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愛吃魚:、、、、、、、、、
梁景湛問:“牢房在哪里,帶路!”
霍郡守說:“侯爺,牢房里氣味不好,咱們要不把細作提到公堂上?”
“既然是細作,就要防止他被抓后的應激反應。”梁景湛搖頭:“我怕提他的路上,發生什么意外。”
霍郡守恍悟。
果然文官和武將,想的不一樣,術業有專攻。
可是大壯說:“不用吧,我們抓到他的時候,對方一點反抗都沒有,就是怎么審都不說話。”
梁景湛心里升起一股異樣:“不反抗?”
大壯點頭:“嗯呢,就在陷阱里乖乖蹲著,好像等著我和二黑哥去救似的。”
梁景湛皺眉:“牢房在哪,帶路!”
霍郡守見他堅持,忙吩咐人先去牢房將門敞開,熏上艾草,驅驅蒼蠅。
等梁景湛等人走到的時候,牢房里還有未散去的艾草味。
“侯爺,最里面那個就是。”霍郡守說。
細作本來背對著牢房的門,聽到響動,轉過身來。
梁景湛見到牢里的那個人,神情一凝,瞳孔微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那細作,狹長的雙目,直看向被眾人簇擁的梁景湛。
他皺了皺眉頭:“你就是那個長興侯?”
梁景湛雙手成拳,微微顫抖。
他控制著情緒,盡量冷靜的走過去:“你是北齊細作?”
聲音里,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細作反倒驚訝了,上下打量梁景湛幾眼,才說:“聽說你是梁老二的私生子?”
“你是北齊細作?”梁景湛對細作的話恍若未聞,又問了一遍。
細作站起身,朝著梁景湛走了兩步。
梁景湛這才發現,對方一條腿是瘸的。
他眼睛里痛色一閃,轉頭問大壯:“這是陷阱里的木釘所傷?”
大壯搖頭:“不是,他沒受傷。”
大壯也奇怪,對方怎么進了陷阱,卻避開了所有木釘?
難道跳進去的時候,還算好了間隙?
細作卻笑起來:“那點陷阱,傷不了我!
你還沒說,你是不是梁老二的私生子!”
梁景湛目光微閃,眉頭緊蹙:“我不是私生子!”
“不是私生子,難道還是嫡子庶子?
梁老二可沒成親,也沒什么想好的姑娘。
再說你長的根本不像梁家人!”
細作挑眉:“你騙的了大楚京城那些蠢蛋,可瞞不過我!”
“你……到底是誰?”梁景湛深吸一口氣,明知故問。
細作一直盯著他看,自然沒放過對方所有的反應。
他面色有點驚訝:“你難道認的我?”
梁景湛苦笑。
他自然認的。
記得當初,自己給杜筱玖講梁家的事情。
梁府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梁夫人的兩個娘家侄兒。
梁夫人娘家也是武將,只是沒有梁家的好運氣,男丁全部戰死疆場。
梁夫人娘家兩個嫂子,受不了打擊,追著丈夫的腳步一起去了黃泉,留下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梁夫人將孩子接回梁家,悉心教導。
后來梁家出事,兩個侄子不是梁家的人。
先帝為堵眾口,赦免了他們,驅逐出京城。
上輩子,梁景湛一路逃亡,也想尋兩位表兄弟。
然而直到他死,也沒有兩個表兄的消息。
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了。
眼前這位,就是梁景湛的大表兄,姓許,名安。
時隔十年,對方除了消瘦很多,面貌倒是沒多大變化,所以梁景湛一眼便認了出來。
但梁景湛,不知道該怎么與對方相認。
他現在面目全非,對外宣稱的身份,是二哥遺落在外,還沒來得及上族譜的兒子。
京里那些人,就是想查清楚也沒地方去查,最后糊里糊涂的認了。
可是許安,正如他自己所說,是不信那鬼話的!
梁景湛紅了眼圈:“您是表叔?”
反正自己第一次見到杜筱玖的時候,胡編亂造的身份,就自動矮了一輩。
面對許安,梁景湛別無選擇,繼續矮著。
許安卻不太好對付:“不敢當你一聲叔,我只問你,為何冒充梁家后人?”
此話一出,跟著梁景湛進來的人,都大驚失色。
同牢房里的蕭澤恒,本來對外界沒有反應。
在聽到許安的話后,他立刻抬起頭,眼神不善的看向梁景湛。
梁景湛苦笑:“我并沒有冒充!你既然這么說,一定也打聽了我不少事;
我為梁家翻案的時候,怎么說的,事情就是怎么樣!”
許安冷笑:“欺侮梁家沒人,你說什么就是說什么,反正死無對證!”
“無論如何,我處心積慮為梁家翻了案!”
梁景湛惱了,對方為什么盯著這個身份不放?
他怒道:“可是你呢,梁家養育你多年,不是讓你叛國,做北齊細作的!”
許安沉默了一會,然后冷笑:“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為北齊當走狗!”
梁景湛一愣:“那你為何,出沒在云龍山后山?”
“因為老子想回家!”許安突然吼了一聲!
吼完這一聲,他好像打開了話匣子。
“你既然知道梁家養了許家兩個孩子!
為什么不好奇現在怎么只有我一個出現?
當年大楚皇帝假惺惺放我和弟弟走,一轉眼,就派人追殺!
我們能去哪?只能往北逃!
定北王不收,我們繼續往北走!
現在,弟弟也沒了,臨死他就想葬回故土!”
許安不再冷靜,眼睛迸出淚花:“老子帶弟弟回家!”
吼完,七尺高的漢子,突然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哭起來。
牢房里誰都不敢說話,只有許安的哭聲。
一旁的蕭澤恒,在聽完兩個人對話后,神情越來越激動。
他知道,這一次被抓住,不是抄家沒收財產那么簡單。
齊喧不弄死他,梁景湛也不會放過。
梁景湛現在不動他,不過是顧慮齊喧皇帝身份,做個樣子而已。
蕭澤恒沉吟一番,突然放聲大笑!
許安回頭瞪眼:“你他娘的笑什么!”
“笑你傻!”蕭澤恒擦了把眼淚:“眼前這個是,是梁家的冒牌貨,娶的是梁家的養女;
這兩個跟梁家沒有血緣關系的,怕身份被人詬病,聯手將流著梁家一半血脈的我,收監在此!”
他掙扎著,扶墻立起:“表舅,我才是梁秀秀,唯一的血脈,梁家的親外孫!”
許安既然不認梁景湛,那么一定很注重血脈傳承。
他現在站出來,有許安保駕護航,許是可以換一線生機。
然而許安聽了他的話,先是愣了一愣。
隨后,許安撲過去,一下子將剛站起來的蕭澤恒撂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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