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應城,方學齊已經把書店旁邊的門面接手,因為已經裝修過,所以方學齊并沒有大力重新整修,只是簡單的重新布置了一下,就可以開張開業了。
他在開業前,先從自己朋友那邊進了不少字畫,這才聯系了方玉枝,看季安寧那邊能不能也來一批,他好裱起來,這才能生意開張。
電話打到方玉枝家的時候,方玉枝正在犯郁悶,她接了方學齊的電話,應了幾聲,便掛掉了電話。
方玉枝撐著下巴,她和廠子請了幾天假,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躺不下,就又坐起了身子。
這些天,白浩然不是沒給她打過電話,方玉枝也跟著白浩然碰過一次面,只不過她算計過一次白浩然,白浩然似乎也因為她的原因,受了處罰。
方玉枝心里過意不去,這才答應和白浩然出去,但她很猶豫,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對是錯。
似乎明明知道白浩然是什么樣的為人,可她在選擇的時候就是犯難。
剛好方學齊讓方玉枝聯系季安寧,方玉枝整理思緒之后,便給季安寧打了電話,她也沒想著能接通,就等著季安寧給她往過回了。
方玉枝尋思正好她請了兩天假,沒有事情,不如就去安城找季安寧,也省得她再跑一趟,這罷,她就已經坐起了身子,只等著中午接季安寧的電話了。
文工團日常練習,尤其快要到匯演的時候,這幾天就是大量的練習,季安寧自己練著歌,慢慢已經適應了馮雅的嗓音。
她正唱著,教室的門突然有了響動,不一會兒門被打開,王利輝站在門口,視線先是習慣性的往馮雅身上看了一眼,這才將目光落在季安寧和高媛身上,沖著她們兩人招手。
“張委員找你們。”王利輝示意高媛和季安寧出來,然后交到了他們兩句,讓他們兩人直接去第一個教室找張雨愛。
他并沒有親自給他們兩個人帶路,而是留在了教室門口,看了眼馮雅。
馮雅探著腦袋往外看了他們一眼,慢慢收回目光:“張委員找他們干什么?”
雖然馮雅平時對王利輝的態度不怎么樣,但王利輝還是很樂意和馮雅說說話的,他一雙濃眉大眼彎出了一個笑意:“他們剛加進文工團沒多久,馬上就有一場匯演,張委員想看看他們的水平。”
馮雅所有所思的點點頭,心料季安寧和高媛兩人的水平足夠站在舞臺上,參加匯演了。
她皺了下眉頭,心里倒是有些羨慕,平時里,哪怕是指導,或是其他的課程,也有其他教員,張委員親自指導,很少見了。
馮雅扯了扯嘴角,應了一聲:“他們的水平沒有問題,夠參加匯演了。”
王利輝頓了頓:“你曲子選好了?”
王利輝心里其實清楚,馮雅會唱十五的月亮,只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和馮雅說什么,又不想就這樣走開,這才扯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馮雅點頭:“十五的月亮。”
“這首歌不錯。”王利輝聞言虛笑了一聲,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尷尬。
馮雅不是不知道王利輝對她的意思,王利輝這個人,是不錯,可眼前她還有更好的選擇……馮雅便沒打算和王利輝多說。
正巧隔壁的云秀麗探出半個身子來,看見王利輝在,她笑意盈盈的朝著王利輝點頭:“王隊長。”
王利輝含笑看了一眼云秀麗,見云秀麗出來,就知道指定是和馮雅說不上什么話了,便馮雅說了一聲:“我先走了。”
隨后邁著工整的步伐從馮雅眼前消失了。
馮雅幾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等王利輝走了之后,云秀麗走了進來:“王隊長找你干什么?”
云秀麗好奇的眨著眼睛,沖馮雅挑動眉頭。
“不是來找我的。”馮雅顯然對王利輝的話題并不感興趣,她道:“是過來傳話的,張委員喊了高媛和季安寧過去。”
馮雅現在雖然是女兵中領軍人物,可還是想要得到張委員的親自指導。
“哦……我說呢……”云秀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不經意的抬頭看了馮雅一眼,難怪看她的臉色不大好。
云秀麗也沒和馮雅多說,和她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后就自己去練習了。
另一邊,季安寧和高媛進了張雨愛的教室,張雨愛端正的坐在桌前,見他們兩人進來,露出標準的笑容,站起了身子:“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想看看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高媛,將你準備好的曲子唱一遍。”
說著張雨愛已經走到了鋼琴邊,給高媛進行伴奏。
張雨愛親自伴奏,可是不可多得,季安寧也曾聽王利輝說過,想要聽張委員的嗓音,那得是大場面處才有機會。
高媛也頗受寵若驚,連忙站好,輕輕了嗓子,報了歌名之后,就跟著張雨愛的伴奏唱了。
在高媛唱完之后,張雨愛并沒有進行點評,而是直接讓季安寧也唱了。
等他們兩人都跟著張雨愛的伴奏唱過一遍之后,張雨愛這才蓋下琴蓋。
“唱的不錯。”張雨愛眉頭微動,“要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張雨愛本來還擔心他們兩個人不行,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張雨愛瞇著眼睛將目光放在了季安寧身上:“安寧,你這首歌選的可以,沒什么問題,我也就不擔心了。”
張雨愛原先想著季安寧第一次登這樣的舞臺,又是以文工團文藝兵的名義,不論如何,哪怕是臨時的,也不能掉了面子。
和季安寧簡單說了兩句之后,張雨愛便道:“安寧,你先回去繼續練習,高媛你留一下。”
高媛聞言下意識往季安寧那邊看去,能被張雨愛留,高媛可不認為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反而能得到張雨愛私下的指點,這是一件極為驕傲的事情。
只是高媛并沒有在季安寧臉上看出羨慕之情,只瞧季安寧很平靜的點頭,然后出了教室。
作為個臨時文藝兵,季安寧可沒想那么多,更何況,高媛是師長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被留下來,沒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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