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難道還能承認自己其實是呆貓撞上了瞎耗子
第四百零二章難道還能承認自己其實是呆貓撞上了瞎耗子
淺墨染雪:、、、、、、、、、
甘草、冰糖熬煮成湯,放涼后加入一些冰刨花,即是一碗便宜又實惠的消暑佳品。
冬儲的冰有很多種,大部分都是自河中鑿采而來。而虞記冰鋪的冰皆是采自水質上乘的甘泉水,煮沸放涼盛于專門的容器中,再經加蓋密封置在室外慢慢成冰。
連一塊冰都如此講究,更不要說其他的制作工藝。一碗再尋常不過的冰雪甘草湯,因為出自虞記冰鋪,味道便是與眾不同的美妙。
婠婠打發人去虞記買了幾大桶的冰雪甘草湯,放在堂前空地處,并貼心的放了碗勺,供熱心前來的四門眾人取食。
幾大桶的冰雪甘草湯,她留下了最小的一桶在堂中,與澹臺靈等人分食。
澹臺靈和柳如風都憋著問題想問婠婠,礙于人多眼雜便一直的按捺著。婠婠也想問個明白,也是覺得人多不適合在可此問。肚子里揣著問題,也沒心思閑聊,幾個人誰也不說話,只圍著那桶冰雪甘草湯吃了一碗又一碗。
婠婠見澹臺靈又要去添碗,猛然間想起她經痛之事,便貼心的遞了盤瓜子過去。
澹臺靈本也不想吃什么冰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大家一起圍到桶前,吃了一碗又一碗的。此刻婠婠遞了瓜子過來,她的手自發的就放下碗勺,抓起一把瓜子來嗑。
一串動作自然的不能再自然,順手的不能再順手,雖然她內心里也并不想要嗑瓜子。
當澹臺靈嗑下了兩小把瓜子后,立在外面的那位錦衣捕快行了進來,躬身道:“幾位大人,已差不多了。”
澹臺靈丟開瓜子,向外面看了一眼后,同婠婠說道:“大人,是否現在提審?”
婠婠一怔,將目光往屋外的空地處投去。
刑具還沒制出幾件像樣的,這就要提審?
轉念一想,逼供提審這種事情,她也不是專業的。專業的問題當然要交給專業人士去解決。
如此一想,婠婠點了點頭,示意澹臺靈負責提審。
澹臺靈當即出門,散了堂前的熱鬧。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澹臺靈的理事能力一流,但對于刑訊這一門學問,她也是不通的。想起柳如風知曉些刑訊的手段,便以眼神示意柳如風主理問訊。
圍上來的四門眾人很快的散了去,走時順便的帶走了那些冰碗等物。四周一片安靜,忽略掉堂中剩余的冰碗和瓜子等物,這地方依稀也有了些衙門的肅穆。
澹臺靈坐了下來,按耐不住的向婠婠問道:“大人究竟是如何發現這場局的漏洞?”
婠婠想說她什么也不知道,她還一肚子問題想要問呢。但想到她那本來就所剩不多的威信,此刻是萬不能說實話的。
吞下了口中的冰雪甘草湯,婠婠道:“不重要。”
澹臺靈聞言便狐疑起來。莫說曾經身為錦衣捕快,即便是尋常人,在識破對方的陷阱、拿住對方后,也會一條條的剖析出對方的漏洞以及自己所捉住的線索。
大人怎么就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莫非并不是她發現了什么馬腳,而是呆貓撞上了瞎耗子?
這個念頭才一涌上來,澹臺靈就立刻甩頭,否決掉將這近乎荒謬的猜測。即便這天下有如此巧合,可之前還有那孟正一事。總不會兩次都是巧合。想來大人是另有原因。
因著婠婠那句“不重要”而生出種種猜測的不止澹臺靈一個。正被幾名錦衣捕快押進來的霍彥霖亦是因著這句話展開了聯想。
只是霍彥霖并不真正的了解婠婠,方才又已生了疑心,此刻聽得婠婠如此一說,他便越發的認為自己是被出賣了。如果是她自己發現了馬腳,怎么會不一一的剖析出來。
她不多說,怕是背后的原因不能輕易對人言。
此刻再回想起婠婠那些反常的舉動,似乎也都有了答案。她必是早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那些反常的舉動言談不過是貓捉耗子的戲耍罷了。
柳如風將人帶了進來,卻并沒有主導刑訊的過程。他也是一位尊重專業的人士,自覺手段不精,便只是梳理出需得知道的問題來,具體逼問的事宜則是交由相對專業的人士。
刑訊的主導從婠婠那里轉到澹臺靈那里,又從澹臺靈那里轉移到了柳如風這兒,最后從柳如風這兒轉到了那位看守捕快的手中——通數天門上下,也就這一位在天門大牢中任職的時間最長。
這位錦衣捕快接到任務,頓生重擔在肩之感。又因此刻在名捕、總捕乃至令使大人的面前,他自是要努力發揮。也不知是因著責任感還是因著表現欲,這位將那八成的本領硬生生的發揮出十二成的效果。
單單是從屋外提進來的這個過程,他便利用著一個個細微的動作,一步步的摧毀著霍彥霖僅剩不多的防線。
霍彥霖的內心正經歷著一場“被出賣”的暴風雨,如何還能禁得住這些手段摧殘。也不用再使什么技巧手段,他便表達了索要紙筆的意思。
婠婠見這狀態不由一懵。
這是要招供了?
可是還沒有開始用刑啊。
罷了,不用刑也好。用起刑來弄的滿地臟污,還得專門清掃。
霍彥霖的下頜碎裂,一時恢復不得,所幸雙臂只是脫臼,接好后猶還能握筆。
身體上的痛楚和內心的動蕩令得他雙手發顫,握著筆好一會兒才穩住了心神,飛筆寫下兩行筆畫僨張的字來。卻不是供狀,而是一個條件。
他要求暫留一命,手刃賀曦。
那位負責詢問的錦衣捕快并不知內情,拿了這兩行字便呈遞上去。
柳如風接過來一瞧,只瞧得一頭霧水:賀曦是誰?難道孟正還有旁的同伙?
他心中疑惑,面上卻分毫聲色未露,面無表情的將紙遞到了澹臺靈手里。
澹臺靈乍見紙上寫了一個眼生的名字,心中不由得暗暗一沉:看來情況遠比自己查出來的還要復雜。這背后所牽涉的只怕也遠遠超過自己的猜想。
澹臺靈眉眼平靜的將那張紙呈向婠婠手中。婠婠接過來一看,越發的迷茫。
這種時候該要怎么表現呢?
當然是順竿子爬上去!難道還能承認自己其實是呆貓撞上了瞎耗子。
婠婠想了想,淡定的將那張紙放在一旁,然后佯裝出一臉的高深了然,本著多說多露,不說不露的原則,盡量簡短著語句的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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