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給的假期一天天的過去,BOSS給的機票一直躺在茶幾上睡覺,余金金哪兒都沒去。顧淮南來她家一眼就看到,問了才知道是薛辰的原因,他忙的抽不開身。
兩個女人各占據沙發一角看電影,慵懶得像吃過食兒的貓。顧淮南被夸張的劇情逗笑得前仰后合,卻余金金抱著維尼熊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抓了把櫻桃爬過去枕著毛茸茸的熊腿,邊吃問她。“怎么了女人?”
余金金懶懶的沒吭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電視屏幕。
顧淮南沒追問,過了五分鐘,被余金金輕輕戳了戳,哼出一聲鼻音。“說吧,我聽著呢。”
余金金揪著熊耳朵猶豫半天,“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薛辰好像不對勁。”
“戰斗力不如從前了?”
“更猛了。”余金金把裙子拉到腿根,“你看。”
她白皙的大腿上幾處青青紫紫的指印,顧淮南笑了。“薛爺下手夠狠的,也不怕把你折騰個好歹的。”
余金金可笑不出,把T恤一掀。“身上還有呢,他以前不這樣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變了個人似的,有時我都覺得他根本就是想做死我。”
顧淮南一怔,“他虐待你?”
余金金搖頭。“那倒沒有,就是沒以前溫柔了,他心里有事,我問過但他不承認。”她咬了咬嘴唇,“會不會……有別的女人了?”
顧淮南白她一眼,繼續吃櫻桃。余金金把她手里的櫻桃都搶了過來,小臉繃著。“可是如果有了別的女人應該不想再碰我了才對,你和陳南承分手之前你不是還說他對你冷淡很多。”
顧淮南又去果盤里抓了一把。“陳南潯外面的女人就沒斷過,那幾年可對你冷淡了?”
“他種馬,能一樣么?”
“薛爺很弱?”
余金金氣勢弱下來,雙肩一塌。“男人怎么這么復雜啊難猜啊,這么悶騷干什么,有事直接說了不好嗎!”
“悶騷”倆字直接讓顧淮南想到某人,咬著櫻桃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來,往軟軟的沙發里縮。“男人悶騷點挺好的啊,你不覺得比起種馬潯那種話多的人,惜字如金的男人更有魅力么?”
她花癡似的傻呵呵的笑,余金金還能不知道她在想誰?過去和她頭挨著頭。“我們來探討下團長大人的體力問題吧。”
“肯定沒的說。”
“那技巧呢?”
“我怎么知道,又沒做過。”顧淮南撇撇嘴。“技巧好的男人還不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練出來。”
此觀點得到余金金強烈認可,“你們一起睡了這么多天都沒發生點什么?你改吃素了還是團長大人繡花枕頭啊?”她話音剛落,就被顧淮南狠狠敲了一下。
“你家薛副團都那么猛,我家男人還是正團呢。”從那個雷雨夜之后,顧淮南就賴上他了,每晚都以各種根本不能成為理由的理由和他睡在客房,連那張超舒適的大床都拋在腦后了。
“誰是團長又不靠這個,靠的是能力。”余金金揉著頭。
“那還是代表團長大人有‘能力’。”顧淮南意有所指,又想起什么似的坐起來,摸摸自己的腹部和臀部。“腰沒粗,屁股也有彈性,金金,是不是我老了?”
余金金抱著雙臂審視她,“胸不夠大。”
顧淮南立即低頭看自己的胸,皺眉。“不算大也不算小啊。”
“男人對胸的追求是盡可能的大,大到無法一手掌握才滿足。”
見她做沉思狀,余金金壞壞的笑起來。“別告訴我你在考慮去豐胸,顧淮南你完了,你現在越來越不自信了,這是愛上一個人的表現哦!”
“亂說。”顧淮南心頭一跳,摸摸自己的臉,小拳頭一握。“晚上把大家約出來去老地方喝一杯。”
顧淮南本以為是在家宅久了導致魅力指數暴跌,當晚與一行好友現身俱樂部才覺得終于找回一些自信。一連幾支舞曲下來顧淮南和余金金回到座位上捧著杯子灌了幾大口涼涼酒,余金金抹了把汗。“可以確定不是你的問題,你看剛才那幾個男人看你的眼神。”
她不說還好,一說顧淮南更郁悶了。
一起來的男男女女都是愛玩的,一個剛從舞池里下來的男人來到倆人身邊,遞給顧淮南一張彩色卡片。“南姐,有人想泡你,我和他說了沒戲,他還是要我把這個給你。”
顧淮南和往常一樣,看都沒看就把卡片隨手丟在煙灰缸里。景旭笑了下,他比顧淮南小了兩歲,兒時住同一個大院,比其他人更熟悉些。“只聽你說交了男友,一直沒見過,什么時候叫出來給我們開開眼,是何方神圣能收了你這個小妖孽。”
大伙兒開始起哄,顧淮南不為所動得意的聳肩。“才不要,免得你們這些惡俗的人臟了我男人的眼。”
景旭饒有興趣,“我們惡俗,難不成你在他面前都裝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顧淮南但笑不語,余金金心念一轉,道。“等會兒他來接你時讓他進來坐一會兒,好歹知道我們南美人除了他還有一票追求者呢。”
景旭也是個聰明人,很快聽出余金金話中意思。“男人有時需要點這方面的刺激,不然容易身在福中不知福,南姐,金金說的沒錯。”
顧淮南含著吸管猶豫半晌才下定決心。
快散場時,葉錫尚按時趕到,而站在門口等他的人卻是余金金。
葉錫尚和她進來,往舞場中一看,一眼就看到中央半圓形舞臺上正和人斗舞正嗨的顧淮南。
他們這里視野極好,想看不到都難。余金金出言試探。“要不要我去叫她?”
