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沒有...”
不對啊,他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還這么親熱的叫星月...
“真的沒有?”
他顯然不信。
“真的沒有。”
冷無常那樣的人太可怕,若是告訴了這個美男子,萬一美男子受到傷害、或者傷到自尊怎么辦。
況且,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剛才自言自語的時候有說,我鐘星月怎么怎么著。”
她說了?
鐘星月半信半疑,她不記得自己剛才說什么了。
“你現在要去哪里呢?”男子轉移了話題。
鐘星月也想起了正事。
她離開留山縣三四天了,也不知道吳天現在怎么樣,留山縣的剿匪大軍怎么樣。
她必須要快一點趕回去。
“前輩,我要回留山縣,謝謝你今日相救,他日再見時,星月必另行感謝。”
男子也看出她著急來了,于是他貼心的說,
“你如今身上有傷,怕是速度不快,我送你回去吧。”
鐘星月連忙搖頭,
“怎么好麻煩前輩...”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啊。
他們兩個人不過就是萍水相逢,他肯不嫌棄自己,給自己療傷就不錯了,現在居然還要送自己回去。
鐘星月再傻,也覺得這事情不對勁了。
哪有人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之好。
“剛好順路。”他笑著答道,“莫不是怕我會害你?”
鐘星月笑了笑,搖頭道,
“前輩你若是想害我,早就害我了,也不會一直等著,既然前輩順路,那就麻煩前輩了。”
男子很滿意,摸了摸鐘星月的頭,
“乖~”
那笑容相當溫暖和煦,
鐘星月覺得自己如果是臘月的冰塊,怕是現在就要被融化了。
男子有一只飛行靈騎,是世間罕見、只有書上才有的重明鳥。
它通體火紅,如燃燒的赤焰,尾羽長過身子,拖在地上,光滑又柔軟。
有這樣的靈獸當坐騎,這男子,想來身份也不一般吧。
重明鳥低下頭,鐘星月便隨著男子一起跳了上去。
它的背很寬很厚實,鐘星月忍不住摸了好幾把那柔順的毛。
“你喜歡它?”
鐘星月點頭,
“它很漂亮。”
鮮艷的紅,與男子相得益彰。
“我讓小紅送你一些它的羽毛。”
小紅?
鐘星月一愣,
這只健美漂亮、體型碩大、飛行速度極猛的重明鳥,
名字叫小紅?
它的羽毛啊,那可是煉制法器的絕佳材料,鐘星月還真是看著眼紅呢。
但小紅不愿意,飛在云層中伸長了脖子轉過來沖著男子鳴叫了一聲。
鳥兒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羽毛。
男子安慰它,
“反正你還能長。”
小紅幽怨了,
主人果然重色輕友!
重明鳥的速度極快,也就盞茶功夫,他們就到了留山縣。
直接落在留山縣城外的軍營。
當然,只有鐘星月和男子下來了,重明鳥太拉風,男子讓它自己到別處玩去了。
軍營里人很少很少,只留了二三百人站崗。
鐘星月直接對著里面最大的帳篷喊,
“表哥?”
站崗的士兵認出鐘星月來,頓時一個個驚喜的迎了上來。
將軍終于回啦了!
吳天把手里的毛筆隨手一扔,整個人飛也似的沖出了帳篷,然后就看到了被無數士兵圍起來的鐘星月。
好嘛,我這當表哥的都沒見到妹子,你們居然圍了上去,
礙事,
該罰。
“都給我滾去操練,我數三個數,沒滾的三天不許吃飯!”
吳天還是很有威望的,
果然,他這么一嗓子嚎下來,嘩啦一下,所有人都跑了。
鐘星月身旁,再沒有任何人。
除了那極好看的男子。
好看到,就連吳天也都忘了鐘星月,只顧著看他了。
“表哥,你在干什么?”
鐘星月三兩步走過來,伸手在吳天眼前晃了晃。
吳天回神。
“哎呀妹子,你這是怎么了,遭搶了?”
鐘星月雖然梳理了一遍頭發,也清理了身上的灰塵,但衣服沒有換,依舊很狼狽。
吳天急忙拉住她的胳膊,死活往帳篷里拽。
“怎么了...”
鐘星月被他拉到帳篷里,很是好奇的問。
“你趕緊換身衣服,好好打扮打扮,打扮好了再出來。”
大概是嫌棄她這一身有礙觀瞻,鐘星月也理解,說實話,要不是有那男子在她不好意思,她現在早就換好衣服了。
所以她也沒有拒絕,吳天走到帳篷門口,想了想,又回來扔到桌子上一個物事兒,
“戴上!”
然后他出去了,
鐘星月拿過那東西,
簪子?
好好的給她這東西做什么...
吳天出去后,直接去找那男子了。
“這位小哥你好啊,我是星月的表哥,親表哥,吳天。”
男子微笑點頭,
“我姓夜。”
這就算是認識了。
吳天看不清人家的修為啊,當時就只有一個想法。
這男人不錯。
長的好看、修為高深、還和妹子很熟...
“夜道友啊,你是哪里人啊?”
“散修,四處漂泊。”
散修好啊~
雖然沒有身份沒有背景,但是自己妹子有啊,照樣不愁吃不愁穿。
“夜道友今年多大啊,修為多高啊?”
“三十一,...結元境大圓滿。”
嗯,修為不錯,與妹子相當,就是年齡大了些,
不過對于他們修士來說,十歲根本就不叫差。
再說了,一個散修,三十一歲能修煉到結元境大圓滿,他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那夜道友可有婚配?”
鐘星月一出來,就聽到了吳天問這句話。
這廝一肚子壞水,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她還能不知道?
“至今單身一人。”
“好啊好啊...”
吳天很是滿意。
男子也但笑不語。
聰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吳天在想什么?
也虧了他是鐘星月的親人,鐘星月又對他很是看重,不然,男子根本就不會同他說話。
“好什么好!”
鐘星月走了過來,將那把簪子一把插到他的頭發上。
“哪來的女人的簪子?不怕我回去向表舅和舅媽告狀?”
吳天一聽鐘星月提到表舅,立馬就慫了。
“咳咳...那啥,你們聊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一溜煙跑了,臨走還不忘甩給男子一個曖昧不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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