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玥書名:類別:玄幻小說
第218章:鎩羽而歸
閭凌被押走后,崔浩看著顧傾城道:
“安平郡主,方才閭凌承認帶人企圖截殺郡主,卻打死不承認指使人下毒之事。
咱們且不說能否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毒。
方才那些災民嚷嚷,說你收到千萬巨款,卻只給災民喝稀粥。說你籌到這么多的善款,就算頓頓給災民吃肉,也綽綽有余。
莫非,你真有貪墨巨款之嫌?”
顧傾城微微嗤笑,迎視崔浩的質疑,她的眼眸澄澈干凈,令人一看之下頓時自慚形穢!
當初拓跋的父王太子晃就是崔浩命手下去舉報。
顧傾城淡然道:“大司徒,傾城確實籌到千萬善款,但有一半的善款,此刻已得到陛下的恩準,正在去賑濟黃河水患災民的途中,還有部分,正去新子民多的地方設立安置點。”
“……哦,有這回事?”崔浩錯愕道,繼而恍然。
近日他忙著撰寫國史,自然不知道善款的安排。
顧傾城微微點頭。
大司空獨孤忠誠卻冷哼道:“已經去賑濟黃河水患的災民?怎么本司空不知此事,更未見朝廷派任何官員賑濟?”
“對,本王也從未聽說朝廷派人去賑濟!”常山王也撇嘴哼道,旋即問身旁的大司馬高允:“大司馬,您可知道此事?”
大司馬高允也顯得茫然,卻只是默默的搖搖頭。
“諸位大人看看!”常山王咄咄逼人道,“朝廷賑災,連三司都不知情。難道郡主在狡辯?”
顧傾城環視所有人一眼,再看著常山王。
恍然冷笑道:“原來陛下私底下要做什么事,都是要向諸位大人請示,諸位大人點頭同意了,陛下方可執行?”
獨孤忠誠和常山王惱羞成怒的瞪著顧傾城。
“傾城說得不無道理,司空大人和常山王是覺得,陛下有任何決定,都需要向您老人家請示嗎?”拓跋余明顯惱怒的問。
方才他舅舅閭凌闖下的禍,已令他惱羞成怒。
“殿下千萬別誤會本王。”常山王賀蘭九真,陡然覺得拓跋余冷峻的臉很恐怖。
獨孤忠誠也怯怯道:“南安王殿下誤會老臣了。”
拓跋翰冷冷的瞥瞥拓跋余,再對顧傾城道:“安平郡主這是斷章取義,即便本王,也不知朝廷派人賑災,不怪任何人不相信!”
顧傾城斜睨著拓跋翰,冷冷道:
“非是傾城斷章取義,只是諸位大人咄咄逼人。
賑災帶著巨款,難道你們要陛下敲鑼打鼓,沿途告訴山賊強盜,朝廷有巨款前往災區,讓盜賊前來洗劫嗎?”
拓跋翰又陰陽怪氣的看著顧傾城道:
“即便真有其實,誰知你的那些善款,到底有多少能落到災民手里?”
顧傾城冷冷的看著拓跋翰,語氣冷銳入骨:
“東平王和諸位大人,若覺得傾城有貪墨之嫌,大可以去向陛下稟報。
又或者想查善款的用度,大可以去找馮左昭儀娘娘要賬本查看。
有關善款的所有錢財和賬目,傾城一概不經手。娘娘的帳,也會按時給陛下查閱。”
“安平郡主伶牙俐齒,能言善道,說不定陛下也被你蒙騙!”大司空獨孤忠誠冷哼道。
“大司空言下之意,是說陛下昏庸無能,才會被我這個小女子所蒙騙了?”顧傾城冷笑道。
“你……”大司空獨孤忠誠氣得指著顧傾城的手指都發抖,“好個牙尖嘴利的女子!”
