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顧昭和何曾體會過這般歡情縱愛之感,頭昏腦漲,再不能分神想其些事。
只感覺吸吮輕咬的嬌唇麻得厲害,麻得她四肢無力,只能攀在他懷里,任他動作。
異樣的感覺,讓她有些慌亂,卻又有些舒服。
顧昭和下意識地微啟唇,笨拙地回應了一次,得來的是更狂亂的,像要將她吞吃入腹的深吻。
“夠了。”顧昭和喘不過氣兒,推了推他:
“我受不住了。”
君洛微微放開她,見她嬌喘連連,清眸里也似含了媚水,越看越喜,越看越愛。
又見她被吻得艷紅輕腫的唇,愈發心癢難耐,那里,也熱硬得難受,他又擁住她,蠻橫道:
“怎么受不住,你受得住。”
話罷又撬開顧昭和的唇,長驅直入。
顧昭和慌亂異常,只覺自個是被大水亂攪的無依浮萍,只能緊緊抱著他,方有幾分落地生根的安定意。
正胡亂想,舌尖突地被一柔軟纏住,顧昭和羞得快昏過去
這人,怎的竟將……竟將舌頭伸到她嘴里,如何了得?
她想抗議幾番,可話出口,竟是幾聲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原是他的舌頭,小蛇似的緊纏住她,讓她那聲兒不像是抱怨,倒像是欲拒還迎的嬌聲媚語。
“妖精。”
君洛的唇慢慢與她的分開,還帶出一絲曖昧的銀絲,他微啞著嗓子,在她耳邊粗喘氣:“你讓我死了。”
顧昭和幾欲羞死,他本清潤的嗓音染了對她的渴望,磁性得讓她也著了火。
那熱氣就在她耳邊,又濕又熱,顧昭和再站不穩腳,全靠君洛撐扶著。
“好人,可饒了我。”
她軟綿綿地求饒。
君洛本在拼命壓著火氣,一聽,身體又熱又酥軟。
他攔腰將她一抱,將兩人小腹隔著衣裳緊貼著,粗聲道:
“小些心,吃虧的可是你。”
顧昭和前世雖也是完璧之身,可這房中術,宮里積年的嬤嬤倒也曾告知了一二。
如今感受到那熱硬,哪不懂得,當下紅著臉,忙避讓閃躲:
“這,萬萬不可……”
她閃躲間,卻磨蹭了君洛好幾下,他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將她摟緊了往床榻上一放,便欺身壓上去:
“不聽話,可不是教你小心些,別動。”
顧昭和嚇得大氣也不敢喘,身上的人又沉又重,大山似的,壓得她眼黑胸悶。
她僵著身子,只感覺他拼命抑制自個兒,好一會子方平息了氣息,翻身下去,側臥著在她耳邊悄悄兒地道:
“放心,我定忍到洞房花燭夜,名正言順地要你。”
顧昭和咬唇,含羞帶怯地點點頭。
可轉念想,她如今國恨家仇尚未報,不知要到何個年月,才有“琴韻譜成同夢語,燈花笑對含羞人”的時候,不免心下黯淡。
君洛瞧了瞧她,牽過她柔滑細膩的小手,捧在掌心里,又放在自個胸口處:
“我總是陪著你的。”
他溫言道。
顧昭和被他氣息纏繞著,莫名的心安,一時眼慵人倦,竟倒頭濃睡去。
君洛愛憐地凝了凝她,輕笑著闔了眼。
翌日,是冬青來叫:
“公主,公主。”
顧昭和緩緩睜眼,突地想著了,猛側頭,往旁邊兒一看。
見著空無一人,方長舒了氣。
幸好沒被瞧著,要不,成什么體統樣子。
卻又有些失落。
顧昭和壓了壓心頭空落落地,趿著雙落花蝴蝶鞋,漱口凈了面,見著外頭黑朧朧的,猶疑地道:
“雖說凜冬日短,可這天色委實太蒼茫黑漆了些。”
玉容替她披了衣,輕應道:
“陳國的天比岳國亮得晚,今個兒又是卯時便讓您醒困了,自然瞧著夜色似的。”
“卯時?”
