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邵鳴笙的話,蘇傾城頓時有些尷尬,難道真要說給他聽?
她打了一個寒顫,想著回宮之后,他定然已經忘了這個問題。
那邊侍衛因為悅雪女的,有些不好意思:“沒……沒什么……”
悅雪女笑了笑,就轉身對著邵鳴笙行禮:“這位公子……”
“我家老爺已經娶妻。”小寶子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
悅雪女:“……”
她唇角露出一絲尷尬,手用力地捏了捏,這才抱歉地一笑:“這位老爺,多謝了,如果不是老爺,恐怕小女子……”
“姑娘不必客氣,不知姑娘是哪里人?”邵鳴笙聲音溫和,卻又明知故問。
蘇傾城覺得有些奇怪,邵鳴笙可不會干一些無謂的事。
悅雪女目光在蘇傾城臉上一掃而過,然后一雙盈盈水眸,含情地看著邵鳴笙,剛想開口說話,卻……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呀,微臣救駕來遲,皇上恕罪!”
就在這是,京兆尹突然出現,他像是急忙趕來的,臉上全是汗水,就連官帽都是歪的。
一見邵鳴笙,就急忙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
蘇傾城默默后退一步,將自己隱藏著邵鳴笙的身后陰影處。恐怕今晚的微服出巡,已經不會是秘密了。
她目光四處一看,發現如今這處街道上,已經沒有人了,除了地上那些尸體,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
她低下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背后之人,真是殘忍!
“京兆尹,朕命令你,立刻將這街道清理出來,倘若還有活著的人,立刻送醫治療。然后調查出是什么導致今天這場悲劇。如果查不出……”
他頓了頓,語氣瞬間低沉威嚴了不少:“查不出的話,腦袋就別留了!”
“是……是!”京兆尹趕緊應道,然后就帶領著手下的官兵們,開始收拾殘局。
這個女兒節,恐怕是有史以來最混亂的女兒節了。
“皇……皇上……”悅雪女仿佛不敢相信一般,趕緊跪下,“民女悅雪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聲音嬌柔,哪怕經歷了一番險境,頭發衣飾都有條不紊,甚至因為剛才的“驚嚇”,她的面容泛紅,看起來仿若花兒一般。
真的是人間難得的絕色,就連蘇傾城都少了幾分她的魅惑。
“悅雪女?”
邵鳴笙呢喃了一下她的名字,然后一雙眼睛,就帶著深意望向她。
“小主,你沒事吧。”
離寞突然出現在蘇傾城身后,關切地問道。
剛才動亂一發生,她就在王德全的指示下,去京兆府尋找京兆尹,好在京兆尹沒有遲疑,跟從她來護駕。
“我沒事,你做的很對。”蘇傾城勉強笑了笑,腿突然微微一顫,就靠在了離寞身上。
剛才發生的一切,仿若還在眼前,因為他們的平安,又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死去。
一想到這里,蘇傾城心里就堵的慌。
或許這就是矯情吧。
“是‘有香樓’的人?”邵鳴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車馬,那是載著“有香樓”眾多佳麗的寶車。
“是的,皇上。”
黃鶯一般的嗓子,在加上出眾外貌,這“有香樓”果然名不虛傳。
“皇上,不如去‘有香樓’坐坐,妾好感謝皇上的救命之恩。”
“呵!”小寶子也走到了蘇傾城身后,冷笑了一聲。
蘇傾城轉頭瞪了他一眼,邵鳴笙既然有時間聽悅雪女說話,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朕微服私訪,叫朕邵老爺就行。”邵鳴笙讓悅雪女起來,然后轉頭看向蘇傾城,“夫人,我們去‘有香樓’一趟,如何?”
說著,湊到蘇傾城耳邊道:“你剛剛不是還在問朕,這‘有香樓’有多少美人嘛,如今朕就帶你去看看,如何?”
蘇傾城忍不住勾了勾唇,也嬌嗔回道:“臣妾當然得聽皇上的,不過……皇上自己想去欣賞佳人,可不能賴在臣妾身上。”
“邵老爺……”
邵鳴笙剛想回話,但是這時候悅雪女突然叫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他回頭看去,就見兩個侍女打扮的人在不遠處,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兩個侍女是中途被甩下車馬的,悅雪女的侍女。
這兩人作死倒是好,居然還沒死。
想到這里,他心中冷冷一笑,這才道:“如此,就請姑娘帶路吧。”
哪怕突然發生意外,但是其余地方依舊有很多人,畢竟一年一度的女兒節,對于大多數女子來說,都是難得的盛日。
而他們即將去的地方,卻是整個宣定最有名的花街。
或者說賭市花街巷子。
這街道一旁全是花樓,越往巷子里面走,這花樓就越是受歡迎。
而花樓對面,就是一家家賭樓。
邵鳴笙臉色倒是正常,不過蘇傾城卻不同。
她原本對這個地方還是很期待的,畢竟對于不是在蘇府,就是在宮中的她來說,青樓就是書本上才有的記載。
可是到了之后才發現,這里魚龍混雜,幾乎所有人臉上都是放縱的表情,那種表情,實在是讓人惡心。
為了掩人耳目,她和離寞都換上了男裝,邵鳴笙似乎對去“有香樓”,有很大的興趣。
直到走到這條街盡頭的時候,他們一行人才看到了寫著“有香樓”的牌匾。
紅燈綠瓦,紙醉金迷。
這是蘇傾城第一次看到另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卻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而另一邊王德全正和“有香樓”的老鴇交流著。
說是老鴇,可是看模樣,分明還不到三十,而且這姿色,也是一流。
這“有香樓”還真是名不虛傳。
待進了包廂坐下,她才來得及松了一口氣。
“怎么,朕以為你對這會很好奇。”
邵鳴笙見蘇傾城一副受罪的模樣,有些好笑。
蘇傾城抬起頭,第一次在邵鳴笙面前怒瞪雙眼:“皇上,剛才……你難道沒看到,那些人……”
剛才一路走來,簡直是太過,這讓她如今想一想,都覺得臟了眼睛。
“朕覺得這‘有香樓’已經算不錯了。”
邵鳴笙記得年少時候去的地方,那種地方才是真正的,與之相比,這“有香樓”的一切都很是含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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