高允見大家糾纏在顧傾城是否貪墨上,應該毫無意義。
既然顧傾城說有一半的善款是她和陛下商量著送去災區,那就是真的。
否則顧傾城絕不敢當著那么多人面前胡說八道。
“好了,諸位大人。”高允肅然道:“善款之事,相信安平郡主不會信口開河。既是郡主和陛下對善款作出了妥善的安排,諸位也不必再揪著此事不放。否則,就真的等著挨陛下的板子了。”
高允之言,令崔浩也有愧色,方才就是他自己挑起這個話題的。
一直冷眼看著他們的拓跋,終于又凜然的開口道:
“陛下早命本王安排人護送善款去災區,諸位大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看來本王和陛下沒征求你們的許可,你們不爽快,才一個個的來醫廬鬧事了?”
拓跋此言一出,嚇得所有人都面如土色。
“高陽王殿下別誤會,我們怎敢左右您和陛下的決定呢。”常山王趕緊道。
獨孤忠誠也諂媚道:“就是啊,既是高陽王殿下親自經手此事,必然不會有假。”
鮮卑那些貴族一時之間拿顧傾城沒轍。
大司徒崔浩,也尷尬的微微垂眸。
稍頓,崔浩對顧傾城道:“安平郡主,善款之事,是老臣誤會郡主了。可是安平郡主,你打算如何洗清自己沒有下毒的罪名呢?”
顧傾城看了拓跋翰一眼,又看看被戰英圍起來那些叫囂之人,淡然一笑。
走到那幾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像乞丐的幾個人面前,在他們跟前走了一圈。
所有人都看著顧傾城的一舉一動。
顧傾城嘴角微微一笑,大聲道:
“下毒之人,他的手沾過斷腸草,無論如何,都會有殘留物。
斷腸草只需一點點,便能致死,將他們的手,泡在水里,讓他們喝下自己碗里的水,下毒之人立刻便能原形畢露!”
她已經嗅到在這幾個人的身上有斷腸草的氣味。
顧傾城說這話時宋遠道卻略為蹙眉,心道:
斷腸草只沾手的話,也不會有什么殘留啊?
而且那個人若是已經洗過手的話,就更加沒有余毒了,又怎么會令那人中毒呢?
她這些話,唬唬不懂醫術之人或者可以,想騙他,卻是難!
但既然顧傾城在查下毒之人,用什么手段,那是她自己的事。
他剛剛才被高陽王打落幾顆牙,若再有半句妄言,豈不連命都沒有?
“端水來!”顧傾城又向醫女們叫道,并指著被圍起來那些沒有中毒卻起勁嚷嚷之人,“從他們開始!”
這時候,一盆盆的水,已端到那幾個蓬頭垢面的人面前。
剛才嚷嚷那些人,已一個個的顫抖哆嗦起來,有兩個的手已經在暗暗在衣袖內擦拭。
顧傾城一把捉住那兩個在衣袖內擦拭的手,看著那兩雙潔白的手,冷笑道:
“你們倆還真是做賊心虛,毒已沁入你的肌膚,即便你擦拭衣裳,也擦不去那毒素。
除非你的手泡浸在水里半個時辰,否則那斷腸草之毒,是洗不去的!”
顧傾城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宋遠道嘴角冷笑。
那倆人驚駭的看著自己潔白的手,毫無中毒跡象啊?
他們低著頭,大聲嚷道:“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顧傾城一把扯下他們蓬頭垢面的假頭發,又撕開他們又臟又破的外衣,竟露出小廝的打扮。
“福來,雙喜?”戰英瞪著那兩個人,氣得顫抖道:“怎么會是你們?!”
那兩人見顧傾城識破自己的身份,嚇得渾身像篩糠。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怒火中燒的看著那兩個小廝大聲喝道,一腳將他們踢翻。
“殿下饒命啊……”福來和雙喜磕頭如搗蔥。
“饒命?看本王怎么收拾你們!”拓跋的眼神再搜索其他災民,看看還有沒有他意料中那熟悉的身影。
顧傾城這時,又倏然抓住其中一人。
那人蓬頭垢面,骯臟的頭發幾乎全部遮住了臉。
“放手!”那人低叱。
他被顧傾城捉住雙手,卻用力一振,便把顧傾城抖開,幾乎把顧傾城摔倒。
好大的力氣!
