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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妃為上-楔子
更新時間:2017-10-07  作者: 白云卷舒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謀妃為上 | 白云卷舒 | 白云卷舒 | 謀妃為上 
正文如下:
天莽一百三十年,大張撻伐,料敵制勝,一舉攻下西南臻國,從此東華世界格局已定,北有三足之鼎,南有天莽一霸,天下大分,志在一統。

可,這突如其來的勝利,令朝廷駭然,百官猜忌。

因為,將偌大臻國短短數日手到擒來的竟是一紙計謀,從此史冊記載——一紙定乾坤,料事如神!

更可怕的是,這一紙章文還召回了遠在北漠駐守的郡王宮連墨,而背后執墨之人,無人知曉。

連王宮連墨,出生天象異變,手長六指,并克死生母,出生那年天莽更是災禍不斷,戰事連敗,故而被宣稱天之災子,陛下不忍謀殺,只好送往北漠莽荒之地,終不回朝。

一時間,天莽皇朝惶恐,以左右兩相為首,紛紛上表諫言,將所有苗頭指向了手無寸鐵的郡王宮連墨。

天莽皇朝,御書房,深夜。

“陛下,連王定與那妙筆奇士暗地勾結,串通一氣,先是以立功為由,召回連王,目的非常明顯,乃爭儲之象啊!連王出生當年發生的事,難道陛下忘了嗎?連王如今回朝,臣堪憂啊!”右相司馬澤欲言又止,一臉擔憂之色。

坐在龍案前的乾帝,一臉愁云,眉頭緊鎖,龍之眸緊緊盯著右相司馬澤,厲聲問,“右相堪憂什么?”

“連王回朝,國之不幸!”右相此話一出,鏗鏘有聲,明顯壯了膽子而來。

“放肆!”乾帝手中的象牙白玉毛筆瞬間折成了兩半!

“陛下!這妙筆奇士今日能一紙定乾坤,亦能一紙滅乾坤!若此人與連王無關,為何偏偏指定連王回朝,這背后的緣由,請陛下明察!”

右相司馬澤的話,字字珠璣,令乾帝無以反駁。

昨日先是左相樓之懿來勸諫一晚,今夜右相司馬澤更是口誅筆伐,一個比一個狠!

“來人,立即拿連王來見朕!”乾帝怒火中燒,胸口有一股氣,一掌拍在龍案上,案上茶盞剎那粉碎。

與此同時,一常侍聽聞傳召之事,身體跌跌撞撞朝后宮跑去,直奔白瓊殿。

連王被夜傳御書房審問一事,常侍趕忙回來轉告了白瓊殿的主子白妃。

白妃乃宮連墨養母,聽聞此事,白妃仍一人坐于案前調香,臉上雖一片沉凝,卻靜然不動,兩眼不眨。

一旁服侍白妃多年的黔姑終于忍不住打斷了白妃的調香,跪在白妃面前,淚如雨下,“娘娘,您難道真見死不救嗎?”

白妃平靜的眼神之下,是暗藏的冷異冰鋒,她輕輕扶起黔姑,握在黔姑臂腕上的手,隱約在顫抖,白妃輕聲道:“莫慌,我早料此事,已授之‘一字’,連兒若照做,不會出事的。”

“可,娘娘為何手在抖?”黔姑感受到了白妃內心的擔憂,怔怔的問。

“就怕,連兒做不到。”

“敢問,娘娘傳授何字?”

“忍。”一個字,如利劍破鞘而出。

“娘娘,那我們就這么干等著嗎?”黔姑心思已亂,目光流轉地面,聲音里帶著難以明狀的恐懼。

白妃看著香爐中裊裊升起的輕煙,手握的力度又加深了幾分,只聽她聲小卻沉甸甸的道:“只有等著!”

御書房,連王宮連墨已召來,與此同時,幾位朝中大臣皆在。

宮連墨跪在乾帝面前,多年不見,宮連墨已八尺男兒,俊逸非凡。

突然,御書房偏殿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聲,那聲音,宮連墨立即反應過來!

“連兒,看到朕案上的奏章了嗎?!你自己看看!”乾帝大怒,一氣之下,將案上所有奏章掀翻!

宮連墨伸出微微顫抖的手,當閱覽片刻,眼神突顯堅定之色,匍伏在地,重重磕了一頭,頃刻間,額上鮮血橫流,“父皇,兒臣決與妙筆奇士無半點瓜葛!若有絲毫關系,兒臣甘愿受車裂之刑,五馬分尸!望父皇明察!”

“聽到隔壁的嘶吼聲了嗎?認識么?你若不說實話,他們一個一個等著被朕處決!”乾帝目中怒火雄烈,一度氣得連連咳嗽,差點沒站穩。

聽著一位又一位陪他馳騁沙場的兄弟慘痛之聲,宮連墨心如刀絞,面如死灰。可母妃一再交代,無論任何情況,拼抗到底,死不認賬。

所以宮連墨選擇了沉默,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兄們一個個在他面前死去。

一夜之間,血流成河,足足殺了十幾位將士。

此時,乾帝與眾臣都倍感訝異,沒想到這連王如此能扛,拼死也不愿承認。

乾帝從龍案前緩緩走下,命常侍取來天子寶劍,走至宮連墨身前,聲音如利器一次次刺穿宮連墨的心,“連兒,你若再不說實話,你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宮連墨猛然抬頭,這時,他眼里噙著淚水,此淚水藏著多年的悲憤與寂寥,從出生的那刻,他從未感受過絲毫的父愛與母愛,不僅如此,還被天下人奉為災星,不管不顧近二十年。

宮連墨深吸一口氣,那雙如虎般剛毅的眸子對上乾帝的眼睛,他一字一句道:“父皇,您就是殺了兒臣,兒臣亦無半分虛言!”說完,閉上了眼睛,只待那一劍刺下!