“不用,等她。”
和顧淮南斗舞的人正是景旭,他余光往那邊一掃,給顧淮南遞過去一個眼神,猛的把她拉近變為貼身舞,瞬間就覺得被那道視線看得發毛。“南姐,我怎么覺得你男人不像你說的那么好相處啊?”
葉錫尚的存在感太強,顧淮南不用回頭都能感覺的到。
他們姿勢變換的越來越曖昧撩人,余金金也開始打起心鼓。葉錫尚明明什么都沒做,姿勢和表情都沒動過一下,怎么就讓她感覺那么有壓迫感呢?
景旭也不好受,頭一次覺得跳舞跳的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熬到結束,顧淮南哥倆好似的勾著他的肩站到葉錫尚面前。“這是景旭。”然后又小鳥似的撲進葉錫尚懷里,挽著他的手臂揚起下巴報上葉錫尚的大名。
“都看清楚了啊,他這我顧淮南的人,以后路上見了記得叫葉哥,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另外,不論男女都不許打他主意,這男人我已經蓋戳了!”
她張揚跋扈向大家宣告一通,眾人頓時皆是了然的神色。景旭輕咳一聲,拿了二十個杯子分別拍在他和自己面前,在兩人杯中倒滿酒,按照預定計劃露出些許失落的樣子。
“葉哥,歡迎加入我們,今后大家就是哥們了。”
顧淮南搶先舉起葉錫尚那第一杯,“他開車來的,我喝。”
“沒事。”葉錫尚淡然的一勾唇,就著顧淮南的手將杯中酒仰頭一飲而盡,又接連把余下九杯喝得一滴不剩。
眾人拍手叫好,景旭心里那叫一個苦,埋怨的看了眼顧淮南:是誰告訴他葉錫尚不能喝的?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敢情剛才他喝的都是純凈水?只好硬著頭皮舍命陪君子。
顧淮南一直以為葉錫尚不勝酒力,可在場四個男人每人十杯酒他陪下去,仍舊不見半點異樣。顧淮南都傻了,小手去擦他唇邊的酒漬。
葉錫尚伸手扯開兩粒襯衫扣子,隱隱露出結實的胸膛,看了她一眼。“還要繼續么?”
那眼神黑亮黑亮的直勾人,顧淮南小心肝撲撲的跳。“夠了夠了。”
余金金也有點擔心,遞去紙巾。“等會我開車送你們吧。”
“不用,我開。”
薛辰是聲音忽然在她身后傳過來,余金金手一抖,忙回身去,看見薛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莫名的開始發慌。
薛辰把葉錫尚和顧淮南送回去,和余金金打車走了。在面對余金金之外的人,薛辰還是一如平日的溫和,所以顧淮南沒看出他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葉錫尚洗澡時頭有些發暈,也不知那是什么酒,后勁大的他腳下都開始發飄。顧淮南站在他叉開的腿間給他吹頭發,嗡嗡的吹風機在耳邊響,葉錫尚大手在她腰上輕輕的撫,不知怎么身體里竟開始躁動。
“酒里加東西了?”
顧淮南關掉吹風機,眨眼。“沒啊。”她彎身捧起他的臉,“怎么了?不舒服嗎?”
葉錫尚的眼睛比那時還要灼亮,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驀地把她推開,開始迅速換衣服。顧淮南不解,“你要去哪?”
“有事。”葉錫尚就給了她兩個字,開門要走。
“你給我回來!”顧淮南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到底怎么了?”
葉錫尚深吸一口氣,把兜里的門鑰匙掏出來給她,只拿走車鑰匙。
“我不走,就在車里,記得把門鎖好。”他甩開她的手,咬著牙嚴厲警告,眼睛里已經開始冒火。“給我聽好了顧淮南!不許踏出家門半步,更不許下樓找我,否則后果自負!這是……命令!”
門砰的關上,顧淮南被兇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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