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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相互為難

驀然，駱甜甜又撅了下嘴，心中不太愿意。因為明明是她先提出問題的，理應由凌西澈先回答的，但是現在凌西澈卻要求她先回答。

不過，好吧。為了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計較不了那么多了。

“也行，你問吧。”片刻之后，她對凌西澈說。

凌西澈說：“如果哪天我跟你媽鬧矛盾了，我要你跟你媽斷絕關系，你會怎么做？”

倏然，他的這個問題，宛如一把鋒利的尖刀，重重捅在了駱甜甜的心口、捅得駱甜甜的心口鮮血淋漓。

同時，駱甜甜明亮的眸光也乍變暗淡，整個人的精神也變得極其不好，看上去恍恍惚惚。

而這時候，凌西澈還是盯著她看，也在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選我媽。我不會跟我媽媽斷絕關系。如果你要我那么做，我就不要你了！”在內心掙扎好久、極力調整情緒后，她故意扯開嗓門，如此大聲的告訴凌西澈。

因為凌西澈問出這個問題，這就已經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巨大的絕望！所以其他的她都顧不得了，她的心口真的難受得就要窒息了！

發現駱甜甜的目光中忽然布滿了忿怒和絕望，凌西澈卻又苦澀一笑。只是，對于駱甜甜的回答，他倒沒有太大感受。因為他早就發現了，在駱甜甜的心中，駱新軍和沈艷茹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突然間，他還偏頭看了看別處，然后再對駱甜甜說，“換我回答你的問題了。駱甜甜，我回答你，你認真聽著。”

駱甜甜還是一動不動。凌西澈要她認真聽著，好，那她就認真聽著。她也努力令自己保持一顆冰冷而漠然的心，因為這樣的話無論接下來凌西澈給出的答案是怎樣的，她都不會再為之沉痛。

“你說。”她還應著凌西澈。

凌西澈又深吸一口氣，說：“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會自己消失，再也不出現在你們的世界……我不會跟你離婚，你駱甜甜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說完之后他也不打算再理會駱甜甜了，直接起身下床，走去浴室沖洗……

一時間，駱甜甜又愣在了那里，半天時間啞口無言。

因為凌西澈的回答，并非她所想象的那么難聽。所以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應該覺得怎樣。她是應該覺得高興？還是應該覺得悲傷？還是應該覺得忿怒？

總之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反正她的心情越來越復雜……對于未來她也有些害怕……

曾經，我們都希望守著最初的那顆心，并且期許此生歲月靜好。如能在染上了滄桑的風煙后，還在一路風雨兼程，便是最美的修行。時光的巷口會有人來人往，我們總會在舊的路上看到新的風景。可是不論光陰如何流轉，有些東西永遠不會老，比如愛情、比如希望。

清晨的陽光細細碎碎，掩映著窗外的薔薇，愈發顯得明媚。尋常安暖的日子，走走停停而忙忙碌碌，但是卻有著一份踏實安穩。

一大早，才七點多鐘，凌西澈便起床了。而梳洗完畢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給遲珍麗打電話。

他詢問遲珍麗今天有什么安排，需不需要他過去陪她。結果遲珍麗回答他說，這三天她都有安排，約了好多個老朋友，根本不需要他管、也不需要駱甜甜管。

凌西澈一聽又稍稍放心了，因為今天他正好沒空，上午要去凌氏集團總部、下午要去b市簽署合同。

而駱甜甜那邊，他也不想再安排她為他做任何事情。

在他打完電話后，他便直接出了門，懶得去管還在睡覺的駱甜甜。

今天上午凌氏集團有個重要會議。原本他還在休假，可以不用現場參加。可是他想，正好他人正好在c市，那么他還是到現場聽聽吧。

因為他料定了，今天的會議，絕對會有人提到b市那邊的那個項目……

他八點一刻趕到董事長辦公室，而這時候，凌書珩和楊昭也已經到了。

凌書珩坐在董事長的位置，還在認真的整理著資料，將有用的拿給楊昭，沒用的扔進絞碎機。而從前的凌西澈不曾見過凌書珩這樣，九點會議就要開始了，現在他卻還在忙碌。

記得從前的凌書珩，時間觀念總是強的可怕。需要用到的資料，在會議前一天，他都會完全準備妥當。

而且站在他面前時，凌西澈發現了，他的臉上有較重的黑眼圈。

凌書珩知道凌西澈進來了，但是沒有刻意抬眸去望他，任由他站在那兒。因此，片刻之后，凌西澈不禁嗤笑一聲，話里有話挖苦他說：“看來凌董昨天下午到晚上，忙了不少私事……不然怎會到了現在，還在準備會議資料？不然兩只眼睛，怎會變成熊貓眼睛？”

他猜測，昨天下午到晚上，凌書珩肯定又是待在了c市人民醫院。他待在那兒，陪著駱新軍。哦不，陪著沈艷茹。

到了這一刻，凌書珩終于停下手中的活兒，抬眸冷冷凝望著凌西澈。

凌書珩也不生氣，直接沖他道：“找我什么事情？直說吧。”

凌西澈又冷然抹唇，輕蔑一笑。現在凌書珩看著他，他卻不看凌書珩了。遲疑好久后，他再認真告訴凌書珩，“下午我去b市。”

凌書珩又頓了一頓，在回過神后，他重聲說：“祝你談判順利。雖然這個項目，前天我也讓楊昭下手了。以凌氏集團的名義下手了。”

凌西澈還是笑的那么無謂和冷淡……

雖然凌西澈去拿b市那邊那個大項目，是聯合了段懷東、是他自己出資、是想獨立門戶，與凌氏集團無關，可是凌書珩的心里依然很是高興，也真心祝福他好運。

因為毫無疑問，這對凌西澈來說，是一場很好的磨礪和鍛煉。

“謝謝。”片刻之后凌西澈又回應著凌書珩。凌書珩會祝福自己，這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倏然，凌書珩低下頭去，繼續凝望著桌上的資料，主動向他詢問，“錢夠嗎？不夠我先借你幾個億。”

凌西澈又連忙搖頭、回答，“夠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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