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有口難辯
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有口難辯
次日清晨,原是上朝的時刻,傅琛還沒有醒來,許是昨夜喝的太過于多,他竟然睡的十分香甜。
要說這一個月以來,每一夜傅琛都難以入睡,唯獨這一夜,異常的安穩。
彼時蕭憶兒已經漸漸醒來,身體的痛楚開始傳來,她凝望著躺著自己身邊的男子,微微蹙著的眉頭,時不時抖動的睫毛,蕭憶兒輕嘆,原來他竟是這樣好看。
這一夜,對于蕭憶兒來說,改變了她原有的人生,終是不同了。
約莫過了半刻鐘,傅琛稍有意識,懷中的溫度不似往日般冰冷,被傅琛攬入懷中的蕭憶兒面頰微紅,竟是忘了眼前之人昨夜是何等的霸道。
傅琛貪戀著懷中的柔軟,可似是有什么不對,這種感覺,與自己心上之人,截然不同。
心底一驚,傅琛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萬分嬌媚的蕭憶兒。
褪去了往日的稚嫩,此時的她,帶著幾分媚態,好似一朵嬌艷欲滴的花兒,過了含苞待放的那一夜,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怎么是你!”
傅琛瞬間起身,他努力著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可就是想不起什么來。
頭痛欲裂,還有些許暈眩。顯然,蕭憶兒被傅琛的反應所嚇了一跳,卻并不意外。
她知道,昨夜,使自己成為女人的這一夜,自己不過是她的替代品罷了,那一聲聲忘情的璇璣,好似還在蕭憶兒耳畔回蕩。
她用被子掩著肌膚,緩緩起身:“陛下,昨夜您喝醉了。”
蕭憶兒抬眸,她想看看眼前的男子,令自己如癡如醉的人,負自己多次的男人,此時此刻,在他的心中,是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哪怕轉瞬即逝,一會兒也好。
可當蕭憶兒對上傅琛的眸子時,蕭憶兒甚是恐慌,因為她在傅琛的眼神中,察覺出了鄙夷與冷漠。
她好似一只受了驚嚇的鳥兒,想解釋自己所說句句屬實,傅琛不經意的一瞥,恰巧瞥見了被褥上,那一抹驚艷的殷紅。
“呵,好手段。”傅琛起身,絲毫不顧蕭憶兒的祈求,曾幾何時,她還是青澀純真的少女,可如今這股子妖媚勁兒,與宮中那些胭脂俗粉有何區別!
“陛下!不是的!真的不是臣妾的手段!昨夜您已經爛醉如泥,還將臣妾……誤認為了懿貴妃,臣妾聽到了,您在喚著璇璣。”
“閉嘴!你這賤人,如何配叫璇璣的名字!你就是比璇璣好千倍萬倍,朕都不會愛上你,收起你那楚楚可憐的姿態與高明的手段,你這樣真的令朕無比惡心!”
蕭憶兒百口莫辯,她拖著酸楚的身子,從軟榻上掉了下來,艱難地爬向了傅琛,她流著淚,絕望地乞求著:“陛下,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
“呵呵,你不就是想離開冷宮嗎?朕成全你,不過此生,朕連看你都不會再看,你就好好的在這宮中,做你的端慧夫人吧!”
“李勝!”傅琛憤然,如此的龍顏大怒,夾雜著蕭憶兒的啜泣,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尋聲入內的李勝聽聞,立刻入殿為傅琛穿戴,即便不是有意為之,也是發覺衣衫不整且癱坐在地的端慧夫人。
蕭憶兒凄然一笑,誰知自己竟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傅琛連一個正臉兒都不舍得留下,蕭憶兒抬眸,看見傅琛的最后一眼。竟是這無情的背影。
“夫人!夫人!”
見陛下已經離去,子佩才急忙趕到了殿內,她看著渾身淤青且面色蒼白的主子,心疼到不行。
不用細想,昨夜發生了什么已經昭然若揭,若是換作尋常時,子佩定是會為主子所高興,可此時,卻是高興不起來。
喜憂參半,蕭憶兒亦是如此。
李勝因擅離職守,被傅琛罰杖責二十,而那擅自做主,自作聰明的順喜,原以為會逃過一劫,誰知今日以至于以后的當差,都不曾見過順喜了。
聽聞醒酒后的傅琛,將這個被收買的順喜,施以炮烙之刑。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蕭憶兒終是解除了禁足,而長樂宮,也不似往日一般,雖然不再打入冷宮,可長樂宮的一切照舊,依舊是緊衣縮食,而蕭憶兒也是一樣,只能常日與子佩為伴。
彼時,朝堂上又發生一件事,蕭澤上報,天象異常恐有大禍降臨,唯一解決辦法便是及時選秀,為皇室開枝散葉鞏固國本。
只是因祖制,新帝登基滿三年方可選秀,可在蕭澤上報后,朝中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個迂腐的老臣。
其實連傅琛自己也明白,這一切不過是眾位朝臣給自己施的壓罷了,自己若是放棄選秀,只能盡早立后。
無論是選秀與立后,都會傷了璇璣的心。
如今朝中呼聲最多的,竟然不是出身高貴發懿貴妃,反而有榮妃之流,以及支持端慧夫人一黨。
這些人,還真是放肆,死不足惜。
一方面,是眾人的施壓,另一方面是心如死灰的璇璣,傅琛內心的焦躁不安都是源于此,他掃視著殿下,卻不曾發覺九皇叔的身影。
自打師傅離世,九皇叔便若有若無的遠離朝堂,聽聞其竟是一病不起,連有上府中拜訪之人,都被閉門謝客。
可傅琛并不知,戚璟瑤正謀劃著,可以令他的江山付諸一炬的辦法。
中德殿內,終日茶飯不思的戚璟瑤已經瘦了好幾圈兒,對父親的思念以及對傅琛的怨恨,促使著她每日都活在了仇恨之中。
嫻姒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自己終是來晚了一步,那日當嫻姒與傅頤趕到崇德殿暖閣時,戚璟瑤已經醒來。
彼時的戚璟瑤已經誰也不信,她堅信父親的死與傅琛脫不了干系,為何南詔國君會如此對待大恒的使臣,先前九王多次出使時,也不曾出事兒。
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明明是答應好的,父親會安然無恙,誰知南詔國君竟然反了性兒,竟是如此喪心病狂。
可戚璟瑤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罷了,傅琛雇傭人前在出使的路上保護著,誰知問題出現在了南詔皇宮。
“不對,如今是,滅了南詔才是。”戚璟瑤沉思了半晌,幽幽地道。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