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申城無親無故,大年初一的不必出門,在家窩著,倒還自在。
只是苦了隔壁那個女人,吃飯的時候一直拉著自己的妹妹念叨:“靜靜,你咋能這么隨便答應呢,你能討到這個飯碗多不容易,隨隨便便承情干什么,非親非故的,他又沒有做什么人情。”
當初可還拒了自己妹妹,干得多絕。
湯靜不著痕跡地抽回手臂,眉毛輕輕皺了皺,她的呢子大衣很貴的,八.九十塊錢一件,吃飯就吃飯,拉手做什么?
油都蹭到上面去了。
“姐不是看不慣她,要治治她么,我現在可不就幫你。”
女人夾了一塊花菜放進自己嘴里,慢慢嚼:“等她進了學校,就落在我手里了,學校可不是部隊。”
越湛一個小指導員,怎么管得著?
“這不是一口氣么,說穿了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的前途最重要。”
張嫂子是分輕重的人。
湯靜卻滿不在乎地搖頭:“不礙事的,我在學校跟領導關系好著呢。”
聽她這么說,張嫂子也放下心吃飯。
晚上。
越湛早早洗完澡,等林清梔洗完就抱她上.床,林清梔抵住他的胸膛:“我今天可不行,你昨天把我弄傷了。”
說起來都有點生氣,他一把三十歲的人居然跟個傻比一樣的和尚撞鐘,非要撞得她五臟六腑全部碎了不可。
“真的呀,那咱們好好睡覺。”
越湛心里有愧,她還嫩呢,他那么猛。
倆人熄燈躺在床上,林清梔剛閉上眼,男人忽然冒出來一句:“不對勁啊,林清梔……你怎么懂那么多?”
準確的說,她怎么懂得比他還多。
她只是十七歲,剛出校門。
他可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滾打十二年了。
林清梔被他問得心虛:“我……我……”
她吞吞吐吐,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越湛翻了個身壓住她,鼻子抵著她的鼻子,唇離她還有一點微妙的距離:“你是不是被越躍給害了?”
有些話在這個年代說得比較含蓄,害了,其實就是上了。
她實在不像個處.女。
不不不,不能這么說。
她那里還確確實實應該是雛兒,可是……
越湛百思不得其解,今早上他還洗了床單的,有落紅。
可是她咋就能懂那么多呢?
“你怎么這么污蔑我,我怎么樣,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林清梔倒打一耙,委屈巴巴的反駁。
越湛蹙眉:“那你應該是偷看了不該看的書,也對,你總喜歡看一些怪里怪氣的書,不然不會到這個地步。”
不識張愛玲,何為有情癡?
她原是被毒害了的。
“我沒有!”
林清梔氣紅了臉,她又不是色情狂,怎么會看什么亂七八糟的書。
“不是,你就告訴我唄,你到底是咋懂那么多的?”
男人抱住她的腰肢,這回是跟抱住枕頭一樣的姿勢,側著身子,吻了吻她的脖子。
“我就……就……”
林清梔慶幸熄燈了,烏黑一片,越湛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然,他一定能夠發覺她心虛。
她可是結過婚的人,她不是什么沒有經歷過的小姑娘,她是少婦,懂得比越湛多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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