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楊連身后的穆香椿都顧不上,一個勁兒的往公路邊狂奔。
林清梔估計是坐公交車去,他可以攔個貨車面包車什么,一定要趕在她前頭。
彼時林清梔慢慢往軍醫院方向走,元旦時節,天已經隱隱約約有幾分寒冷。
她裹緊了身上的絨子大衣腳上的皮靴在路上踏出篤篤的清脆聲響。
“清梔……”
人群里忽然有個人喊了她一聲,林清梔懵懵懂懂地往后看了一眼什么人都沒看到。
“清梔……”
忽然又有個人喊了她一聲,林清梔回過頭,只看見一個身影熟悉的人穿過人群跑進胡同口的小巷子里。
林清梔不由分說追上去。
知道她真名的人并不多,越躍越湛蒲楊,再就沒誰了。
小巷子七拐八拐,穿梭不定,林清梔跑得暈頭轉向,忽然身后一股勁風襲來,她迅速往旁邊一躲,連帶著下意識用腳重重踹過去,腳卻被人捏住用力一拉扯,與此同時,她的臉被人用濕毛巾捂住。
直到最后暈過去都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
他戴著口罩。
昏暗的里屋。
光線明滅不定,林清梔睜開眼,面前一張四方桌,桌前坐著一個男人,斟茶慢慢地放到自己嘴邊,輕輕啜飲了一口,因為背對著林清梔,林清梔看不見他的臉。
“你醒了?”
男人的聲音很粗嘎,應該是安了變聲器類似的東西,這種東西在八.九的大陸不好找,可是港城卻太容易。
“不轉過來么,穆師兄。”
林清梔舔了舔唇,聲音清淡。
聞言,男人身形一窒,隨即幽幽道:“何出此言?”
“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個。”
既然不是越躍,那就只有他了。
林清梔只恨自己當時走在路上沒有覺察到這一點。
“清梔,你真的很聰明。”
男人轉過身,露出那張云淡風輕的面孔,軍校留在他身上的痕跡是身形上的筆挺英姿,那張臉安然如歲月。
“并不,不然我怎么會在這里,明明在軍校呆了幾個月好好的,居然作死跑出來送羊入虎口。”
林清梔聳肩,她被五花大綁,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也許,他給她注射了麻藥之類的藥品。
越湛不也用這招兒對付俘虜。
“這……也許是老天爺的安排,怪不得你,誰會知道那個男人被打傷之后送進軍醫院,導師居然帶你去觀摩,是老天爺要你攪合進來的。”
穆香椿唇角輕輕地含著一絲笑。
“對。”
林清梔深吸一口氣,從她踏出軍校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掉進他的圈套。
既然穆香椿是幕后黑手之一,那么自己之前拉著蒲楊和他,先去天壇公園,再去老舍茶館算命,接頭方式暴露顯而易見。
恐怕他那個時候還在震驚,怎么會這樣
一個大一的小師妹,把接頭的方式爛熟于心。
越湛還在傻傻地等接頭的人來呢,卻不知,接頭的人早就已經來了,還親眼目睹了他和兩個軍校的學生掰扯不清。
這是什么身份的人呀。
怎么著也是住在軍區大院兒的高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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