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宣判
431宣判
尊重女性?!
這時個蕭掩從來沒聽過的名詞。
是這四個字都認得,都聽過,到是放在一起,沒人說過。
他抬起頭。
岳凌風在他對面,那陽光俊朗的年輕人,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肅然。
蕭掩又瞄了李蘅遠一眼,確實,女人不簡單。
李蘅遠這時突然道:“我有辦法了。”
蕭掩和岳凌風都看向她。
李蘅遠對岳凌風投了一個敬佩的目光。
她能想到這些,還要多虧岳凌風。
尊重女性,提高女性地位,多么振聾聵的話。
可是在世人眼里,女性不就是商鋪和財富嗎?
李蘅遠想到了蓋七娘的勇敢和堅韌。
她又看向蕭掩道:“你應該先處置余有德的事。”
蕭掩和岳凌風面面相覷。
李蘅遠道:“方才岳凌風不是說什么事情都應該徐徐圖之嗎?余有德天怒人怨,肯定很多人恨她,有七娘出面指證他,我們可以將他懸尸示眾。”
“這樣全城的百姓都會關注這些事,再加以宣傳,把百姓們對這種事情的憤怒情緒引出來,之后借著這股風,再把和尚們做的壞事揭出來,到時候說不定就會有人出面指證和尚,那些信徒,大概也就清醒了吧?”
有個別不清醒的也沒關系,人少是不用怕的。
岳凌風消化了一下,對李蘅遠豎起拇指。
李蘅遠莞爾一笑:“這都是岳先生教的好呢。”
岳凌風又滿意的點著頭,那是,他可是給李蘅遠洗過不少腦。
看著岳凌風那翹起來的眉毛,蕭掩暗暗白了他一眼。
蕭掩道:“可是一旦鬧大,等于是把太守府的丑行公布于眾了,太守府失職了。”
李蘅遠蹙眉道:“那就讓受害者吃啞巴虧?”
岳凌云看向蕭掩:“阿蘅說的對,你想要公信力,到是藏著掖著,只能讓百姓對你不信任,不如大大方方認錯,還能有好感。”
而且他不是要建立一個公平的世界嗎?
岳凌風說的公信力讓蕭掩有了一個想法,對于大奸大惡的人,懲罰他們,會獲得百姓的好感。
他要親自審問,可能會成為最后的贏家。
蕭掩敬佩的對岳凌風和李蘅遠拱拱手,比起他的算計,這二人的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確實在人品上更勝一籌。
然后蕭掩對李蘅遠道:“阿蘅,這次你可替我解決大麻煩了。”
李蘅遠看著蕭掩笑著,但是心底的思緒早已飛的很遠,因為她還有一個提議。
阿耶說,董養浩和大哥都是指望不上的,讓她好好哄著蕭掩,這意思也就是以后她要依靠蕭掩?
不,她曾經在蕭掩面前夸下海口,她要為別人頂起半邊天。
一個人,如何能頂起半邊天?
近日她看書正好看到晏嬰治楚,在慶休亂齊的時候,這人誰都敢殺,國君都殺了,就是不敢殺晏嬰,因為晏嬰有威望。
先不說晏嬰是個大賢人,就是這威望,田宏禹后來收買人心,也要敬畏晏嬰三分。
晏嬰的威望,可以說讓他在治國的時候無往不利。
阿耶和國公府在范陽成的威望都很大,但是她的威望不夠。
她要威望。
李蘅遠又對蕭掩道:“蕭掩,余有德行刑的時候,我要去。”
“你去?砍頭你不怕,要去看熱鬧?”
李蘅遠沒有明說目的,點點頭:“你按照我的要求,幫我準備吧。”
范陽縣的衙門在西市東邊的入口,一排二十間房的院子。
不過審訊的大堂不在這排房間之內。
那大堂跟西市的門臉平齊,都是向南的,是一個三間房那么大的屋子。
今日府衙要審訊的人是余有德。
余有德原本關在太守府,李蘅遠提議要把他的罪行擴大化,所以蕭掩把人從太守衙門,提到縣衙了。
審判一個罪大惡極的人,那位審判的長官就會有好名聲。
所以蕭掩再三思考過,他現在在官場還是軍中都根基不穩,正好范陽縣沒有縣令,他要親自審問。
蕭掩高座堂上,審問著余有德的罪狀。
余有德的事情其實非常清晰,蓋七娘不畏別人的言語,親自到大堂來指證余有德,再加上余有德平日里危害鄉里,有很多街坊在一旁做輔證,所以余有德很快被定了罪。
這個罪一定,蕭掩還翻出了余有德之前的罪行,都拿給余有德看,余有德在牢里被打怕了,而且都是他做過的,沒人冤枉他,在這個時候,他很快簽字畫押,以求少遭點皮肉之苦。
余有德認罪,蕭掩對他的審判是斬立決,尸掛在菜市口懸掛三天,已警后人。
那宣判竹牌扔下去,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自然也有稱贊官府秉公執法的,要知道這可是國公府的親戚。
蕭掩聽了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審判完,因為是斬立決,這個人要立即被拉去行刑。
就在衙役們要去拉人的時候,衙門口突出傳來一聲慘叫:“等等,慢著……”
接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踉踉蹌蹌的闖進衙門里。
因為要宣傳余有德的罪行,所以審問是公開審理的,衙門口站著許多圍觀的百姓。
突然被這聲音一喊,方才還喧嘩的人群,此時倏然靜下來,都看著那個婦人。
婦人身形狼狽,但是綢衣錦緞,頭在珠寶,衣著富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這人正是余氏。
被李玉忠救出來之后,余氏還沒回府,就聽聞大哥要被審判。
而她此時自身難保,更別說找李蘅遠給余有德求情。
李玉忠又罵她,馮微她不敢惹,所以只好趁著李玉忠不在的時候,自己跑來大堂了。
到了大堂里,余氏拉著余有德身上的鐵鏈,開始撒潑。
那說出來的話毫無道理,只有氣人。
蕭掩坐著看了會,心想這個余氏還是來了。
今天是審問余有德,蕭掩和李蘅遠之前琢磨,余氏定然會來救人。
不過也只是鬧鬧事罷了,余有德罪有應得,李玉忠求情都不管用,別說余氏。
蕭掩已經胸有成竹的對付余氏,所以余氏闖進來,他并沒有讓衙役為難。
這時候象征性的說兩句:“堂下喧嘩者何人?”(/book/12041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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