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山神

“村長爺爺，我們不是在搗亂，我們是請神仙大人度這只于。”小孩子舉起一條奄奄一息的魚，表情無比的認真。。

“度個屁！神仙大人有時間給你做這種事！魚哪里來的！”

小老頭氣不打一處來，揚了揚手，本是想抽一巴掌的，結果還是只在小孩的頭頂上敲了個腦瓜崩。

“娘說晚上煮，可這是我抓的，它和我有緣。”小如來捂著頭，犟道。

“有緣個屁！”

又是一個爆栗敲響在他的頭上。

“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回去，明天祭祀山神，可不是你們這些小屁孩兒該來的地方，褻瀆了神靈，咱們村都吃罪不起。”沒等小孩齜牙咧嘴說話，小老頭連忙把他們趕走。

周圍一片笑聲，開始把貢品往白玉石上堆放的婦女看得好笑，兩小孩擠在一塊兒，尷尬，尷尬得有點可愛。

這一整晚上都有人看著這些貢品，燭火一晚上都沒熄滅。

次日太陽還未升起，村長老頭站在最中間，大喊了一聲，廣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

“今歲將過，蒙山神奶奶保佑，村雨順風調，收成頗豐，今日奉上豬牛羊三牲，供山神奶奶享用！”

說完，村長一聲吆喝，幾個村民，用陶盆端著羊頭牛頭走到了村長老頭的面前，放在了一張木桌上，緊接著，村長退開，帶領著所有的村民，跪在了地上。

“請山神奶奶享用。”

村長老頭磕了個頭，十分虔誠的喊了一聲。

“請山神奶奶享用。”

眾村民齊聲高喊，五體投地，一個比一個虔誠，徑直匍匐在了地上。

廣場上，一片寂靜。

“哥，你怎么不跪？”

角落里，傳來一個聲音。

那天在白玉石下玩耍的孩子撇了撇嘴，一副拽拽的模樣，“一個野仙毛神，怎敢讓我跪拜，我才不信真的有山神哩，我長那么大，都沒見過。”

旁邊小孩兒頓了一下，“你不跪，我也不跪”

人堆里，就兩個小孩站著，格外的顯眼。

一陣風來，吹得廣場中間的火東倒西歪，眾人匍匐在地，莫敢逼視，那兩小孩卻是骨碌碌的盯著前方，眸子里充滿著好奇，這傳說中的山神奶奶，究竟長了個什么模樣？

一道青色的氣流從天邊飛了過來，就像一團云彩般，徑直落在了廣場中央，將那豬牛羊三牲都包裹了進去，剛剛還騰騰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

一聲輕輕的笑聲響起，聽了這聲音，村民們都是渾身一顫，村長老頭連忙帶頭喊了起來。

在這個年頭，凡人們最敬畏的就是天地神靈，尤其是山神土地，那可是掌管著他們來年的豐收，關系著他們將來會不會餓肚子。

這點神跡只保持了一會兒，很快卻又消失了，但是對于村民來說卻是巨大的消息，很快山神奶奶顯出神跡的事就傳到了全城，自然也就傳到了皇宮里。

皇宮現在的皇帝是當年等級皇帝的第四代子孫，雖然沒有做出大的政績，但是守著祖宗流傳下來的家業也無功無過。

百年前，神仙進山所說的話被一代代傳下來，禮官也會用此來提醒君王一定要廉潔，傳到這一代，效果確實差了很多。

山民的話一傳出來，百官紛紛把視線投向君主，這歷代皇帝可都沒有驚動山上那位，為什么就這位君主繼位后就出現了，恐怕這朝代不保啊。

皇帝本來也有些后怕，但隨著官員不斷上書讓他反省，甚至到山上去跪拜，皇帝的心就不那么樂意了，對祖先留下來的山神傳說更是不信，相反越來越反感。

而百姓卻不這么想，當年神仙鎮守山頂保護百姓的傳說已經傳了好幾代，民間不僅僅有針對山神奶奶而特地設置的祭祀日子，還有專門的神廟，一聽見有神跡，眾人興奮不已，因為這幾百年間，有神仙傳說，但卻已經沒有人再見過神仙。

大批的人涌上山，都想再看一眼神跡，等到祭祀的時候，人從山腳下排到山頂，那貢品根本就放不下，很多人都只能捧著。

太陽還沒升起之時，村長也很緊張，畢竟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主持祭祀，當眾人按照之前所做的跪下之后。一道青色的氣流從天邊飛了過來，就像一團云彩般，徑直落在了廣場中央，眾人下跪，依舊有兩個小孩不跪，就這么直勾勾的瞅著。

一個略帶尖利的聲音，從青霧之中傳了出來。

“你們這兩個小鬼。”

眾人嚇得一哆嗦，連忙回頭看去，兩個小孩站在角落里，兩個小孩顯然也是被嚇了一下，顯得有幾分惶恐。

“癩子，叢兒，快些跪下。”村長老頭見了，連忙大喊了一聲。

兩個小孩都愣在原地，像是有點無所適從。

“我，我們為什么要跪它？連臉都不敢露，怕不知是哪兒來的神仙。”其中一個小孩淡定下來，卻也不肯屈膝，反而好奇的盯著前方的那團霧氣，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里面到底藏著個什么東西。

這話卻是把眾人給嚇了個半死，居然敢褻瀆山神奶奶，簡直不知死活，村長老頭大喊了一聲，這可是第一次聽見山神奶奶說話啊，結果就出了那么大的簍子。

“山神奶奶息怒，小孩子不懂事，千萬莫和他計較。”村長老頭戰戰兢兢，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快跪下。”村長老頭焦急的回頭對著兩個小孩低喊，今天這場合，本就不該讓小孩子來的，就是怕沖撞了神祇，沒想到這兩小孩不聽吩咐，還是跑來了，還大膽的沖撞山神，要是山神奶奶起火來，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村長老頭這一喊，可把兩個小孩都給嚇住了，正猶豫該不該跪的時候，從那團青氣之中，又傳出來那個尖利的聲音。

“嘿嘿，跪就不用了，正好本神好久沒吃過小孩兒了，這兩小孩兒長得白白嫩嫩的，想必一定好吃。”

這話一出，兩小孩的臉都青了。

“山神奶奶息怒，山神奶奶息怒。”

村長老頭連忙磕頭，“他們年幼不懂事，山神奶奶念他們童言無忌，放過他們吧。”

除了村長，還沒人敢說話，甚至都不敢抬頭。

“我不，現在就要吃了他們。”尖銳的聲音響起，青色的霧氣沖向小孩，兩個小孩嚇得當場不敢動，而村長臉色蒼白，想去救小孩，卻被旁邊的人抓住，又有人抓住孩子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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