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什么”韓氏身子晃了晃,仿佛不堪重負半倚在椅子上,使勁眨了眨眼,“我還以為今天你轉性了,原來是在這等著,”聽了這話,劉欣也不反駁,畢竟是她攛掇的,只要他們能拿出錢她跪一天也可以。
“二兒媳婦,”老韓頭用手點了點桌子,“你娘家有什么打算你大哥跑了,不會是想讓老二替你們還錢吧”看事從不看表面的老韓頭一下子就抓住這事的關鍵,借錢的人跑了,韓連厚只是做了個見證,沒理由讓他還。
“他想的美,”韓氏高呼,“自己跑得倒快,把爛攤子留給我們,也不怕天打五雷轟。”盯著被說中而顯得慌張的劉欣,他們劉家還真敢想,韓氏氣的咒罵了幾句。
“雖然我二哥娶了你,但并不代表韓家和劉家是一家,各自的債各自還,”韓連翹忍不住開口,她最恨劉欣就是因為這件事,上輩子也是現在這個時候,她二嫂大哥欠了一屁股債自己跑了,哥哥是保證人,天天被這些追債的人要債,這些要債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輩,韓連厚受了不少苦,偏生劉欣也偏向她娘家,就是不找劉家要錢,韓家也時不時被這些要債的人騷擾,這種事又沒有人管,明明,這一切都是他們劉家跟她二嫂搞出來的事,受苦的就只有韓家,最后只能破財免災,也因為老韓頭把錢給了出來,引起行大嫂和三嫂的都不滿,韓家真的可以說是矛盾重重,最后沒有誰在那時候幫韓連翹,就是因為大家心里都有疙瘩。
“小姑子,這我不是在說你,大家都是親家,幫一把又怎么了”劉欣不樂意了,韓連翹又沒有掙錢,自己開銷又大,憑什么把持著韓家的錢她只是一個女兒,她丈夫可是韓家的親兒子。
“喲,你這幫一把可真說的輕松,兩千塊錢又不是小數目,你隨便說說就想從我們家掏出兩千元,想得可真美,”韓連翹知道自家如果想拿還是能拿的出來,但也傷筋動骨,再說劉家人跑的時候,說他不知道這后果韓連翹可不信,既然他們不仁,憑什么要求韓家義
“那你自己還不是花這么多這兩千塊錢就相當于借我們的,又不是不還”劉欣有些惱羞成怒。
“借你們借你們劉家吧,別搭上我的兒子,你們什么時候還十年還是二十年我可沒時間等,”韓氏不干了,說事就說事,怎么還帶上她女兒“我家翹兒怎么用錢,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老二,這錢我們是不能借的,他們劉家自己犯的錯自己搞定,你也別傻的一力承擔,這根本不關你的事,”老韓頭一錘定音,韓連厚知道沒有回旋
“二哥,”韓連翹蹲到她二哥身旁,“爹娘的錢也不多,四哥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們都有妻有子,可是四哥一個人孤孤零零怎么辦沒了錢,你讓他怎么生活”
“老四…,他也要回來了,”韓連厚雖然債務壓得他很煩,但聽到多年未見的弟弟要回來的消息,也不禁露出了笑容,“這小子,一當兵就不怎么回來,”聽了小五的話,韓連厚腦子這才清醒過來,他也是被人劉欣繞的,蠢得回老家找年齡一大把的父母要錢替劉家還債,他真是……
“老韓,”劉欣不敢相信韓連厚這么輕易就放棄了,她可是說了好幾天才讓他同意,就被韓連翹三言兩語說服了,不禁焦急,要知道劉家還等著錢還債,那些要債的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你給我閉嘴,”腦袋清醒,自然不會再被劉欣思路帶著走,“你現在可是韓家人,別什么都顧娘家,念文這幾年開銷也大了起來,我不可能替劉家還債。”
韓連厚與劉欣鬧的不歡而散,劉欣自己跑了,韓連厚雖將大半身家虧了,但自己是個手藝人,慢慢掙也能掙回來,與爹娘和妹妹聊了一會,掏出幾塊錢給韓連翹,也忙著回城里做工,道別后就走了。
“留著吧,你哥又不是掙不回來”韓氏看著拿著幾塊錢不知所措的女兒,露出一個笑容,“你哥的好意就別推辭了,只要沒有外債就好,平時我和你爹還可以幫襯著點。”
“他們劉家可真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人跑了,有什么用家里房子不還在那嗎賣了房子還債唄,干什么就盯著我們”韓連翹抱怨,實際是透出劉家不安好心,賣了房子,再加上劉家老兩口的積蓄,韓連翹不信還不上錢,看見老韓頭和韓氏輕微的點了點頭,就知道他們聽了進去,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輕易的就將錢還了,知道他們要談事,韓連翹自個跑去看書,給他們留出空間。
韓連翹傷好后就重新回鎮上繼續上課,因為他二哥不像上輩子那樣說什么就是什么,又加上她爹又特別堅決的拒絕了要債的人,有透出劉家沒錢不還是有房,那些要債的人也沒有太過騷擾韓家,反而去劉家鬧事,對于這個結果,韓連翹可一點都不心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古人的話確實不假。
又到韓連翹放假的時間,老韓頭裝了一些糕點騎著自行車去接女兒,在校門口等了好久也不見人出來,老韓頭還以為有事耽擱了,便將車放在門衛,自己跑進學校找人,找遍了整個教室都不見人,有些心慌得去找老師,卻得知韓連翹早就走了,老韓頭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倒在地上,翹兒絕對不會自己走,她知道自己會在門口等,不死心的在鎮上翹兒經常去的地方找,沒人,還是沒人。
翹兒失蹤了……
正在喝茶的秦明月失碎了茶杯,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心思卻不在上面,反而手緊緊的捏住領子,大汗淋漓。
“媽,你怎么了”傅斯年看著一臉難受的秦明月,萬分焦急,前幾天他媽一點消息都不露的跑來了這里,如今又毫無預兆的看到這樣,忙大聲往外喊,“白少翊,快去找大夫”
“不,不用,”秦明月不再難受,只是一張臉仍是蒼白,白少翊見狀也停下向外走的腳步。
“斯年,我的可兒,”突如其來的刺痛清晰的留下痛感,秦明月攥住傅斯年的手,“是可兒,一定是可兒,”起身想往外走。
知道他媽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傅斯年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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