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期中的慘叫并沒有出現,反而野豬“吱”的一聲慘叫。
睜眼,他們就看到林月鳳不知什么時候再次到了野豬跟前,站的地方和之前明顯不是個位置,野豬一只眼中箭。
閃神的工夫,只見她粉唇輕抿低罵出聲“還敢跑……”
纖臂揚起,弓上的箭破空向中了只箭發狂再次向她沖來的野豬射去。
“吱”野豬又一聲慘叫,這次他們也看清了她的動作。
射出一箭的毛丫頭,身快如閃電,縱起一腳蹬上一邊樹干,一個鷂子翻身,就這么站在掉轉了頭的野豬跟前,搭弓又射。
這身手,這動作,他們這些整天山中跑的粗漢子們都震驚了,好一個飚悍又身手敏捷的毛丫頭。
野豬另只眼再次中箭。
視線受阻,吃疼發狂的野豬,發瘋了般四周亂撞,林月鳳冷清以對,突然她拿出鐮刀向到她跟前發瘋而來的野豬去。
幾人震驚:這丫頭做什么,肉搏?
他們震驚還沒落下,就見本向前猛沖的身影,止步就地一滾,隨她翻滾過去,野豬再次慘叫出聲,連撞上幾棵樹,跟著四肢踢騰了會沒了動靜。
兩三百斤的野豬當場倒地,肚皮中間正有道深深的刀口子,向外汩汩冒著血,雙眼也是。
兇殘又血腥的一幕,直到看到她扔下弓拿著帶血的鐮刀上前,對著野豬連踢幾腳野豬再也沒動靜。
幾人才慢慢上前。
“這,林家妹子,你也太飚悍了。”
看林月鳳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表情平靜完全沒看到周圍是血的樣子。劉詳看了眼身邊同樣震驚的兄長還有兩個伙伴,終于找回自己聲音。
“如果我猜的沒錯,前面草叢野豬窩中還有頭正生或剛生豬崽的母豬。你們幾人打了分,我回去了。”
林月鳳抿唇,不置一詞,說著,拿來自己掛在樹干上的野雞,另外只手抓著條野豬腿拖。
雖然她身手還在,經歷了剛才和野豬的搏斗,這么一拖,她才知道本尊的身體有多虛弱。
“林家妹子,不如我們打了另外的野豬跟你一起下山,我們保證把你這豬完好送到你家。你看……”
幾人中劉風年紀最大,看她說完一手提野雞,一手抓著條豬腿去拉。
可她拉了下,豬只是微晃了下。
雖然她身手飚悍的他這個漢子都震驚,這么大頭豬,劉風還是好心提議。
“不了,我自己可以的。”
知道這些人也是好心,畢竟自己打了頭最危險的公豬。身體雖虛弱拖不動,就這么頭豬,林月鳳還真不放在眼中。
清然拒絕,抓起鐮刀走向林中。
等劉風他們把山洞中剛生下豬崽的母豬拿下,幾頭小豬崽也有人提著出來。
就看到林月鳳背著個樹藤拽著身后放著豬的木伐,野雞也掛在上面,“咯咯”叫著而去。
“這丫頭,還真有點能耐。我們也回去吧,這幾個豬崽回家養些時日就可賣,至于這頭母豬,老規矩,賣了錢大家均分,你們看呢?”
劉風看她就這么在他們跟前漸漸遠去。
想著她的個性,飚悍,冷清,唇邊帶著難得的興趣。低喃搖頭,看著他們手中幾只豬崽和氣息奄奄被他們捆的結實的母豬分配。
“好,”幾人應道,跟著下了山。
林月鳳拉著野豬和野雞回村。
村頭正乘涼的人,看她這么出現,震驚更多的是怪異。
“這,這不是長發叔家被人發現和豬頭三在山上,之后被劉秀才退親的丫頭嗎?”
“可不是,拖著這么大頭豬,你們說,這野豬不會是她自己打的吧?”
“她打的?她爹可是咱方圓幾里有名的獵手,都沒說上山就打來野豬,更別說她個丫頭片子,打這么大頭野豬。我看不指定又是怎么弄來的?”
“可人家真切拉著頭野豬,這么大頭,讓你你去拉拉看……”
林月鳳前面走過,那些人跟著議論起來。
林月鳳全然不理會后面那些人的議論,就這么一直到了家門口。
“開門,”隨她叫門,林王氏煩躁開門。
“你,你……”
看著那么大頭滿是血的野豬,還有豬前面滿頭大汗的月鳳,林王氏駭的一個趔趄,半天都沒回過來神。
“爹,娘,我回來了。”
拉著野豬本就累的滿身大汗肩膀酸疼的月鳳。看這奶奶看到自己白日見鬼樣后退一步,只顧著怪叫不上來幫手,翻了個白眼,直接忽略她,粗喘喊著里面的爹娘。
“鳳兒回來了,這,你這野豬從哪兒弄來的,你……”
劉氏當先出來,本還心疼她出去外面沒吃上東西又擔心著找不到她呢,出門看到她身邊的野豬,嚇了一跳問。
“野豬,什么野豬?乖乖,這么大頭,鳳兒,你這豬從哪兒弄來的?你……”
林大山本慌著找不到女兒呢,剛進屋跟媳婦說聽她回來,跟著出門。
看到院門口站著的女兒,再看到女兒身邊帶著血的野豬,整個不淡定了,帶著茫然更帶著恐慌上前連問。
“別說了,先把豬弄回去再說。我這一路拖回來,肩膀都紅了。”
爹娘整個見鬼了的表情,林月鳳蹙眉,自己這一路回來累的半死,他們出來不幫忙只顧問這些。
“好,好,來幫把手呀,爹,秀蘭,咱一起把這大家伙拖進院。”
林大山看月鳳說著扔下野豬,提著只野雞進院。茫然回神,招呼身邊同樣一臉懵逼的媳婦和院中正抽著旱煙的老爹。
幾人把野豬拖進院中,林王氏這才回過神。
“這,山子,這么大頭野豬,鳳兒這丫頭……”
要知道這么大頭野豬,一般獵戶遇到都難打到。
兒子這方圓十里八鄉有名的獵手都沒打過這么大個的。這丫頭拖回來一只,雖野豬拖進院,對這野豬的來由,林王氏還是忐忑看向林大山問。
林大山聽林王氏這么說,看媳婦跟著閨女回屋,想閨女剛進屋滿身的血,慌張入內。
“鳳兒,你告訴爹,這豬是不是你打的?”
林大山看屋中林月鳳身上有的已經干涸的血。
雖難以相信,還是一把抓住她的雙肩,眼帶擔憂和緊張上下左右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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