她雖不貪睡,可往常也是辰時起的。
顧昭和略略一思:
“想來今日該是有事。”
冬青玉容相視一笑,主子靈巧,她們做下人的省事。
可轉念又想著陳國狼子野心,那地兒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不免又添了憂色。
于是沉沉回道:
“陳國宮里遣了人來,說擺了家宴,也邀您去。”
顧昭和的面色倏地便冷了。
陳皇、陳皇后……
這些前世的仇人都一一得見,她縱然是個慣忍耐的,此時也恨得咬牙。
“如此,甚好。”
顧昭和冷道,每個字都似清厲冰雪,讓人生寒的。
冬青玉容一時不敢再言,只依著顧昭和素來的喜好,取了玉渦色如意云紋宮裝:
“您瞧著這件可好,禮節上不失,也清新,不打眼的。”
顧昭和看了半會子,搖搖頭。
仇人的門檻,她好歹也要踏得張揚些。
“那件縷金絲鈕牡丹花紋的織錦宮裝,便很好。”
她緩道。
冬青急取了衣裳來,又替她大妝。
烏發上的飛鳳金步搖栩栩如生,真有威鳳俱起欲高飛,扶搖當上,獨繞城池之氣魄。
間有紅翡滴珠垂下,愈襯得她光潤玉顏,秀色勝珪璋,她手平舉,任由冬青玉容帶著幾個小丫頭子替她整衣弄帶,宮裝上的牡丹紅淺復深,也是傾國好顏色。
正在整裝,有小丫頭進來通稟:
“公主,如香夫人來了。”
“快請。”
顧昭和緩道。
她話落了,便有丫鬟簇著如香來了,她照樣是那粉面油頭的濃膩妝,笑連連,語不歇的。
她先將手帕子一旋,扭擺著腰肢向顧昭和作了禮,便高笑道:
“昨個兒那般盡性,還當公主未曾起。”
顧昭和也笑道:
“困倦得很,恨不得再打個盹兒,只是聽著陛下娘娘召見,只一個激靈,困意便消散得干凈。”
又向著冬青吩咐道:
“也將上好的茶,沖一蓋碗請夫人品嘗。”
如香含笑受了,又細察她嚴妝打扮,只覺氣勢儀態,實非池魚之物,眼里便挾了深意,道:
“我們陛下,娘娘,雖是那至尊高貴的人兒,可也是最體恤愛下,仁善好相與的人,以公主之智,斷不會出錯,且放一百個心。”
顧昭和眼里流露了幾許不安:
“夫人好心勸慰,我本該寬心,可我于大事上最是個糊涂人,不免提心吊膽,唯恐差錯。”
如香緊凝著她,見她蹙眉苦思,將一眾相干不相干的人全支了出去,便知曉她定是有話要說。
顧昭和輕道:“昨個與夫人吃酒,想著也是與夫人交了幾分心的,我有幾句體己話,也不知夫人肯不肯聽?”
如香掩唇巧笑道:“實是我福氣,我不是那起子不惜福的人。”
顧昭和穩了穩,似乎安定了許些: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夫人,我雖是個嫡長公主,在岳國,也是個不得寵的。”
如香愣了愣。
是得寵的公主,也不會擔上和親之事了。
如香倒是早曉得,倒未曾想過顧昭和愿和她論談這些。
她只圓滑道:“做父母的,疼愛兒女的心哪能少,許是肅嚴慣了的人,不好外露那真情。”
顧昭和微微一笑:
“我是真心與夫人相交,夫人倒與我打起馬虎眼,岳國皇后非我生母,你該知的,哪個繼母繼后,能真真兒對嫡妻子嗣掏心掏肺的,就算有,到底也是場面功夫,我小心再小心,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分過活。”
如香不言語。
顧昭和又道:
“如今來了這異國他鄉的,我更是步步小心,唯恐出錯,遭的大小事卻也不是一二件了,竟比岳國宮廷還要艱險幾分。”
她直白道:“夫人當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可我有什么過錯呢?”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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