一時間,御書房死寂沉沉,空氣在這刻似乎也被凍結,眾臣嚇得皆低頭望足,不敢直觀。

劍已出鞘,乾帝拔出寶劍,一雙鷹狼之眼睥睨底下跪著的宮連墨,嘴角是一抹冷然之笑。

驟然,掌中用力,寶劍舉至高空,一陣強風速過,寶劍毫不留情的橫批過去!

眾臣忙遮半臉,不忍直視,只有左右兩相,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如老鷹啄食一般!

只是,剛才那一劍,并沒砍下宮連墨的頭顱,而是他發上的一珠寶冠!

當然,頭發與此同時被削掉了半截,瞬間,宮連墨蓬頭散發的跪在了十幾位重臣面前。

攥在膝蓋前的手指,青筋暴起,顫抖不止,指甲陷進肉里,宮連墨渾然不覺疼。因為此刻,他的心早七零八碎,心血已流干了。

若不是母妃讓他強忍,宮連墨怎會一直不反抗,而是任由乾帝處斷。

乾帝將寶劍插入鞘中,對各位大臣,面容冷寂的大聲說道:“今夜你們也看到了,連王連死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是朕說你們,首先,你們各個文武大臣想治連王之罪,證據呢?再者,今日朕血濺御書房,連王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與此妙筆奇士絕無茍且,朕深感欣慰。所以,以后若再有人敢于殿前無中生有,胡言亂語,一律人等,斬!”

半月后。

山頂偏峰之上,一座樓閣立于大林之中。

雄鷹從天而降,落在一位滿身鉆藍如海的少年肩上,少年取下雄鷹腳上的密信,匆匆朝樓閣飛去,輕盈一躍,高升至窗前。

棱窗半掩,隱隱看見一抹淡淡的身影倚靠塌邊,手中拿著一本兵書,看得出神,忽然只聽里頭聲音輕描淡寫的道:“拿進來吧。”

藍衣少年飛影而入,瞬間移至屋內主人面前。

眼前的主人,竟是一名女子。此女子頭發隨意往后別著,這么冷的天,仍穿得極其單薄,她抬眼看了看少年手中密信,笑道:“傳奇,你幫我看了這封密信。”

傳奇聽令,當閱完密信,詫異的睜大眼。

“連王已然沒事,你干嘛這副樣子?”女子竟猜出了密信中的內容,這令眼前的傳奇更為驚訝,傳奇問道:“主子,你怎么知道信里面說的是什么?”

“我幫陛下獻上一計,令陛下一舉攻下臻國,可代價卻是以連王回城作為大禮并以回贈,你想想,別說陛下,整個天莽皇朝皆會懷疑我與連王的關系。所以,這信定然和連王有關。”說著,將手中兵書放下,拿起一壺酒,倒了一杯,繼續道:“再說,連王出生六指,示為妖人煞星,幾乎大半個天莽的人都想將之趕盡殺絕。不過,我料到宮連墨死不了。”

“為何?”

“信中是不是說了,還有幾個人,并沒上寫奏疏?”女子輕言問。

“嗯,像軍師中郎將薛子今,還有尚書令荀城君,包括凌天王府與天下麒麟之子的三大英才,宮裳、司馬辰,納蘭翡凈皆沒一人上奏。”傳奇看著密信,一片狐疑中說道。

“還有一個人,并不真想殺了宮連墨。”

“是誰?”

“陛下本人。”女子抬起那雙帶著微微湛藍色的眸子,眼神里帶著足夠的自信與篤定。

“為何?陛下對連王似乎沒什么感情啊。”傳奇跟了主子這么長時間,自然對皇宮里的各種關系看得透透的。

“連王的出生,讓陛下不得不這么做。當時群臣聯名上奏,加之連王的生母身份特殊,若陛下不將連王送往北漠,恐怕早沒命了。雖然陛下素來疑心病重。可虎毒不食子,畢竟郡王是他的兒子,終究下不了手。眼下我讓陛下接連王回來,自然是幫他解除了內心多年來的疑慮。”

“何疑慮?”

“天下哪那么多神與怪?都是無稽之談。再說,當年發生的連環事件,未必眼見為實。歷史上,惠王殺子,誤中奸臣凡澤離間計;還有宋文帝殺子反被其子殺,諸如此類的歷史教訓數不勝數。如今立儲又爭得如火如荼,尤其太后和皇后娘娘那邊動作更是明顯,陛下估計坐立不安了吧。現在若能出現一個連王,或許局面會扭轉。你別忘了,陛下將連王托付給了白妃娘娘。”

“是啊,我早有聽聞白妃的事跡,難道說,陛下不是真的對連王有偏見,而是……”傳奇似乎明白了些,眼中頓時亮了。

“你明白就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明日我就動身回金城,你給我大哥的信,他應該早收到了吧。”女子意興闌珊的再次拿起兵書,一邊看一邊問。

“回主子,衛將軍回復了,說主子可以隨時回金城。”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說完,傳奇點頭跪安,便速速消失在空氣當中,只留下涔涔北風悄悄從窗口灌入。

女子將頭撐在窗邊,下顎搭在手臂上,雙眼遙望天邊的雪白,迷離的雙眸里,是揮之不去淡淡的憂愁,不過那抹郁結之氣轉瞬即逝,只見她嘴角驀然滑過一絲淺淺的笑,那笑容在冬日映雪之中,顯得格外明媚與凌然,只聽她喝一口小酒,幽然道:“我,終于回來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