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出軌主婦的反擊16
被出軌主婦的反擊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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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有些不耐的呵斥,臉上還帶著微微的尷尬,對著顧嘉樹說道:
“抱歉啊,顧學長。我妻子比較心直口快,她只是順便的問問你,別介意哈。”
他的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又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討好。
“市里領導過來說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解決,所以我可能要回去了。”
顧嘉樹定定的看著她,眼里有著歉意。他是知道顧清平希望自己能留下來的,繼續跟進這幾個項目。
果然,顧清平見他這樣回答,面色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一張笑臉。
“沒事,那我也回去好了。這里的事情可以交給其他人,等學校建成的時候我再過來支教。徐朗,你趕緊把你公司的人事部空出來,我第二天去入職。”
最后一句她是看著徐朗說的。
徐朗狐疑的看看顧嘉樹和顧清平,心里的懷疑越來越大。他不在的這幾日,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他見顧清平愿意跟著他回去之后,就放下了心里的那點疑惑,歡天喜地的拉著她就要走。
雖說支援的人是為了顧嘉樹而來,但是面子工程還是要做一做的。那些軍人幫著村民鏟了雪,又修好了電箱,之后又留下不少應急的食物之后就離開了。
臨走前,靦腆羞赧的姍姍拉住顧清平的衣角,然后遞給她一封信,面色十分認真的說道:
“顧姐姐,你能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一個人嗎,一個對我和哥哥十分重要的人。”
顧清平接過信封,然后翻到信封上寫著地址的正面。她看到那熟悉的地址和熟悉的收件人時,眉頭一挑。
“這里面是什么?”她摸著這個信封,里面還頗有厚度。
姍姍低頭羞澀的笑了下,“這里面是我和哥哥最近學習的點點滴滴,還有一些心得。收件人時一位一直默默資助我們上學的好心姐姐。原本我和哥哥是想郵寄出去的,但是我聽他們說姐姐你也是N市的,那正好那位好心姐姐也是N市的。所以,能不能麻煩姐姐幫我和哥哥送過去?”
很少說話的姍姍一次性說了這么多話,氣兒還微微喘,但是那雙比湖水還要清澈的眼底卻是亮的驚人,讓人生不出拒絕的理由。
“我可以把信送過去,那送過去之后呢?”顧清平挑挑眉。
姍姍咬著唇,似乎是難以啟齒,面色非常的猶豫。
“如果……如果可以……可否托人帶給我和哥哥一張好心姐姐的照片?”
“你要照片做什么,那好心人既然不肯告訴你們真名,就是為了不想你們找到她。對她來說,你們有一日學業有成,對這個社會有幫助的話,就是對那好心人最好的回報了。”
姍姍面色通紅,眼底滿是急切,但是偏偏嘴笨,急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顧姐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和姍姍的意思是,那位好心的姐姐資助我們這么久,給了我們改寫人生的機會,這樣大的恩情我們不想一直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這樣大的恩情。如果沒有這位姐姐善心的資助我們,我和姍姍兩人說不定和大多數人一樣,早就輟學回家務農了,哪里還有機會徜徉在知識的殿堂。”
說話的是突然過來的鵬程,他握著姍姍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對對對!哥哥說的就是我們兩人的心聲。”姍姍激動的說道。
顧清平看著兩人這一大一小,卻有著同樣閃閃發亮的雙眼,突然之間就不想在隱瞞下去了。可是幾次話到嘴邊,都默默地咽了回去。
“那好吧,我會交給你們的恩人小姐姐的。等你們考上大學后,說不定有機會和她見面當面感謝她。”
鵬程堅定的點頭,就好像在立誓言一樣的莊重。
“我和姍姍一定會考上大學的!絕對不會辜負那位姐姐的資助的!”
顧清平鄭重地將信封收進隨身的包包,然后回以他們一笑。
“祝你們好運,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等顧清平上車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徐朗和顧嘉樹在一輛車上,而且……兩人看起來還交談甚歡的樣子。
詭異,太詭異了,之前還一個眼刀子亂飛,一個客套虛偽,怎么一瞬間就……化干戈為玉帛了?
“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徐朗坐在駕駛座位上,是以顧清平只能上車坐在顧嘉樹的旁邊。可是她這么一出現,又詭異的發現現場的氣氛又開始尷尬了。這唯一之中不收影響的怕就是那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司機了。
“我們在談論整頓N市建材市場的事情,徐總給了我不少十分有建設性的意見。”
“哪里哪里,顧學長才是能力過人,我不過是沾了在建材的光罷了。再說,我覺得顧學長之前說到的幾個點,也是非常好的想法,很可能改變咱們N市建材這塊雜亂的現樣。”
顧清平又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想不懂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商業互吹?尬聊?還是雞同鴨講??
