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寧道:“林原,你幾時回來的?”
孫林原哼道:“我回來第二天就見到你了,不過我和你打招呼,你沒理我。”
“到底是什么時候啊?”馨寧詫異。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遇到過孫林原。
“就是姐姐的太婆婆,英國公府老夫人壽辰的那天。”孫林語撇撇嘴,似乎還很氣惱,“在花園外面,我見到你,喚你。你連頭都沒抬就走過去了。”
“哦。那天嗎。那天我忽然身體不舒服,就從花園出來直接回府了。”
馨寧想起來了。那天她從花園出來,心神不寧。恍惚見是聽見有個男子叫他。
難怪那天語姐姐神神秘秘的說,會見到一個人。原來就是孫林原啊。
孫林原撅著嘴道:“我聽姐姐說了,你身子不好,最近一直在養病。今日我和付兄出來游河就先別過了,改日我去承恩侯府找你。”
微頓一下又道:“再看看承恩侯府的世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馨寧微微一笑,“好。”
孫林原點點頭。對著袁靜靜不屑的撇撇嘴進了船艙。
袁靜靜立時眉毛倒豎,咬牙道:“找死”
馨寧拉住袁靜靜,微笑著搖搖頭。
付延川倒是有禮的對著馨寧和袁靜靜拱手,“告辭。”
待那艘船走遠一些后,袁靜靜甩開馨寧的手。
馨寧嘆口氣搖搖頭,進了船艙。
看見高媛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都沒有感覺到她進來了。
馨寧突然覺得,自己今天不過帶了兩個娃娃出來玩的嘛。
袁靜靜進來,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了。
“砰”的一身,把被子種種的放在桌上。
驚醒了高媛。
夏蟬一直坐在船尾,聽見聲音趕緊進來。
“這茶水寡淡無味,一點意思都沒有。”袁靜靜皺眉,“不如咱們喝點兒酒,那才過癮。”
高媛連忙擺手道:“不行。咱們女兒家在外面還是少飲酒的好。”
“少飲酒,又不是不能飲。”袁靜靜一直憋著一股氣,說話語氣不善,“咱們幾個女子在包的船上,還能出什么事?再說我飲酒從不會醉,有我保護你們。一般男子哪是我的對手。”
高媛猶豫著望著馨寧。
馨寧笑道:“你自己喝吧,別勉強我們喝。”
袁靜靜喊道:“艄公,靠岸。去買一些好酒來。”
“小刀。你要喝也行。咱們上岸去酒樓喝,別在船上喝了。”馨寧道。
萬一袁靜靜喝醉了,掉到河里救麻煩了。
天色漸暗,四季酒樓。
一間雅致的包房里。
馨寧和袁靜靜二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已經喝了好多酒了。
高媛坐在一旁看著,愁眉不展。
夏蟬也在馨寧一旁勸著,“少夫人,別喝了。”
馨寧點頭,“嗯......喝完這一杯酒就不喝了。”
夏蟬無語,這句話您每喝一杯酒后都會說。
“阿寧。沒想道你還是個性情中人。酒量也不錯。”袁靜靜拍著馨寧的肩膀笑道。
馨寧道:“那當然了。你個小姑娘酒量也不錯嘛。”
袁靜靜皺眉道:“我都過了笄及,不是小姑娘了。”
“呵呵,小刀是大姑娘了。”馨寧明顯有了醉意,“袁大嫂都說要給你相看人家呢。”
“你說這個就沒意思了。”袁靜靜通過這一頓酒下來。對馨寧改觀不少。
本來馨寧只是陪袁靜靜淺酌幾杯就停下不喝的。不料袁靜靜邊喝邊吟起了詩句,都是關于酒的。
馨寧從一開始的詫異到欣賞,再到最后自己也詩興大發。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賽起詩來,自然要配酒才盡興。
最后兩人從賽詩到行酒令,就到這一會兒了。
承恩侯府,祁修遠回來得知馨寧和袁靜靜出去玩去了。倒也放心,畢竟袁靜靜武藝還是不錯的。
可是祁修遠吃完晚飯后,馨寧還沒回來。祁修遠有些坐不住了。
這去那玩了,這會子了還不回來。
心神不寧的去書房看了一會書。
麻雀進來道:“世子,曉義說,少夫人回來了。”
祁修遠聞言終于放下了心,淡淡道:“嗯。”
“可是......”麻雀欲言又止。
祁修遠抬頭,望著麻雀。
“可是,少夫人不下馬車。”
祁修遠皺眉道:“怎么回事?”