僥是如此,還是那人隱藏自己的力氣,怕被人發現身份,否則,顧傾城非被甩出去不可。
顧傾城被他甩開,順手一把扯下那又臟又舊的外衣,露出里面的錦衣華服。
再飛快扯下他蓬亂的頭發,露出梳理整齊的發髻和一張粉雕玉琢的臉。
“……老九,果然是你!”拓跋裹挾著滔天巨怒。
原來這些衣衫襤褸的災民,都是拓跋丕和他的那幾個小廝所扮。
拓跋見災民中有拓跋丕身邊的小廝福來和雙喜,便預感到與拓跋丕脫不了干系。
果然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偽裝成災民的拓跋丕。
當然,那幕后之人卻是故意顯得震驚。
“……壞坯子?”顧傾城看著面前的男孩憤怒道,“竟然是你?”
拓跋已經怒不可遏的奪過一名侍衛的馬鞭,走到拓跋丕身前,狠狠一鞭抽在他身上。
裹挾著雷霆之怒的一鞭下去,直透骨肉,殷紅的血透過破裂衣裳涌出來。
“啊……”
只痛得拓跋丕眼冒金星,皮開肉綻,忍不住大聲狂叫起來。
拓跋帶著泰山壓頂的震怒:“老九,你這混蛋!竟敢下毒害人,你不交代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看我不將你們剝皮拆骨!”
拓跋丕一陣劇痛后,看看拓跋暴怒的臉,顯然是很害怕他的大王兄。
身子瑟瑟,眼神閃爍,有些愧疚道:“我,我不知道那,那是毒死人的藥,我以為是,是瀉藥。”
“泄藥?!”拓跋怒火中燒,再一鞭打下:“你這蠢貨!千百條人命,幾乎就喪命在你手上,你究竟被什么人利用?!”
拓跋的鞭子再度揚起來,狠狠的抽在拓跋丕的**上:“我今日就替父王打死你個不知好歹的蠢貨!”
三鞭打得拓跋丕早已經栽倒在地上,皮開肉綻,眼冒金星,耳朵嗡嗡。
帶著狂怒的拓跋,下手之狠,那可是非同小可!
“好了,殿下暫息雷霆大怒,先問清楚再說吧。”顧傾城低聲喝阻,“打死九王爺,只會令幕后之人更加得意!”
趕緊拉著拓跋的手,拿開他的鞭子丟回給他的侍衛。
再這樣打下去,真的會將拓跋丕打死。
“丑八怪,爺不用你求情,爺不會輕饒你的!”
拓跋丕見顧傾城拉著拓跋為他求情,他不敢對拓跋發脾氣,卻把氣出在顧傾城身上,反倒惱羞成怒的對顧傾城大叫。
“你還敢囂張跋扈?!”拓跋又回身拿過另一侍衛手里的馬鞭,想來打拓跋丕。
見顧傾城眼神阻止,才收住雷霆大怒。
“丑八怪,別假惺惺的做好人!”拓跋丕又跋扈的叫囂。
顧傾城微微彎腰,在拓跋丕耳畔低聲道:
“好,那就讓高陽王將你打死,看看一個失去丈夫又失去唯一兒子的母親,會不會生不如死!”
拓跋丕緊握著拳頭,卻頓時住口了。
只是仰著頭憤怒的瞪著她。
拓跋又將那幾個小廝都拉出來,將他們一個個踢翻地。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拔出劍。
幾個小廝嚇得瑟瑟發抖。
拓跋環顧了附近一眼,見有張小桌子,喝道:“將桌子踢過來!”
他的侍衛便將桌子移了過來。
“將他倆的爪子放上桌子,本王要先剁了他們的狗爪,再剝了他們的狗皮!”拓跋狠戾道。
拓跋已經開始作勢欲斬。
“高陽王殿下饒命啊!……”兩個小廝嚇得磕頭如搗蔥。
隨即又向顧傾城哀求:“安平郡主饒命啊……”
他們的手,被侍衛摁在桌子上,隨時就被高陽王剁去。
拓跋丕也看得心驚肉跳,臉色驟變。
而附近的鐵蛋,竟然比拓跋丕他們還要恐懼!
