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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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71123

臨走前，高梓君說:“褚公子請回吧。我有空再來看你。”

“好。高小姐慢走。”褚亦心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說要來看自己，不是很尷尬嗎。

褚亦回到院子里，對楚兒說:“高小姐的事，你都聽到了吧。”

“是的。高小姐對公子用情很深，甚至有些執迷不悟。”

“我得找機會再和她說說。”

“她是高將軍的妹妹，只怕高將軍知道了會不高興。”

“這……不過高將軍是性情中人，他會理解我的，也許他會幫我勸勸高小姐。”

“那樣就好了。”

“我現在只想清凈清凈。”

“是。”

楚兒走開了。但是，褚亦并沒有清凈多久。

半個時辰之后，楚兒走過來，對正在看書的褚亦說:“公子，趙純熙小姐來了。”

褚亦露出復雜的表情。

“公子，你好好和趙小姐說說吧，昨天的事不是她的錯，她還主動來找你……”

“請她進來。”褚亦起身迎出門去。只見趙純熙和丫環綾兒，青兒向這邊走來。

“趙小姐。”褚亦行禮道。

“褚公子。”

兩人走到后院的小徑上，路旁草長鶯飛。兩人都沒有說話。

終于，趙純熙幽幽地開口了:“褚公子，若我今日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一直不會來找我？”

褚亦站住了，他心想，或許他幾天之內真的不會去找她。他回避了這個問題:“趙小姐，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惹你生氣了。”

“既然是你的錯，你為何不來找我？”

褚亦一愣:“呃。趙小姐，你那樣生氣，我去找你道歉，你也未必會原諒我……”

“那你就不想要我原諒了，是不是？”

“我……”褚亦道，“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褚府了。”

趙純熙想起昨天是說過再也不來褚府的話，氣惱道:“那是氣話罷了。再說就算我不來褚府，就像以前那樣，你也經常來趙府看我啊？”

“趙小姐，我不是不想去看你，但……我以為你不會原諒我了，所以死心了。”

趙純熙急道:“我現在并沒有不理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她的臉紅紅的，她自己也意識到臉上發燙，于是說:“褚公子，我頭發散了，我去整理一下。”然后從褚亦身后跑開了。

她一路小跑，找到丫環青兒。

“小姐，你怎么了。”

“我臉上好燙，要找個水池洗洗臉。”

兩人走到院子無人處的小水池旁邊，趙純熙用手帕沾了點水，在臉上輕輕拍著。

“小姐，是不是又和褚公子生氣了？”

“是啊，他那個榆木腦袋!”

“小姐，你昨天晚上說，昨天的事是你太沖動了，還說今天要給褚公子道歉呢，怎么又怪他了？”

“哎呀，我才不給他道歉呢。他竟然說，他以為我再也不會原諒他了，所以不來找我。”

“小姐，你以前對他那么傲慢，或許他也煩了，這樣想也很正常。”

“可我今天不是低聲下氣地來找他了嗎？”

“這……小姐，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嗯？”

“我看啊，小姐已經喜歡上褚公子了，而褚公子一直是喜歡小姐的。褚公子追求小姐兩年都沒有結果，可能就沒有勇氣繼續了。在這個時候，小姐應該直接表達心意，這樣小姐和褚公子……”趙純熙點點點，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青兒又說，“小姐，我聽說高梓君小姐今天上午來褚府了。”

“什么？!她怎么來了!”趙純熙激動起來。

“高小姐聽說了你和褚公子不和的事情，便來看望他。”

“這個女人安的什么心!還真以為自己有機會了!”趙純熙氣呼呼地說，“那褚公子對她怎么樣？”

“奴婢不知，只知道褚公子送高小姐出門，兩人有些交流。”

“哼。”趙純熙咬咬牙，“我去問問褚公子，怪不得對我愛理不理的，原來已經有人先來安慰他了!”

“誒，小姐，小姐……”

趙純熙跑回后院，褚亦還站在他們分開的地方。褚亦看到氣鼓鼓的趙純熙，不解地說:“趙小姐，怎么了？”

“我先想我今天不該來的!”

“啊？呃……的確是我不對……”褚亦話音未落，趙純熙搶著說，“聽說今天上午高梓君小姐來看你了？聽說她是特意為了我和你的事來的？”

“她是來看我了……”

趙純熙又搶著說:“估計說了我不少壞話吧，看來她的安慰很有效嘛，你心情變好了，也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高小姐沒有說不好的話，她只是好意……”

“褚公子!別的女子，郗顏，高梓君，對你都是好意，只有我趙純熙，屬于自討沒趣，是不是？郗顏，高梓君，除了她們，還有多少，你可以一一告訴我啊，這樣我就不用納悶為什么你一直不來找我了!”趙純熙帶著哭腔，眼眶有些紅了。褚亦十分慌亂，趕緊說:“趙小姐，你別誤會，我和她們真沒什么。雖然昨天的事是我不對，但你今天這樣，真……真有些無理取鬧。”

“對!我就是無理取鬧。”趙純熙大聲道，“但這是最后一次!”

說完她氣沖沖地往回走，一邊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褚亦追上去，但手足無措，只是跟著她走回了里屋。

楚兒走過來道:“褚公子，趙小姐回來啦，坐下喝……”

“告辭。”趙小姐尖聲道。褚亦正要挽留，這時褚成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趙純熙高興地說:“趙小姐好啊。”

趙純熙瞪了褚成一眼，快步走了出去。楚兒和其他丫環走出去送趙純熙，楚兒回頭對褚亦使眼色，褚亦翻個白眼，意思是不想送趙純熙。

褚成坐下來，問道:“哥哥，你和趙小姐怎么了？”

“唉，說來話長。總之她覺得我冷落了她，還有一些誤會，她今天來找我，然后很生氣。”

“那你為何還坐在這里，快去追她啊。”

“我……我也挺煩的，每次都要向她低聲下氣，她還愛理不理……”

“拜托，你不是說她今天主動來找你嗎，明明是她低聲下氣，你愛理不理!”

“我……”褚亦又說，“還有高梓君小姐的事情，也讓我心煩。”

“高梓君是高梓辰將軍的妹妹？她怎么了？”

“她……”褚亦遲疑道。褚成看了看褚亦的表情，會心一笑:“我猜到了，肯定是她喜歡上你了，讓你不安，是不是？”

“是的。”

“你直接說你不喜歡她就行了，難道她不知道你喜歡的是趙純熙？”

“我也想直說，但她是高將軍的妹妹。”

“哎呀，喜歡你的女子有很多嘛，要是一個一個地去煩惱，那還有完沒完。”褚成道，“最重要的是，你喜歡的女子，你不能讓她生氣啊!”

褚亦沉吟不語。褚成又道:“哥哥，以前我和你一樣，都信心滿滿地追求趙小姐，但最近一段時間……”

褚成湊近褚亦:“我發現趙小姐常來褚府找你，而且她待你與眾不同。趙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多少人暗暗喜歡，她卻只對你特殊，你應該暗自慶幸了!”

“你真的覺得她對我很特殊？”

“你傻了吧。想想以前，兩年來，你對她獻了多少殷勤，她都冷漠回絕，現在卻經常看你，和你同游，和你說這么多話……這樣的機會，上哪找啊？”

“可是她跟我說，她說我是榆木腦袋，還說我有很多缺點。”

“這就對了，她這樣就是說明她在乎你，而且你還一無所知!”褚成頓了頓，“哥哥，你知道我也很喜歡趙小姐，但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她現在對你有情，為你生氣也不是一兩次了，你可別再讓她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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