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不走嗎?”北溟朝他們倆揮揮手道。
“來了。”戰常勝轉頭看著他們說道,目光又落在丁海杏身上道,“走吧!”
“看樣子基地沒有什么大的變化。”丁海杏一路走來說著自己的感受道,瞥了他一眼道,“你最擔心的朝令夕改不會上演。”
“嗯!”戰常勝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道。
“對了,姑姑還好吧!”丁海杏邊走邊問道。
“解放暴露了。”戰常勝直白地說道。
“咋暴露的。”丁海杏驚訝地說道,“他不是在集訓,一般人進不去……”眸底一亮,“他應該是二般對吧!”
“嗯!”戰常勝點了點頭道,“作為基地的一號,特種部隊的存在是瞞不住他的。解放長的又跟他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稍微動動腦,查一下檔案,原籍寫的明明白白的,調查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暴露了,我姑姑的情緒怎么樣?”丁海杏擔心地問道。
“還能怎么樣?姑姑跟沒事人一樣,感覺更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解放還是解放,還是她的兒子,誰也搶不走。”戰常勝看著她輕松地說道。
“頭疼的應該是他,突然間多了一個這么大的兒子。怎么相處都是問題。解放早已經過了需要爸爸的時候了。”丁海杏雙眼放光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你呀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戰常勝寵溺地看著丁海杏道。
“你不也看的津津有味兒的。”丁海杏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折磨折磨他,該他受著。”
說話當中一行人到了景家,戰常勝推門進去,他們換上了鞋,進了客廳。
“怎么景老師和嫂子不在家?今兒不是星期天。”丁海杏看著屋里沒有景家兩口子的身影詫異地說道。
“老景他們你還不知道,沒有節假日之說,現在泡在研究所呢!”戰常勝徑直走進了廚房。
丁海杏跟著進去道,“你現在是所長,景老師沒說什么嗎?”
“他說什么?”戰常勝動手開始收拾食材道。
“他是所長,你搶了人家的飯碗。”丁海杏搗搗他的胳膊挑眉說道。
“嘁……他是掛名的所長,巴不得卸掉這擔子。”戰常勝勾唇淺笑道,“他一門心思只有業務,行政管理的事情都交給了露露。”眉峰輕挑道,“所以不用擔心。”
丁海杏擔心地看著他道,“那你呢?一下子從忙碌到了閑得發慌的狀態,能適應嗎?”
“我忙著呢?可以說比平時還忙,越看書,越覺得自己無知。”戰常勝看著她慎重地說道,“你不是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了,我現在可是有大把的時間咧!”
“聽你的意思你這所長也是掛個名而已。”丁海杏眨眨清澈的雙眸看著他道。
“露露干的很好,我為什么要搶她的工作。”戰常勝不負責任地說道。
“你們倆心可真夠黑的。”丁海杏沒好氣地說道。
“這叫能這多勞。”戰常勝看著她咧嘴一笑道。
兩人邊聊天,邊做飯,耳邊還有國瑛拉著二胡奏的背景音樂。
丁海杏感慨道,“還是回家好啊!”
應太行直接闖進了丁姑姑的辦公室,“明悅?”順手又關上了房門,“星期天還在忙。”
“你三番兩次的打擾我工作,很令我頭疼。”丁姑姑放下手中的鋼筆,擰上筆帽,抬眼無奈地看著他道。
應太行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她的辦公桌對面道,“沒辦法,你電話不接,家里也沒人,我只好來你工作的單位堵你了。”微微一笑,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原來你真的在工作。”
“這話什么意思?你覺得我騙你。”丁姑姑微微瞇起眼睛道,“我沒那閑工夫。”陰陽怪氣地說道,“不像某人,這么閑嗎?”
“哦!說起這個,外甥女婿很能干,我現在按部就班就好。所以輕松的很。”應太行春風滿面的說道。
“少在這里認親戚,誰是你外甥女婿,給我閉嘴。”丁姑姑惱羞成怒地說道,“你別得寸進尺。”
“那前任領導。”應太行知情知趣地說道。
“你怎么進來的,門口看門的大爺就這么輕松的放你進來。”丁姑姑黑著臉說道。
“千萬別遷怒啊!我這身衣服就是最好的通行證。”應太行咧嘴一笑,指指自己軍裝道。
丁姑姑被氣的牙根癢癢,瞪著一臉無辜的他,“無賴。”
應太行厚臉皮的一笑,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雙眸眨也不眨的。
丁姑姑輕撫額頭,一臉煩惱地看著他道,“請你還給我一個清靜的空間,我們都是大人了,不要在做這么沒用的事,你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想了想又道,“至于解放認不認你,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解放已經是大人了,他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不干涉,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了,你別得寸進尺。”
應太行被她的話給噎的一愣一愣的,調整心態道,“你這話都已經重復了八百遍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但是我還是有點兒難過。”頓了一下又道,“我也要清楚的告訴你,我來找你和解放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單純的因為你是你,你是丁明悅。”
“那你來干什么?”丁姑姑輕輕轉著手里的鋼筆,他低沉幽幽的嗓音,輕輕撥動著干涸的心弦。
丁姑姑半掩著雙眸,遮住自己的內心的情緒。
“我只是想補償你?”應太行深情地看著她道。
丁姑姑猛的抬頭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道,“補償?”
“我想說的是,如果算過去歲月的價值,獻上全世界都不夠。”應太行眼神哀傷地看著她道。
這混蛋又來了,哀兵之策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丁姑姑別過了臉,強調自己不準心軟。
“你跟誰學的油腔滑調的,你以前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現在整個一無賴。”丁姑姑惱羞成怒地說道。
“沒辦法,你不搭理我,那我只好死纏爛打了。”應太行說的理直氣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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