只見他嚇得瑟瑟顫抖,看著馬上要受刑的那兩個人,瞪著一雙黑白分明恐懼的大眼睛,整個人軟倒在地上抽搐。
顧傾城一見鐵蛋嚇成那樣,她知道鐵蛋肯定受過什么刺激嚇壞了。
趕緊向拓跋打個眼色,讓他先停止審問。
而后趕緊扶著鐵蛋,輕拍著他安慰:“鐵蛋別怕……”
鐵蛋依然怕得整個人縮成一團。
顧傾城縱然有一絲疑惑,不知鐵蛋為何會怕成那樣,但想來鐵蛋是父母慘死,自己是奴隸時又被凌辱的緣故。
而這時候,她也沒過多的時間去想鐵蛋究竟發生過什么事。
趕緊讓飛鴻飛雁扶鐵蛋回一心堂屋子里。
鐵蛋進屋子,回到鐵爺爺身邊,才安穩些。
顧傾城沒發現,拓跋余盯著瑟瑟顫抖的鐵蛋,眸光變得異常冷銳。
鐵蛋進屋,拓跋的一只腳踏上小桌子上,姿勢嫻雅的看著那幾個小廝,風輕云淡道:
“福來,雙喜,你整天跟在九王爺身邊,不但沒將主子帶好,還讓他學壞!你們是否早就想試試剝皮拆骨的滋味了?”
拓跋的劍,挑開了福來手上的一絲皮,殷紅的血泌了出來……
“啊……高陽王殿下饒命啊!我們不知道那是毒藥啊!”福來頭磕在桌子上,大聲求饒。
“高陽王殿下饒了小的吧,奴才真的以為那就是瀉藥啊。”雙喜也哭著拼命磕頭,磕得桌子啪啪作響。
拓跋冷冷的看著他們,再度舉起手中劍。
福來趕緊大聲道:
“我們陪九王爺在外面玩蟋蟀,有人給了我們一個大包袱,里面有那些破爛衣服和假頭發,有一包藥,還有一封信。
信上說安平郡主以救濟災民之名募捐到巨款,其實是將巨款據為己有。
千萬巨款,災民們頓頓都可以吃肉了,安平郡主卻只給災民喝稀粥饅頭。
讓我們扮成災民去捉弄安平郡主,給安平郡主的粥里下瀉藥,給她一個教訓。
我們先扮做災民來一看,安平郡主果然只煮粥給災民,除了幾個饅頭,真的連塊肉都沒有。
覺得那送信之人說得沒錯,安平郡主可能真的把善款據為己有。
便以幫忙煮粥掩護,將那些所謂的瀉藥都放進粥里。”
“那信呢?!”拓跋放下腳冷厲的喝道。
雙喜又哆哆嗦嗦道:“那人讓我們看完信就燒掉,免得留下什么證據。”
“一個個怎么就蠢得如此厲害!”拓跋向他們揮起劍,眼看就要斬下他們的雙手。
顧傾城又趕緊拉住他:
“高陽王殿下請息怒,九王爺他們已蠢到被人輕而易舉就利用了,你若還將他們都殺了,更加死無證據,正中那惡人的圈套,那指使之人豈不開心到笑死?”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戰英,將那幾個蠢貨拉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拓跋對戰英喝道。
拓跋的侍衛將那些小廝拉下去打板子。
顧傾城看著所有人,淡然道:“我知道,那指使九王爺之人是誰!”
大司馬高允喜道:“安平郡主知道?”
