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笙,我是舒然。………誒,你先別掛,我有話要跟你說。”
秦辛逸見她打電話的樣子并不像裝模作樣的,便震驚著不敢置信的慢慢向她走來。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會知道你的電話號碼。”舒然一邊同她拖延著時間,一邊舉起食指在唇邊示意要秦辛逸噤聲,切忌不可讓陸七笙聽到他的聲音。
秦辛逸果然懂,立馬把嘴巴閉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難掩激動的看著舒然,偷聽著她們的對話。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但一直都沒打給你。”
舒然說這話時,秦辛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就看見她狡猾地眨著眼睛沖淺淺他笑了笑。
笨蛋,不誆她,怎么約她出來見面呢。
陸七笙果然中計,好奇心驅使她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舒然坦然回答:“我讓秦現幫我查的,不止電話號碼,我還知道,你現在在哪里。”
陸七笙咬了咬唇沒說話。
舒然嘆了口氣,突然開口道:“七笙,你沒走吧。你還是舍不得吧。”
其實她這句話全憑猜測的,靠對陸七笙的了解,猜測的。
如果,真的被她說中了,那么舒然有自信自己一定能約她出來見面。
如果,一不小心說錯了,那么等待她們的就是被掛斷的電話。
一秒,兩秒,對面都沒有回應,舒然突然心有點懸。
她不會真的離開S市了吧?
旁邊的秦辛逸更緊張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舒然,期盼著她能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額…”舒然剛想開口編造些什么挽回一下局面,就聽見她終于開口,“嗯。然然,我沒走。”
舒然一個驚喜,差點下一秒就脫口而出問她“那你現在在哪里。”
所幸是忍住了,她強壓住心中驚喜,語氣盡量稀松平常,不緊不慢的問道,“你還好嗎?”
“嗯,還好。”那廂的陸七笙咬著唇,拿著仰頭望著天空,盡力不讓眼眶中的熱淚掉落下來。
“可是他不好。”舒然看了一眼低頭假裝看花掩飾尷尬的人,苦澀的笑了笑,慢慢地走到了一旁,對電話里的人說:“可是他不好。自從你走了之后,他跟嬸嬸鬧翻了,情緒太激動牽動隱疾,當場暈倒過去。”
陸七笙聞言,心底一揪。
“所幸,醫院及時搶救,現在有些好轉了。”
陸七笙緊揪著衣袖的手,聽到她這句話,慢慢放下,只是眼眶欲紅,眼淚再也止不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他清醒之后,飯茶不思,藥也不肯配合醫生用,整日整日躺在醫院里發呆,神游,任誰也規勸不了。”
“醫生說,他這樣不配合,病情不好不壞,拖久了,怕是不得了。”
陸七笙已經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盡力不讓電話那頭的人覺察到她的失態。
眼淚洶涌不止的掉,心里也是疼得厲害。
她未嘗不想念秦辛逸,只是怎么辦,她答應了他媽媽,要離他遠遠的,不可以再出現在他的世界里。
她當時走得灑脫,可這些天里,一到夜晚便是想念他想得睡不著,日復一日的煎熬。
他就像毒藥,侵蝕著她的神經,占據她的靈魂。
她以為,時間久了,見不到他,自然會忘記。
可是,舒然今天打一通電話過來,陸七笙才發現,她根本做不到。
做不到離開他,做不到無視他,做不到狠心看著他生病煎熬。
可是要她怎么做?
她應該怎么做?
舒然終于開口,“七笙,我們見一面吧。”
“我覺得有些事,是你需要知道的。”
如果說,不知道他生病,或者是再狠心點,不夠愛他,陸七笙肯定不會答應。
但是,偏偏這三樣,陸七笙都沾了。
她太愛他,她舍不得,她已經知道,怎么可能不答應。
“好。”
她想知道秦辛逸的近況,也想知道舒然說得需要她知道的事究竟是什么。
她沒有違約,她只是去見舒然。
陸七笙這樣告訴自己。
約好地址時間,舒然終于掛了電話。
她突然對自己有一種無比的自豪感,她覺得自己要是去當演員一定能拿一個奧斯卡金像獎。
她居然一本正經的各種胡說八道地誆陸七笙,還說的十分逼真,差點自己都相信了。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把陸七笙約出來了,那么接下里的事,就交給秦辛逸了。畢竟這件事,是他們兩個的事,舒然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舒然將今晚九點在鹿野餐廳見面的事告訴秦辛逸之后,看他開心地反應遲鈍,不敢相信地模樣,舒然笑了。
原來,這樣,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反應過來的秦辛逸抓著舒然的手,欣喜若狂地一遍遍重復問道,“真的嗎嫂子這是真的嗎?”
舒然無奈的笑,耐心道:“真的真的,但是你要自己保守好秘密別讓嬸嬸知道了,不然我就幫不了你了。”
“好,謝謝嫂子。”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陰冷嚴肅地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么?”
舒然霎時間抬頭,就看見秦現渾身清冷地站在玻璃門口,目光森森地投向被秦辛逸緊抓著嬌嫩白手,不覺間眼神凌厲了幾分。
“刷”地一下,秦辛逸立馬撒開手,神情惶恐地看著秦現,支支吾吾的解釋道:“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激動了…”
反倒是舒然半點也不著急,唇邊笑意淺淺,清澈雙眸無所畏懼的坦然回望著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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