快走吧,他左右已經落在咱們手里了,處理他是早晚的事,別自個再中了招。”
李德好說歹說這才將段奇給拉了開來,剩下之人,只遠遠的看著,并不往幾人身前湊,只是遠遠的看著,赤蝎的特點,他們可是清楚的很。
長出口氣,王戰無力的靠在石頭上,望著如同蟬蛹一般被裹了個結實的屬下,半晌才道:“你們沒事吧。”
這時王戰的心腹第一人大虎聞言,忙第一個答道:“幫主我們都沒什么大事,這渾身上下的也沒不舒服的,只是這花草纏的也太緊了些,我怎么也掙脫不開,而且綠意也不能用,好像是被特殊的手法給封住了。”
王戰聞言,忙道:“你先不用亂動,讓我試試看。”說罷,王戰便想運用自己的綠意和大虎身上的植物連到一起,不停地毒化這些綠植,只可惜努力了半天,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把自個給累的不行,喪氣的將自個的綠意收了回來,怒喝道:“可惡,我說,怎么沒有將我的綠意封了,看來是篤定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大虎神色暗淡了一下,卻馬上道:“首領,看這情況他們并不想殺了咱們,咱們慢慢想辦法就是了。”
王戰苦笑一聲,“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只沒有想到,本想甕中捉鱉,到如今自己卻成了那只鱉了。”
另一邊紫韻帶著眾人回到屋中,也不多說什么,開口對著眾人便道:“你們呢,考慮的怎么樣了。”
有了赤蝎的前車之鑒,如今又有哪個敢說一個不字,便是周大生當下老實的鵪鶉一樣。
紫韻點了點頭,也沒興趣親自調教這些人,扭身交給了楊改等人,便急忙回了住處。
而此時紫韻心中卻有些慌亂了起來,摸著不停跳動的右眼皮,紫韻暗道:“這眼皮怎么跳個不停,莫非有什么大事要發生,掐指一算,卻發現未來模模糊糊,什么都算不得,便知這事與自己牽連頗深,而且被人在中間動了手腳,想著自己的便宜義姐,紫韻搖搖頭,應該不是她吧,剛吃了這么大的虧,應該不會這么快再來找虐的吧。”
紫韻想到這里,盤膝而坐,練起功來,慢慢的心也隨之靜了下來。
第二日一大早,紫韻感覺眼皮已經停止了跳動,便先將這事放在了一旁,先來到了王戰的面前,一臉嘲諷的道:“看來,王首領的毒術的確是不行,這么長時間了,都沒有將這藥解開,難不成想躺在床上再起不得身。”
王戰心中一凜,立時便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不是說這毒沒什么妨礙嗎。”
“我有這么說過嗎。”略想了一下,紫韻便忍不住笑道:“哦,你說那個啊,我只是說毒不死你,可沒說沒其他作用,比如說癱了,瘸了或者呵呵,所以你啊要好好用心的解哦,要不然真癱在床上,后悔可就晚了。”
見紫韻要走,王戰不由十分憋屈的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樣。若想要我歸附只管開口就是,如今這外圍十之八九的幫派都歸在了你的手下,我強撐著也沒有意思。”見紫韻只是淡笑不語,王戰笑道:“有什么話,你先給我解了毒再說吧。”
“我為什么要解呢。”淡淡的一句話后,紫韻方才接著道;“我是想收附你們,但是你們這些人有幾個是真心跟著我干的,我心里也有數很,我受夠了反復的背叛,所以我要給他們立個背叛者的榜樣瞧瞧,而你就是最好的。”望著紫韻一臉的陰冷,王戰心里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紫韻卻是淡笑一聲接著又道:“想知道為什么是你嗎。告訴你也沒什么,你為人陰狠毒辣,死在你手里之人比比皆是,殺了你也算為民除害;你毒術精湛,行事詭秘,在這外圍一帶算是個難纏的角色,那你開刀那是再好不過了,有了你這個前車之鑒,其他人自然更要想一想了,畢竟我可不認為能比的過你的人很多,你說是嗎王戰。”
“呵,你還真的看的起我。”
大虎聽到這里,忙道:“那個,不要讓我們首領怎么樣了,若你要立威,只管用大虎來立,我這條命是首領救回來的,替首領死了我也甘愿。”
這話說完,只見赤蝎之人紛紛附和了起來。
紫韻眉毛一挑,望著大虎便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看未必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若我看的不錯,你家的人應該都死在他的手上才對。”
大虎渾身一怔,雙目通紅道:“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我是首領從黑衣人手里硬搶回來的,為了我首領肩上如今還帶著兩道傷疤,你休想挑撥我們。”
食指一點,將大虎放了下來,“是不是挑撥離間,不如問問你的好首領,人們常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來,王首領是不會在這時候扯謊的對嗎。”
大虎聞言,忙不可置信的扭向了王戰,眼中是滿滿的沉痛,“首領,他說的不是真的對吧。”
王戰此時卻是光棍的很,也沒過多解釋,直接道:“你既然這樣問,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便是我說了不同的答案,你會相信嗎。”
