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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峰這話一出,秦敘和木成林互看了一眼,秦敘問道:“親口說的?”
管峰搖頭,“她自然沒有親口說嫌棄我,可是我一回去,話里話外都是讓我多讀讀書,還要練練字,還道讓我以后說話含蓄一點,不要這樣大大咧咧的,你說我……唉呀,我懶得跟她多說,反正也說不到一塊去,索性不回去了。”
秦敘蹙了眉,木成林更是疑惑的搖頭道:“按說不應該啊,萬大人也是行伍出身,雖然他的三個兒子都走的科舉路子,可是萬大公子和萬二公子到現在連個秀才都沒有撈到,好像萬大人已經將二人弄去看城門了,看來是放棄走讀書的路子了。
萬家也就萬三公子在前年的時候中了舉人,沒有參加第二年的春闈,下一屆春闈是長寧十八年,后年他應該會參加了吧?”
“中的是解元,早就啟程了,說是要在京城中安定下來,與參加春闈的學子們多交流交流,現在恐怕已經到京城了。”
管峰頗有些喪氣的道。
木成林擺手,“解元不也是舉人?他們家說到底也就萬三一個讀書人,她怎么就嫌棄你起來了?”
管峰嘟噥道:“她覺的她三哥以后定能中一榜進士,萬家最有出息的也必定是萬三公子無疑,說是……說是我以后必定要靠我那三舅兄提攜,說她三哥最討厭與粗俗無禮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的人說話,所以讓我現在就準備著,以后也好……”
“嗤……”管峰話還未說完,木成林便嗤笑出聲,“真是好大的臉面好大的派頭!”
管峰看了木成林一眼,臉色漲的發紅。
“好了,你今晚若是不想回去,便不要回了,就在這里歇一晚吧,我讓人上鍋子,我們今晚吃羊肉鍋子。”
管峰一聽這個,瞬時便將自己家里那點子不快的事忘了,“那敢情好,可以好好喝幾杯了。”
秦敘笑道:“酒你們可以喝,我卻不能喝的。”
木成林疑惑的看著他,秦敘咳了一聲方道:“我這傷……還沒徹底好呢。”
管峰道:“你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沒好你怎么去參加比武?”
木成林嗤笑道:“你一個呆子,盡問呆話,嫂子說傷沒好不能喝酒,這傷自然便不能好。”
管峰聽木成林這話,幾乎頗為驚訝的看向秦敘,木成林又笑道:“現在秦叔不愁管不到你了,總有人可以管你了。”
秦敘有些赧然,正巧這時候廚房上菜了,他便將話題轉到衛所中去了,問二人從寧都衛和護龍衛過來比武的人是誰,衛所中有沒有人和他們過招過。
木成林道:“來的人最需要注意的便是護龍衛的肖衍和寧都衛的魏直,他們二人應該是這次來人中武藝最高的了,當然了,蒼城封城和通城衛所派來的那些人我們不認識,也沒有試探過,也不知他們的底細。
不過想來他們也是打不過你的。”
木成林這話一出,秦敘倒還未說什么,管峰卻古怪的看著他,“這么說那位肖指揮僉事和魏把總你都是認識的?”
木成林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只回答了字面上的意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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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肖衍熟悉一點,至于魏直,自從魏大人去世后,家里便只剩有他和妹妹二人了,聽說嫁出去的姑姑也去世了,不過好在他自己也起來了。”
魏直?秦敘在腦中想著這個名字,他看了木成林一眼,自然知道這個人是誰。
管峰卻是不知的,他問道:“那這么說魏直算是家道中落的貴公子了,那肖衍呢?”
木成林道:“魏直的父親魏大人曾經是國子監祭酒,只不過去世……”
木成林在腦中回憶了一下,“該有七八年了吧?”不是很確定的模樣。
“至于肖衍,你難道在衛所中沒聽說過他?”木成林奇怪的看向管峰。
管峰摸摸腦袋,“自然是聽說了,說他是承恩候府的長公子,承恩候世子,難道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種事若不是真的,又怎么捏造的出來。”木成林道。
“怎么了?這樣看著我?”木成林一說完,就發現管峰更加古怪的盯著自己。
“老木啊老木,我本來就猜到你肯定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在家待著無聊,所以才來衛所中當兵,歷練自己,卻沒想到你來頭這么大,竟然連承恩候世子都認識,快說,你是哪家的公子爺?”
管峰一番話讓木成林不禁笑出聲來,“你認為我是哪家的便是哪家的?”
“你莫耍我,我說你是哪家的便是哪家的?難道這么多世家名門書香門第供你挑選?”
管峰撇撇嘴道。
木成林一笑,不再理他,秦敘見狀,忙招呼二人喝酒,管峰道:“你又不喝,還勸我們喝?”
“哎……哎……”
木成林給了管峰一拳頭,“你今天怎么了?氣不順?”
秦敘笑,“可不是氣不順嗎?”
管峰悶悶的也不說話,秦敘和木成林對視了一眼。
三人一起吃過晚飯之后,秦敘也讓人將木成林和管峰安置在外院,自己則踏著月色回了良辰院。
上午還在下著雪,下午天卻放晴了,晚上月亮便露了出來,溫潤如水的月光照在雪地上,透出一種別樣的光華,顯得氣氛靜謐而又美好。
若不是外面還有北風呼嘯,實在太冷,秦敘甚至想將顧冬雪給拉出來,二人踏著月色在這院子里走走,賞賞這冬天的夜景。
想到此,他加快了腳步,自然不是去拉著顧冬雪一起出來賞什么冬日的夜景,想來也知道她受不住這股寒意的,而是只是想盡快見到她而已。
“回來了。”
秦敘一進良辰院,阻止了守在外間的蘭曉的服侍,自己撩簾進了內室,顧冬雪正坐在炕沿上做著針線,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他一眼,招呼道。
“沒喝酒吧?”又低下頭去穿針引線,口中問道。
“沒有。”秦敘端了阿豆奉上的熱茶,看著顧冬雪手中的一件朱紅色衣裳,問道:“這在做什么呢?晚上光亮不行,做針線傷眼睛,家里又沒人急著要衣裳穿?”
他說這話時,顧冬雪終于抬了頭,笑道:“給你做的,還差一點。”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