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香爐的價值打了折扣,但要說它就此不值錢了,那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這么一只小小的受損香爐,放在市場上,價值仍然要以千萬計,是褚凝放在一旁的首飾盒的數十倍!
這也是褚凝之前想將這只香爐讓給孟東岳的原因。
這只香爐實在是太貴重了,而這次下鄉掏老宅子的機會又是孟東岳提供的。
她實在不想占孟東岳這么大的便宜。
只可惜,孟東岳愣是不要,最后還是讓香爐落到了她的手里。
聽褚凝說這只看起來不起眼的香爐竟然如此值錢,時縉嚇了一跳:“古玩這一行也太高深莫測了,就這么只香爐,竟然也能這么值錢?!”
“是啊!”褚凝嘆氣道,“現在你該知道,眼力這東西,在古玩這一行有多重要了吧?”
時縉重重的點頭。
“對了,這只香爐,你是打算自己收藏,還是轉手賣出去啊?”時縉突然問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褚凝好奇的道。
她所認識的時縉,不像是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人啊!
不過,對于這只香爐,她還真沒有要收藏的打算。
畢竟,她本人對香爐一類的東西,并沒有什么特殊愛好。即便這是磁州窯瓷器,可架不住它是個香爐造型,就讓褚凝對它的興趣減了不少。
“哦,沒什么大事,就是我突然想起來,我奶奶的生日快到了,肯定有很多人急著要送禮。”時縉道,“你要是想把這只香爐賣出去的話,不如我去給你聯系幾個買家試試,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保證虧不了你!”
有時縉牽線當然好,至少在很多方面都能省心,褚凝只需要負責提供香爐就可以了。
“你確定,你奶奶會喜歡這只香爐?”褚凝有些猶豫的道。
主要是這香爐的賣相,并不是老人家們最喜歡的那一類型。
“放心吧,她老人家肯定會喜歡的!”時縉肯定的道,“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奶奶信佛,就喜歡倒騰她那小佛堂里的事兒。你這只香爐不是很難得嗎?那就更容易討我奶奶喜歡了!再說了,這香爐是要賣給送禮的人,又不是直接賣給我奶奶,肯定有人愿意買單的!”
褚凝無語的看著他。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殺熟?
“行吧,那你就幫我問問好了。”褚凝無所謂的道,“不過這事兒我也不著急,一時半會兒沒有合適的買主也沒關系。”
時縉點頭應下,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
不過他心里卻是已經暗下決定,打算一定要幫褚凝把這事兒辦好,不能再讓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在褚凝心里一跌再跌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地方。
將車子開到粗糙的露天停車場停下,下了車,陶飛有些歉意的對幾人道:“孟少,不好意思。這風景區新開發沒多久,很多設施和工程都才剛進行到一半。風景什么的暫時是沒多少看頭了,不過吃的倒還不錯,是當地農民自己家開的,跟農家樂差不多。里面的菜也是他們自己家種的,雞鴨都是自己家養的,吃起來那叫一個香”
孟東岳早就餓了,聞言擺擺手道:“不用說了,反正我們也不是出來旅游的,風景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趕緊的,先找個地兒吃飯!等吃完了,我們還要趕著回漢州呢!”
他這都快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再聽陶飛說起美食來,這口水都快要掉下來了!
見孟東岳這么好說話,陶飛臉色一喜,忙帶著幾人往里走。
這所謂的風景區的確是剛開發沒多久的,連路都還沒有修好呢,到處都是泥土,一輛車開過去能揚起漫天的灰。不止如此,路旁很多的風景樹也是剛移植過來不久的,看起來光禿禿的,丑死了。
遠處,兩座小山頭間搭了座竹制的吊橋,搖搖晃晃的,看起來有些壯觀,也的確是吸引了不少人前來。
來這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沖著那過吊橋的刺激來的。
在吊橋的另一端,爬上山頂,有一座新修的寺廟。寺廟還在施工,連臺階也是新砌的,顯然還沒有到對外開放的時候。
褚凝和時縉:“”
為了開發出一個風景區來,這里的政府也算是大刀闊斧了。
這是打算活生生的造出一個風景區啊!
除此之外,這地方連塊草皮都沒有,最多的就是推著三輪車賣各種小吃的,還有賣風箏的,提供給前來的游客。
陶飛帶著三人到了一戶農家面前,這農家家里也是典型的農村磚瓦房,周圍還砌了一圈圍墻,圍墻的角落里有開辟出來的小菜園,甚至還擺放有盆栽鮮花,可謂是一舉兩得。
至于他們家養的雞鴨,據說是養在后院的,免得在前院到處亂竄,影響客人們的食欲。
陶飛等人到達的時候,這院子里已經坐了有幾桌客人了。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游客。
“陶小子,你又來了啊!”中年老板穿著大花圍裙走了出來,熟絡的和陶飛打著招呼。
很顯然,陶飛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
難怪他對這里這么熟悉。
陶飛找老板要了個包間,又點了樣招牌菜,讓老板趕緊準備起來,這次帶著幾人走了進去。
說是包間,其實就是老板自己家里的房子,被騰空了出來,做成了餐廳里包間的樣子,還挺像那么回事。
四人坐在包間里面,老板娘進來倒了茶,上了些小吃,就退出去了。
大家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大眼對小眼,包間里的氣氛也越來越尷尬。
陶飛陡然間意識到了什么,忙起身道:“孟少,你和你的朋友們先聊會兒天,我去廚房里看看,順便讓老板再給我們加幾個菜。”
算這家伙有眼色。
孟東岳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他點點頭,淡淡的道:“去吧,記得多點點兒,不用給我省錢。”
陶飛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的時候,還貼心的給他們帶上了房門。
屋子里就剩下了三個自己人。
孟東岳看看臉色平靜的時縉,又看看低著頭的褚凝,突然冷笑道:“誰來跟我說說,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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