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沐白真想甩一把汗啊!
什么《勾女大全》,一句話都沒派上用場,看來還是自己一邊行動,一邊研究來得比較適用,畢竟實踐出真知嘛。
接到了陸沐白要帶兒媳婦回家的電話后,整個陸宅幾乎要沸騰起來了。
老爺子親自把關,選了一些廚師老白平時擅長等的拿手菜,讓司機和張媽去超市購物選材,又招呼下人把房間仔細認真地打掃干凈,甚至讓她們把陸沐白的房間重點收拾了一下,換了全套新的床單被褥。
送走最后一個病人,葉傾城換下衣服,剛要出門,就被推門而入的陸沐白堵在了房間里。
“陸總又回來了?”葉傾城吃了一驚,神情有些愕然。
“葉醫生這么聰明,應該能想到我一直等在這里是為了什么吧?”
葉傾城張了張嘴巴,有些口吃地驚道:“一直……在這……里?”
陸沐白笑著點點頭。
“看來陸總還真是個大孝子啊!”她苦笑了一下,調侃道。
“葉醫生抬舉了,老爺子今天晚上病情發作,吵著一定要見到你。”他攤了攤雙手,表示很無奈。
好吧,其實她也表示很無奈好嗎?
這種算是什么病嘛!
車子就停在酒店樓下。
下樓以前,晚班的司機開著改裝過的白色陸虎車剛到沒多久。
一看到陸沐白和身邊并行的女子,他趕緊跳下車,走到后門,畢恭畢敬地將車門打開。
待葉傾城走近車前,年輕的小伙子抬頭挺胸,目不斜視,清清爽爽地喊了一聲:“少夫人好!”
“啥啥?”葉傾城瞪眼看向陸沐白。
陸沐白狡黠地顧左右而言他,忍著笑推了小司機一把:“小牧子,她姓葉。”
小牧子撓了撓后腦勺,不知道陸總這幾個字到底是幾個意思。和智商高,地位高,學歷高的三高人員打交道,有點兒傷腦筋。
“去世貿大樓。”
陸沐白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指揮著小牧子。
“啥?”葉傾城又瞪眼兒了。
陸沐白也不理她,反正已經上了賊船,就算你是孫悟空,也跳不出我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你就等著當一只待宰的青蛙吧!
嘶,這個詞好像不是用來形容美女的,他暗暗倒吸了一口氣。
車子停在世貿大廈門口,陸沐白下車,給葉傾城打開車門。
她坐在里面一動不動,無聲地表示抗議。
陸沐白紳士地伸出手,做了一個禮貌的請字。
她故意不看他,將頭扭向另一側。
看著兩個人在這里冷冷地對峙著,小牧子好奇地一會兒看看葉傾城,一會兒又瞅瞅陸沐白。
心里有點兒忐忑。
少夫人這是生少爺的氣了嗎?
我去,在一個小司機面前把臉都丟光了,這還了得?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他一急,躬身探進車里,一把將她撈進懷中,只稍微用力,便將她抱了出來。
習習的夜風帶著曖昧的濕度,耀眼的霓虹如星河璀璨的明珠。
只此一刻,天地間,一切都失了光彩。
他們四目相對,呼吸糾纏在彼此的發間,眼睛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她就在他的懷中,軟軟的,帶著香甜的coco的香水氣息。
他想,她一定是一個很長情且專情的女子,否則,她也不會每一次都用同一個牌子的香水。
她被他凌亂的氣息搞得面紅耳赤,終于驚覺此時的自己還沒有落地,不由得羞囧萬分,攥緊拳頭輕輕地捶打在他結實的胸脯上。
他在她耳邊挽唇低語,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傳遍了整個身體,讓她沒來由地一陣陣悸動:“葉醫生,在小司機面前,給個面子,乖,呵!”
他這是在赤果果地調戲她嗎?
葉傾城恨恨地咬了咬牙,低聲斥道:“那你趕緊放我下來。”
他的眸子里帶著笑意,唇角輕輕地上揚,仔細解讀著她眸子里的怒意,片刻,將她輕輕放到地上,故作灑脫地打了個呼哨,附在她耳邊說:“乖,跟上。”
她別別扭扭地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不停地嘀咕著:“這家伙的劣根性還在,一直還在!”
進了國際名品專賣區,他七拐八拐閃進了店里,從陳列的衣架上選了一堆不同款式的衣服,塞給導購小姐,用手指了葉傾城:“帶這位小姐去試裝,然后給她打扮打扮。”
導購恭恭敬敬地帶著滿臉不情愿地葉傾城進了試衣間,表面上風平浪靜,心里卻酸溜溜地暗自腹誹著:傍上了富二代,還繃著臉裝清高,好幾萬一件的衣服,配著這樣的喪氣臉還真是好可惜了哦!
可是她們還不得不對她笑臉相迎,這種皮笑肉疼的感覺每天都要練到神經麻痹。
葉傾城換好了一件淡綠色的露肩小洋裝,被導購小姐從試衣間推出來。
正在看雜志的陸沐白抬起頭,一眼便看到這美麗傾城的女子,目光中滿滿的全是驚艷。
微卷的長發隨意地挽起,露出修長白皙的美頸,小巧圓潤的肩頭在空氣中泛著月白色的光輝,一雙美腿筆直修長,遠遠望去,就像一朵圣潔優雅的香水百合。
他慢慢踱到她的跟前,看著面前這個手足無措,略帶尷尬的女子,眸色漸漸變得深沉起來。
像那幽深的大海,浩瀚無邊,讓人看不清也讀不懂。
葉傾城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看著他像審視一件物品,不,嚴格地說應該是像審視一個獵物那樣審視著自己,他的眸子里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好像隨時都有撲過來將她吃干抹凈的危險。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她從這里面感覺不到安全感和尊重。
他或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
“把每一件她試過的衣服都打包,明天送到伊麗莎白皇家酒店408。”他不動聲色地說道。
店長的嘴張得似乎能塞下一個皮球,她臉上的表情在戲劇性地變化著,從扭曲到舒展,似乎有點兒牙疼。
她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哈著腰來回張羅著,差一點兒就卑躬屈膝了。
葉傾城無語地搖了搖頭,既然他肯下如此血本,必定是有求于她,不管她情不情愿,總歸要陪他把這場戲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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