曉義走了進來,“世子。”
祁修遠蹙眉。
曉義一直在門口做事,尋常不到內院來找他。
“世子,少夫人跟前的夏蟬,讓奴才進來找徐媽媽帶兩個婆子抬一頂軟轎去門口。”曉義道。
“為何?”祁修遠問。
曉義低下頭道:“似乎是......少夫人醉酒了。”
祁修遠眸子里微微一愣。曉義和麻雀感覺眼前人影一閃,祁修遠已經出門去了。
祁修遠行至馬車跟前,一股濃重的酒味飄進鼻子里。
馬車里,馨寧閉目枕在高媛的腿上,雙頰緋紅。
夏蟬跪坐在一旁,用茶水打濕的帕子給馨寧擦著臉。
袁靜靜暈暈乎乎的靠在車廂壁上看著馨寧。
車簾猛然被人揭開。
袁靜靜一下坐直了身子,同時一拳擊向來人。
祁修遠接著迎面而來的拳頭,輕輕外后一推。
“祁......世子。”袁靜靜看清來人是祁修遠后。招呼了一聲。
祁修遠對她的稱呼,不置可否。
“世子。”夏蟬和高媛異口同聲。
夏蟬有些怕。少夫人身子才好,又喝醉了酒。世子估計要剝她皮的心都有了。
高媛早已聽聞祁修遠的大名,也聽家中長輩說過一些,姑姑一家和世子一房的利益牽扯。不過他從未見過祁修遠。
看著眼前這個挺拔英俊的男子,她有些詫異罷了。
世子看見自己的妻子在外喝醉酒了回來,一定很氣憤吧。
祁修遠用手上的寬大的斗篷包住馨寧,輕輕拍拍她的臉,柔聲喚了一句,“阿寧?”
馨寧不耐煩的嚶嚀一聲。
看開真是醉了。
祁修遠伸手抱過馨寧。對著袁靜靜道:“皮癢癢了。”順帶瞟了一眼其他兩人,抱著馨寧走了。
高媛覺得渾身發冷。“世子該不會打大表嫂吧。”
袁靜靜垂眸低聲道:“他怎么舍得。”
祁修遠把馨寧輕輕放在床上。
徐媽媽和春蕊從曉義那得知馨寧醉酒后,已經提來了熱水。擔心的在旁邊看著,可是有世子在。
“你們出去吧。”祁修遠吩咐,“我來照顧她。”
徐媽媽拉著春蕊出去了。
祁修遠看著眼前醉了的人。深吸一口氣,沒有猶豫,伸手就解開馨寧的衣袍,轉瞬間就將馨寧脫的光溜溜。
入目的賽雪欺霜的身軀,讓祁修遠的呼吸沉重起來,強忍著體內的欲望。祁修遠別過頭將馨寧抱起來去凈房,放進浴桶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祁修遠有些后悔讓徐媽媽和春蕊出去了。無法,只得忍著欲望的折磨,草草給馨寧洗了個澡,又抱回床上。費力給馨寧穿上寢衣,蓋上薄被。
祁修遠滿頭大汗癱坐在床邊,望著馨寧酣睡的容顏苦笑。
這一晚上,可真折磨人。比他三天三夜不睡覺,連續行軍累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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