“是誰?”崔浩也問道。
“他就是當日指使上谷公主,在孔明燈撒磷粉來陷害我之人。”顧傾城冷笑道,“如今,他不過又故技重施罷了。”
“哼,說得有鼻子有眼,那他究竟是誰?”常山王微微仰臉,冷冷問。
“對,傾城,你若知道那人是誰,本王定將他捉回給陛下,讓陛下發落!”拓跋余痛恨道。
“他就在這里!”顧傾城深深的看了一眼拓跋翰,嘴角牽起一絲冷笑。
所有人的眼睛都跟著顧傾城看著拓跋翰,大家心道:
難道當初指使拓跋靈陷害顧傾城和如今指使拓跋丕下毒陷害顧傾城的,都是東平王拓跋翰?
“安平郡主,你看著本王是何意?”拓跋翰冷笑,“難道你懷疑本王?”
“我可沒說就是東平王所為。”顧傾城也帶絲詭異的笑道,“難道東平王做賊心虛?”
“哼,安平郡主不要含沙射影,你要是有證據,不妨拿出來!”拓跋翰負手道:“本王不怕任何懷疑!”
“對,安平郡主別盡說些沒影的事,你要是有證據,可以拿出來啊!”常山王冷冷道。
顧傾城不管常山王,如利刃的眼芒掃過拓跋翰,又停留在其他人臉色。
所有人此刻都不愿意顧傾城看著自己,怕自己被牽連。
顧傾城再擲地有聲道:
“這幕后之人,背地里唆使小孩,下毒害人,又想嫁禍傾城。此人即便身份尊貴,卻是狐鼠之徒!
俗話說事不過三。
你本就是喪盡天良之人,如今又作惡多端,草菅人命。今日,顧傾城就向你下戰書了。
不管你多么的位高權重,傾城都與你勢不兩立!
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嘗盡所有惡果!”
拓跋翰牙關微微緊咬,看著顧傾城,半晌后贊譽道:“安平郡主方才輕而易舉就讓丕兒原形畢露,確實有些小聰明!”
“這都要托東平王之福,傾城才會變得頭腦清醒,福至心靈,偶爾有些小聰明罷了。”顧傾城看著拓跋翰的眸光,有盈盈碎芒。
“安平郡主豈止是小聰明,您可是大智大勇啊!”高允呵呵笑道。
崔浩也看著顧傾城默默頷首,這女子確實不簡單!
其他利益受損的鮮卑貴族則臉色鐵青。
拓跋與他的傾城早就心有靈犀。
聽傾城的語氣,難道真的是三皇叔拓跋翰?
拓跋冷冽的看著拓跋翰,牙關緊咬!
高允說得對,他的傾城可不是簡單的小聰明,她是有大智慧的女子!
她聰明睿智,心思縝密,拓跋打心里敬佩她。
他的傾城不會輕易懷疑人!
而一旦她懷懷疑了,那人便真的可疑!
顧傾城也不再看拓跋翰,又向大家一揖,冷然道:
“諸位大人興致勃勃的收到幕后之人的信而來,如今應該很失望吧?
既然已經沒什么熱鬧好瞧,我一心堂簡陋,沒什么好招呼諸位大人,諸位大人就請回吧!”
安平郡主已經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崔浩和高允他們也不禁訕訕然:自己何嘗不也被人利用了一把?
崔浩客氣道:“也罷,既然老百姓已痊愈,幕后之人,安平郡主心里有數,那我們就不打攪安平郡主了。”
說罷,領頭離去,高允等人也相繼而去。
那些以為能將顧傾城置之死地的鮮卑貴族,一個個無功而返,悻悻而去。
一心堂外,劉子業見顧傾城淡定從容的找出下毒之人后,他驚喜滿意的笑了。
看著超凡絕倫的拓跋,卻陷入了糾結。
拓跋如此維護城兒,他絕對是喜歡顧傾城!
拓跋這個人做朋友,無疑是忠誠可靠;但是他做仇敵,卻是詭計多端而且冷血暴戾!
劉子業絕不想要這樣的敵人!
但偏偏,自己與拓跋天生就是死敵!
可拓跋落在劉楚玉的眼里,無論是溫潤如玉,又或者狠厲暴戾,都是最有魅力的男子。
劉子業在離開前寫了封信給顧傾城,而后在人們沒離開前,便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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