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愛吃魚:、、、、、、、、、
青川也不想青山太難堪,于是點頭:“沒錯,小艾姑娘若是不相信,上去看看就是。”
小艾這才松了手:“晾個干菜那么大動靜,不怕驚擾了公主?”
“是是是,下次注意。”青山委屈壞了,又不得不賠笑認錯。
小艾這才側身,放兩人出去。
青川飛快的,出了杜宅。
梁景湛早詢問完許安,讓人將其領下去,嚴加看管。
他坐在屋里,手邊放著一個瓦罐。
許安說,這是弟弟的骨灰。
梁景湛一直,不敢用手去觸碰。
許安還說,他和弟弟本來過的挺平靜。
弟弟身體在逃亡中,種下病根。
許安為個弟弟治病,砍材往城里去賣。
哪知道那么巧,遇到了剛從北齊皇室里投誠出來的文姚。
文姚自小就過目不忘,深得文之水寵愛。
他小時候見過梁家眾人,自然一眼認出許安。
梁景湛為梁家翻案,害的文姚兄妹逃亡他國。
此時此刻,他怎么能放過在梁家長大的許氏兄弟。
而且,他也怕許氏兄弟知道文家所作所為,與他不利。
結果許安要賣的柴,被文姚指使人給搶了,還打了他。
等他回到隱居的小山村,卻現里長變的冷酷無情,堅決不讓他和弟弟再住下去。
大半夜,他背著弟弟上山找空的山洞。
結果弟弟受不了顛簸,到底沒活過天亮,臨死哭著說想家。
許安忍著淚,找了個破瓦罐,將弟弟骨灰放進去,背在身上。
他還沒下山,文姚就帶著人開始搜山,邊搜邊說大楚國內生的事情,以及自己要將梁家所有的人都挫骨揚灰的決心。
許安這才知道,自己和弟弟早就暴露了。
而害他們的,正是文之水的兒子,文姚!
他憑著十年的逃亡經驗,終于從文姚手底下逃出來。
北齊呆不下去了,許安決定帶著弟弟回家。
可是大楚邊防嚴整,他在云龍山附近繞了很久也找不到空隙。
那天杜筱玖和蕭澤恒出現在云龍山后山,其實許安就蹲在附近的樹上。
他觀察了幾天,現大壯和二黑三五天都過去查看陷阱。
這一次,他本來想自投羅網的,卻被蕭澤恒無意闖了進去。
許安說完,整個人平靜許多,看梁景湛的目光,也沒有那么犀利和討厭。
被人帶出去時,他還沖著梁景湛討好的笑了笑。
這個笑,深深刺痛了梁景湛。
當年上京城,許氏兄弟雖然喪父喪母,但在梁家的生活卻并不孤苦。
兩個人跟在梁家老二身邊,鮮衣怒馬,也是過了一陣少年好時光。
如今,二哥冤死,許表弟因為長年逃亡,也病逝了。
許安活著,人卻顛三倒四,一會兒陷在仇恨里,一會兒又冷靜異常。
明顯的,他精神早就崩潰了。
梁景湛嘆口氣,微顫的雙手緩緩抬起,好似有千斤重。
他終于觸摸到了罐子,眼淚唰流出來。
大哥、二哥、許表弟!
原以為梁家翻了案,自己就能睡個安穩覺。
梁景湛今天才現,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時間,有時候并不能撫平傷口,甚至還會在某個時刻,狠狠撕開內心的傷疤,讓人重新面對血淋淋的事實。
他怎么可能高枕無憂。
文之水病死,根本沒有受罪。
他的一雙兒女,還在北齊皇室,錦衣華服的活著!
梁景湛目光里噴姚受到北齊皇室款待,許是可以利用一下。
梁景湛陷入沉思。
青川摸了摸懷里的仙茅,覺著青山這件事,得匯報給梁景湛。
青山是貼身伺候的,將來可能還會成為一府總管,若是他根子不正,很容易連累梁景湛。
因此掙扎片刻,青川終于掏出仙茅,放在了梁景湛面前:“公子……”
他還沒開口,梁景湛就一臉的震驚:“你從哪里拿的!”
青川沒聽出異樣,老實回答:“是青山那小子,背著人曬這些;屬下怕他正在長身體,心思不正壞了根兒。”
梁景湛的表情本來很尷尬,一聽青川這么說,當即恢復嚴肅:“那小子,是該好好訓一訓!”
他說完,伸手將仙茅抓在手里,佯裝不在乎:“這事我會處理,你不要管了,下去吧。”
心里有鬼,聲音難免急促。
青川聽著,總覺著哪里不對。
他迅抬眼,往梁景湛處掃了一眼,隨即心一沉。
青川忙抱拳退出屋子,找了個避人的地方,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怎么那么糊涂,誤以為是青山。
青山一直在杜宅,一天一次的出門,也是為了采買飯菜。
就算是用的著仙茅,完全可以去藥房抓曬好的。
他又能從哪里,找到新鮮的,剛收割的仙茅?
只有梁景湛,在云龍山的時候,因為肚子疼單獨行動了一回。
加上梁景湛對著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那時青川就覺著不對經。
現在前后一想,就清楚了。
青川臉色大變。
公子分房睡,難道是因為那方便不行?
這下子遭了!
杜筱玖現在年輕,等年紀再長長,知曉些人事,怕是兩個人要鬧大亂子。
到時候,公子可怎么辦呢。
不行!
不行!
青川著急的繞著圈,他一定要想辦法,幫公子一展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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