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夜
第二百五十二章
紅玳看福晉忙完了，就上了茶水。
云瀾靠在椅背上，輕呷一口，舒服地瞇起眼睛。
呆了一年多了，以前不習慣的茶葉味道，慢慢也學會品嘗，至少不會覺得苦苦的不能入口。
也是心情放松下來，看安安靜靜的宋氏越發有好感，想到之前香蒲提醒她的話，云瀾開口問道：“明天是你的生辰吧？”
宋氏仿佛受驚的兔子一樣，瞬間抬起頭來。
云瀾失笑：“瞧你這樣子，難不成是我記岔了？”不應該啊，她是沒記住也沒在意這些，但香蒲做事素來妥帖，便是她事先不知，定然也是查證后才來告訴自己。而香蒲之所以這么做，也是明白自己的心思，想要進一步把宋氏拉攏成自己人。
再把四阿哥送到宋氏手里，云瀾無論如何是做不到主動，可在別的地方，她完全不介意給予對方更多的體面。
只是看宋氏的反應，倒顯得自己要害人似的……
云瀾有些意興闌珊，看宋氏又搖頭又站起身要解釋的樣子，搖頭說道：“也不是我記得，是丫鬟提醒。說宋格格是明日的生辰，你也無須緊張。我還能對你做什么？”
也是。
宋氏心里苦笑，她現在有的不都是福晉給她的。
便是收回去，也就是回到之前的困境。
“是奴婢一時魔障了，也是好些年不過生辰，福晉說起，就有些沒回過神來。”雖說在阿哥所的時候，每年生辰四阿哥那邊都有賞賜，可顯然都是之前的張起麟讓人準備的，四阿哥根本就沒有在意和記住。
時日久了，宋氏一個侍妾又哪有心思過什么生辰，便是所謂的生辰也曾了爭寵的手段。但凡張起麟能在四阿哥面前提上一句，當夜都能見到四阿哥。可之后……宋氏低著頭目光掃過福晉的鞋面，上面用金線繡了一對鴛鴦。瞧著多恩愛，哪還有旁人什么事情。
“話雖這樣說，也不能不過。以后不只是你，其他人也要過。只可惜明日爺要跟隨萬歲爺御駕親征，要回來也得好幾個月后。你的生辰，也只能自己熱鬧一些了。”
“是，奴婢多謝福晉。”宋氏站起身盈盈一拜。
云瀾點了點頭，當夜四阿哥留宿在正院，末末躺在兩個人的中間。
這孩子剛睡醒喝了奶正精神著，云瀾卻有些累，她這幾天一直沒有怎么睡好，就有些疲乏，倒是四阿哥十分有興致地逗弄末末，時不時把手指塞過去，等末末剛握住，又嗖地抽出來。
末末也是個倔強的，竟是一定要握住才肯罷休。
兩父女樂此不疲地玩了大半個時辰。
云瀾睡了一覺醒來，就看到小格格趴在自己的胸前，而自己的衣襟半開，不由苦笑著把末末抱離：“又餓了？地主家都沒有余糧，你額娘我更是沒有你的口糧。”說完還朝嗔怪地看了旁邊的四阿哥一眼：“她不懂事，爺怎么就看著不幫忙。”
四阿哥目光閃了閃，落在那仿佛又高聳壯大的山巒之上，喉嚨輕輕動了動，忽的起身抱過末末往外面出去。
末末以為阿瑪在和她玩耍，咯咯地笑了起來。
四阿哥出去后，守夜的紅瑁跑了過來。
“小格格餓了，交給奶嬤嬤，吃飽了就歇下不用送過來了。”
紅瑁伸手接過，心里有些意外本來福晉的意思是四爺要離家很長一段時間，晚上就讓小格格留在屋里。
只是……
紅瑁也沒多想，把小格格抱去給王嬤嬤又和紅棗說了幾句話，后者已經不怎么在云瀾那伺候了，更多的時候都和四個奶嬤嬤在一起。
紅棗見到紅瑁也是非常高興，留著喝了一杯茶才讓她離開。
紅帽不敢多耽擱，把爺和福晉有什么吩咐趕著回了屋里就聽到里面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你怎么杵在這里？”香葒從外面進來看她傻呆呆地愣著忙上前拉離開：“你又不是沒見過，怎么還這么傻乎乎的。”
是見過，那可得要說多久之前的事情。
紅帽就不信香葒剛聽到的時候真的那么沉穩，只是看她的態度，應該是之前就來過了。
“你去哪了？”
“這話不得我問你？”香葒笑了。
“按爺的吩咐送小格格回去，不然姐姐以為我到處亂跑不成？”要不是小格格不在，想來屋里也沒有現在的動靜，也就是說爺是有預謀的吩咐她。
“去小廚房讓備水了。”香葒說的含糊：“到時候肯定也要餓了，劉嬤嬤說要準備給爺明日出行的吃食橫豎不睡就多做一些夜宵，回頭爺和福晉歇下了，我給你換班你也去用一些。”
紅瑁點點頭。
屋里面，四阿哥再一次爬上高峰。
云瀾有些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第三還是第四。
許是因為很久沒有交口糧，四阿哥這一次子彈充足，云瀾又一次渾身顫栗后推開趴在身上的四阿哥。
全身黏糊糊又難受，偏偏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想想都覺得氣憤，云瀾拽過四阿哥的胳膊用力咬上。
只是牙印有了，牙齦也疼了。
四阿哥一陣悶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看小福晉那想要兇悍卻偏偏十分慵懶的眼神，不由把人抱在懷里，輕吻一口，笑道：“爺這些日子，可不是白去的京郊大營。福晉可還滿意你見到的？”
云瀾又羞又氣，不知道他要問的是自己咬他還是其他……
只覺得這人私底下越發沒臉沒皮起來。
實在是沒眼看。
索性也不看了，腦袋擱在四阿哥的胸口，輕聲說道：“戰場刀劍無影，爺遇到危險前一定要想想末末和我。”
她不知道歷史上這場戰是怎么回事。
可四阿哥這幾個月來的做法明顯不是去簡單鍍個金回來的打算。
可能有危險，但可能沒有。
但這一次，云瀾不打算讓綠蔓離開。
玉寧死了，很難保證太子妃那里會不會有什么動作。
比起四阿哥，末末和自己自然更需要綠蔓一些。
四阿哥摸了摸小福晉的腦袋，輕輕嗯了一聲，戰爭是可怕的，同樣也是機遇，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種。
四阿哥一早就開始做準備，又怎么會因為小福晉覺得幾句話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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