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明天早上會找我是嗎?”齊亦頗為疑惑得看著顏滟。
“確定啊。”顏滟回答地特別義正辭嚴。
顏滟回答完之后,又被齊亦這會兒的眼神看得有點心虛。
“你確定?”齊亦又問了一次。
“什么嘛~我自己還能不確定我自己明天早上會干嘛嗎?”盡管心虛,但顏滟向來都是覺得就算輸人也不能輸陣的。
“所以,你有我的聯系方式,對嗎?”齊亦饒有意味地問顏滟。
“我……”顏滟一時語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可以去酒店找你啊。”
“你知道我住哪個酒店嗎?”齊亦接著問。
“知道啊,你不是說你住賭場的酒店嗎?”顏滟毫不示弱。
“你們墨爾本皇冠賭場有三個酒店,請問我住的是哪一個呢?”齊亦問這句話時的神態,就和小學生期待老師給出自己問的問題的答案似的。
顏滟雖然在墨爾本學習和生活了三年,但要說墨爾本的酒店,她還真的是沒有怎么了解過,更別提住了。
酒店,通常都是給旅游和出差的人準備的,在自己長期生活的城市住酒店的人。就算不是異類,也絕對是少數。
齊亦要是不說,顏滟還真不知道賭場有三個酒店,她一直以為賭場上面就是一個大酒店。
“我……,我知道你名字不就行了,可以一個一個去找啊。”顏滟毫不示弱地回答。
她不想承認自己是被齊亦剛剛說的,特意來墨爾本找她的話給震驚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說的有道理,那就聽你的吧。”齊亦放開了擋著電梯門的手。
電梯門很快就關上了。
顏滟又被震驚了。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顏滟正在想借口,問齊亦要個手機號碼什么的,或者至少也要搞清楚酒店的房號和電話號碼。
可是,電梯門還剩下一條縫的時候,顏滟就已經看到齊亦轉身離開了。
齊亦絕對是故意的。
轉身之后,齊亦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齊亦的心情,忽然就格外地爽朗起來,他來墨爾本找顏滟,他找到了。
明天早上,顏滟要在墨爾本找他。
齊亦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高興,他甚至都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過,像現在這么高興的時候。
顏滟剛進家門,原本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的沈汐就把沙拉碗放下,一邊喊鮑鮑,一邊示意顏滟也坐到沙發上來。
“這么快就回來啦?”沈汐的臉上,寫滿了八卦兩個字。
“去個Skydeck要多久啊?還想在懸崖箱過夜不成?”顏滟沒好氣地回答。
“這人的語氣有問題吧?”沈汐見鮑鮑從房間出來,就找她確認。
“是有問題,不應該啊~”鮑鮑帶著一臉疑惑,坐到了沈汐身邊。
“你倆有完沒完?能不能有那么個一時半刻,收起你們那顆八卦爆棚的心?”顏滟這會兒心里正亂,她本來是想回來好好把思緒理理清楚的。
可看看沈汐和鮑鮑此時的架勢,是不可能就這么放過她,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想事情的。
“這是你高中的校草男朋友吧?”鮑鮑問顏滟。
“啊?你怎么會知道?!”顏滟頓時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你剛到廈大的時候,我們國新班的'班草'追你,你和人說什么,大一不談戀愛,還說什么沒聽說過班草,只聽說過校草,而且你高中的男朋友就是校草,你最后還和人家說,讓人哪天也當上了校草的話,再回去找你。”鮑鮑說話的時候,一副忍不住想笑的表情。
“鮑美寶,你有必要把一個小小的八卦,從廈門帶到八千公里之外的墨爾本來嗎?”顏滟自己都沒有鮑鮑記得這么清楚。
大一的時候,拒絕的人太多,顏滟自己都快想不起來那個“班草”姓甚名誰,長得什么樣子了。
沒錯,鮑鮑原來也是廈門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就是顏滟大學室友寧萱嘴里的,那個比顏滟早一個學期到墨爾本的同學美寶。
說來也奇怪,鮑美娜和鮑美寶原本應該是廈門大學的兩朵漂亮的姐妹花。
不知道為什么,出生時間只差五分鐘的兩個同卵雙胞胎,長大之后,不僅風格迥異,甚至連取向都完全不同。
聽到“鮑美寶”這三個字,鮑鮑和沈汐二話不說,就把顏滟摁倒在沙發上撓癢癢。
鮑鮑說過好幾次,誰叫她美寶,她和誰急。
顏滟怕癢,很快就在三人的對戰中敗下陣來。
“說,是你自己老實交代,還是讓我們兩個對你進行一番刑訊逼供?”沈汐一遍撓一邊問。
“我……我,自己交代,兩位女俠行行好,饒了小的我吧。”顏滟直接繳械投降。
“這還差不多。”沈汐停手,準備開始聽八卦。
但是鮑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自己說,你以后還敢不敢叫美寶?”鮑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手還是舉著的狀態,一副隨時都準備繼續撓的樣子。
“不叫了,”顏滟停了一下,緩過來一口氣才說“我要叫也叫鮑美寶。”
鮑鮑本來準備繼續發動攻勢,卻被沈汐給攔了下來。
天大地大,大不過八卦。這是沈汐的至理名言。
事實上,沈汐的至理名言還有后半句,“千好萬好,好不過美寶”。
鮑鮑為人極不“地道”,說什么誰喊她美寶就和誰急,她怎么不和沈汐急一個試試?
顏滟今天完全是因為狀態失常,才會在和鮑美寶同學的“斗爭”中敗下陣來。
“千好萬好”這四個字,對于沈汐來說,完全就是條件反射,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沈汐聽到這四個字,就會立刻接上一句“好不過美寶”。
所以,正常情況下,顏滟想叫鮑鮑本名刺激她的時候,從來就不會自己親自上陣,只要大聲喊一個“千好萬好”,沈汐不管是在家里的哪一個角落,都會立馬大贊一句“好不過美寶”。
鮑鮑很生氣,可是她氣誰也不能氣沈汐。
所以說一物降一物,顏滟現在有沈汐護著,鮑鮑正準備繼續撓人癢癢的魔爪,頓時偃旗息鼓。
“快點,說正事兒,好久沒有聽到有意思的八卦了。”對于沈汐來說,天底下就沒有比八卦更正經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是顏滟的。
顏滟在墨爾本這幾年,從來都沒有什么可供沈汐消遣的八卦出現,搞得沈汐還頗有點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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