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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小氣（三更）

李氏在宋氏那屋里一呆就是一個時辰，紅豆聽說了就跑來告訴云瀾。

云瀾正在和劉嬤嬤商量點心的事情，依劉嬤嬤的意思若點心都是甜味就有些膩了，不如再多做幾樣咸口的也好有個選擇，兩個人剛確定好菜單。乍然就聽到李氏的行為，云瀾擰眉不悅：“生病了就該靜養。”

她知道李氏的心思，痛打落水狗。

可宋氏雖可惡，在云瀾看來也是給她和四阿哥提了一個醒。不是說不惱宋氏的行為，而是這事情李氏既然開始沒有摻和進去，為何不隔岸觀火。云瀾也是擔心，李氏把宋氏刺激多了，也知道一些事情。

那么到時候她是讓宋氏病歿還是連著李氏一起？

在宋氏的處置上，四阿哥給了她選擇，云瀾心里也明白怎么說宋氏也是四阿哥第一個女人，又生過一個女兒，四阿哥這個人又不是真的無情冰冷，他氣宋氏卻不見得立馬想讓人死，可若真的再有其他事情，宋氏就只能消失。

云瀾也不否認自己也是有小私心的。

她開始有一點其他想法，哪怕都是四阿哥的下屬，她也想牢牢把握第一人的位置，不管是身份上還是心里。

之前德妃賜來的兩個宮女，聽說是直接被弄走了去向不明，那么四阿哥的后院仍舊只有宋氏和李氏一個人，若是兩個都在還好，倘若只有一個且暴露出去，她相信會有很多人很樂意給四阿哥送人。

宋氏活著才是目前最大的利益，一個被厭棄的女人，說提防的不過是會不會有朝一日東山再起。

“去告訴李氏，若是染了病氣，我可不管。”

李氏知道后，心里一跳，雖然恨得不行，還是讓人緊閉門戶，李佳氏說得對她們的情況不同，不能一概而論，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有十足的耐心。她就不信四阿哥就只寵福晉一人，福晉總沒有不方便的時候？

曾經四阿哥也對她溫柔情義，李氏不信四阿哥對他無情。

云瀾并不知道李氏的這些心思，當然她也不想知道，就像李氏說的，別看四阿哥目前似乎有獨寵她一人的趨勢，可云瀾知道這在這個時代是不允許的哪怕他是嫡福晉，是他的正妻，從會有自詡衛道士的人出來抗議。

最重要的一點，四阿哥他是徹頭徹尾的古人，三妻四妾甚至三宮六院的思想是深入他的骨髓乃至血液中的。

云瀾也不確信自己現在對四阿哥就是什么個心思，她不想過早下定論，在沒有確認之前，她仍一如既往地只為讓自己活得更舒坦一些。所以她還是會賢惠大方，但也絕對不會圣母到把四阿哥送到別人的床上，還脫了衣服幫著運動。

康熙在乾清宮里召見了四阿哥。

“這次的事情，你額娘同朕解釋過了，她這一次原是好意，沒想到卻被人利用，她讓你莫怪他。”

“兒臣不敢。”

不敢？是心里還怪罪了？若是換了其他人，康熙早就龍顏大怒，大罵這個不孝子了，可這是老四。

他也怕自己真的這樣做，百年后要讓表妹傷心。

又想著之前為了太子的事情，還罵了他一番，康熙心中一軟，說道：“雖說你才大婚不久，但的確后院空虛，朕不如讓你在挑選幾人送過去？”他可是收到消息，兩個侍妾一個假老實一個不安分。

康熙也是心疼兒子的人。

四阿哥知道自己應該接受，就憑著今天兩次的事情，皇阿瑪給他補償的人家里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假以時日自己搭把手還是能成為一個幫手。只是……他心里卻是不太愿意，想著或許是因為宋氏的事情。

宋氏和李氏也是他來到這里后有的兩個女人，開始的想法也很簡單，上一輩子她們就是自己的女人，四阿哥實在沒法想象把她們送到別的男人那里去。正好一如上一輩子，這兩個人都被分配過來，他也就用了。

可時日久了，四阿哥心里也淡了，到底是上一輩子的記憶，那個時候到了最后早就沒了什么情誼。可以說福晉是他唯一一個陪他從一無所有到成就大事，也是他臨死前唯一心中有愧的人。

小福晉跟其他人是不同的。

目前為止，四阿哥對她的觀感也十分好，雖然年紀小，想要嫡子怕是不容易，可相比而言，他更想要一個健康的嫡子。

當然四阿哥不會傻傻地把真實理由說出來，否則哪怕是小福晉，若上頭有意，一個病歿也就沒了。因著前頭皇瑪法的事情，在皇家是最忌諱一往情深的，四阿哥雖不覺得自己算在里頭，可就怕別人誤解。

好在他的理由也是現成的，直接說了小書房的事情，這一次進來的人是前陣子他從內務府要來的幾個做雜役的小太監，其中一個就趁著德妃派來的兩個宮女搗亂之際偷偷潛入書房偷走了他些的有關種菜的一系列訣竅。

四阿哥并不焦慮，因為那是他第一天得了差事后，自己憑著上一輩子的經驗書寫在紙上的，可以說不算胡說八道，誆人，可同小福晉給他的那封信來比，兩者內容有著巨大的不同。

康熙聽了后心思百轉千回，他也擔心這事里頭會不會有幾個兒子在插手，只是這事對他這個皇帝來說，若是成了也是十分重要。一時之間就陷入兩難的境地，他雖不愿承認心里也明白這是擔心其中有太子的事情，若是繼續查下去怕四阿哥同太子兄弟生隙，這可是違背了他的初衷。

“罷了，你既然無心，朕也不做壞人。”康熙輕輕一笑：“你那福晉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朕還不曾賞她，你去告訴她，讓她安心，早日養好身體，務必給朕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孫子。”

四阿哥應了是，也沒真當一回事，太子那邊都還沒個音訊，老實說他不想成為出頭鳥。

等回去后，四阿哥和云瀾說起。

云瀾張了張嘴，差點破口大罵。

好小氣的康熙！

就這個也算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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