這話一出,跟了王戰許久的大虎,自然明白這已經是默認了,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雙眼死死的盯著王戰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留下我,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
王戰并不答話,視線也不知聚集在哪里。
大虎揮掌而出,卻在要將王戰斃命的時候,揮向了別處,王戰此時方才轉過頭來,“怎么,下不了手。”
“我記得那時候一刀刺在你娘背上的時候你的眼神實在是有趣極了,還有你的兄弟姐妹們拼命擋在你面前的模樣,呵呵,你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要留下你嗎,我只是好奇的很,被這么多人愛著的你,帶著徹骨的仇恨會變成什么樣子。”
大虎雙目摟出一股子絕望來,一聲悲涼的怒吼從心中發出,只讓人心中跟著一痛。
紫韻卻沒有再管,直接扭身離開了。
有一便有二,與大虎身世一般無二的,此時都用懷疑的目光望著王戰。
王戰冷冷的望了過去,紫韻嘴角咧出一抹笑意,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
坐著小白便往外飛去,只兜了兩圈,方才落到了地上,小白立馬擬態纏在了紫韻的手腕上,有些擔憂的道:“主子,你怎么了。”
深深的呼出口氣,紫韻嘆道:“不知道怎么了剛剛一股子暴虐之氣怎么壓都壓不住。心煩氣躁的很。”
小白聞言一驚,“怎么會這樣,主子快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修仙可是最忌心浮氣躁的。”
紫韻聞言,心中也是煩躁不已,盤膝坐了下來,運行著仙力細細的檢查起來,幾次過后,終于在體內找到一抹不屬于自個的紅色意識。
心中一驚,紫韻忙用神識直接碾壓了過去,一次,兩次,三次,神魂一陣刺痛,紫韻不敢有絲毫懈怠,又將全身的仙力都給壓了上去,只聽噗的一聲,那抹神識終于破裂了開來,紫韻一鼓作氣,將其全部驅逐到了體外,這才松了口氣。“好險差點就中招了。”
小白見紫韻睜開了眼睛,忙上前問道:“主人,你沒事吧。”
搖了搖頭,紫韻輕嘆道:“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我林倩兒還真狠得下心,損失法力的同時,竟將自己的神念也折損了一絲,乘著我搶奪她法力的時候,順勢打入了我的體內,若不是我從昨天起就心慌意亂的,感覺實在太過反常,只怕我就中招了。”
“這么說,主人你現在沒事了。”
見紫韻點頭,小白這才長出了口氣,“主人沒事就好,若不然待回去的時候,大天尊可不是要殺了我。”
輕柔的撫摸著小白的身軀,只可惜這個動作,只讓小白的身子都忍不住僵了一下,紫韻淡淡的開口道:“你放心好了,你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
小白聞言,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若主人你真的在我的看護下出了事,兩位大天尊一準掐死我。”
食指擺了擺,紫韻不由笑道:“你放心,若我真的出了事,以我對我那對父母的了解,你根本就沒有上去的機會,他們會直接降下天雷將你轟成渣。”
小白聞言,腦袋埋得死死的,再不敢開口。
紫韻的目光也聚集在了遠處,許久才道:“小白,你瞧,這里雖繁花似錦,可惜往遠處略望一望,便又是黃沙漫天,實在是可悲可嘆。”
“主人何必惆悵,你現在不就是要讓他們都變成綠洲嗎,既然如此,就更沒必要感嘆了,畢竟,主人說的話就一定會實現的。”
聞言紫韻便抬起頭來,雙目含笑的望著遠方,“你說的對,我遲早要將這里變為我心目中的模樣,這個世界將有我來改造。”
一人一獸心中俱都升起了一股子豪情,誓要將這世界變個模樣。
正沉思間,便聽左邊傳來陣陣呼救之聲。
紫韻收斂了情緒,忙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只見一女子正被一條丈余長的巨蟒纏的死緊。
而紫韻和小白一人一獸兩人只站在原地,半分要上前的意思都沒有,而三秒過后,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小子,傻愣愣的沖了上去,卻被一尾巴給甩在了紫韻的身前,見兩人無動于衷的模樣,只氣的罵道:“我說你們,沒看都那位姑娘快沒命了嗎,還傻愣愣的站著,真是冷血無情。”
紫韻這才望了腳下一眼,只見其年約二十歲左右的模樣,渾身臟兮兮的衣服上也滿是破洞,不由好笑的道:“眼瞎的你,沒看到我如今的樣子嗎,你說我這要是上去了,是去幫忙呢,還是給蟒蛇再送一餐呢。”
對面之人聞言一窒,強撐著站起身來,見紫韻身高,還不到自己肩膀位置,明顯還是個未長大的小姑娘,耳朵根都忍不住紅了起來,又不好意思道歉,自個只得硬著頭皮又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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