“所以呢,你們得出啥結論了?”
顧嘉樹示意司機跟上前面的車隊,然后緩緩說道:
“我們N市政府很感激徐總在這次建設磊石村中做出的貢獻,所以打算在過段時間公開招標的時候,優先選擇徐總的公司。”
“哈哈哈哈……顧學長真是爽快,你們放心,我們公司屆時一定會讓大家耳目一新的。”
顧清平差異的看了眼顧嘉樹,腦子里全是問號問號問號。不是前幾日還說優先考慮徐朗公司這句話不過是推脫之語嗎?怎么一轉眼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她倒是不介意徐朗公司做大,畢竟最大的股東是她,公司賺了就等于是她賺了,她對錢基本沒什么概念。所穿的,所用的都是追求舒適和簡潔,除卻特殊重要場合的時候才會出入高級定制的店里一擲千金。
司機大哥開車的技術十分的好,不愧是從軍隊中出來的。這樣平緩的駕駛,導致徐朗抗不過身體的疲憊,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顧清平見他睡了過去后,扯了扯顧嘉樹的衣角,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當時和我說那話不是推脫之語嗎?怎么現在還要幫他?”
她話里的不解都快溢出來了,瞪大的雙眼似乎在說他為什么出爾反爾一樣。
顧嘉樹也看了一眼熟睡的徐朗,放低聲音說道:“商業互吹而已,我那天沒和你說謊,我真的不負責招標這一塊的。徐朗這人是真有點能力,我也不確定同事會不會選擇他的公司。再者,就算選擇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于你而言也沒有虧什么。”
顧清平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是這么回事,索性也就丟開不理會了。
來的時候因為要運送物資,所以只能開車來。回去的時候東西都已經空了,所以他們幾人連夜趕到了本市的機場,又連夜回了N市。
顧嘉樹說明早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會要開,徐朗則是接到下屬來電,之前跟進的項目有了新進展,需要他回去審批。所以盡管顧清平坐了一天的車已經疲憊不堪,還是忍住沒說,跟著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的時候,那強烈的失重感讓她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靈魂脫離軀體的感覺。那種飄飄然,那種不安,讓她的面色十分慘白。
很巧的是,坐在她旁邊的竟然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徐朗,而是顧嘉樹。
顧嘉樹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的異樣,連忙側身看她,眼底是滿滿的擔憂。
“怎么回事,清平!清平!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你怎么樣了?”他連著叫了好幾遍,但是顧清平還是保持那副靈魂出竅又呆滯的模樣。
顧嘉樹擔憂得不得了,下意識就想叫空乘人員尋求幫助。下一秒,他的手背上附上了一只冰涼涼的玉手。
“不用叫空乘,我沒事,剛剛只是暈機了。現在我已經好了,緩過來了。”
顧嘉樹確定她的臉色開始漸漸紅潤后,也放棄了繼續叫空乘人員需求幫助的心。
“你真是嚇死我了,以前我也沒聽說過你還暈機啊!早知道你會不舒服,我寧愿當時選擇高鐵回去。”
顧清平望進他的眼睛,發現里面全是不加掩飾的懊悔和疼惜,和那如同帶了面具一般的徐朗十分的不同。她的心里不知為何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了,小心額頭上長出皺紋,這樣就沒有小姑娘喜歡你了。”
顧嘉樹被她突如其來的調侃愣了下,隨后黯然的坐回了原位。
“長就長吧。反正我喜歡的姑娘如今都不喜歡我。如果額頭上多幾道皺紋就能換她幾分真心,那我寧愿額頭上全是皺紋。”
如孩子一般賭氣的話聽得顧清平心里一陣好笑。
“別鬧,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顧嘉樹賭氣不理她,將頭扭到另一邊,活像一個要不找糖果的小孩子。
顧清平也不理會,她想起在磊石村里那兩個孩子給她的信,然后順手從包里拿了出來。飛機到N市還早,這會兒時間也足夠她安安靜靜的閱讀這封對她來說異常珍貴的信了。
顧嘉樹見她不理會自己,而是低頭再看什么東西,于是就厚著臉皮蹭過去。
“你在看什么?信?睡的信?”
“在磊石村的時候,鵬程和姍姍交給我的信。其實我就是一直在背后資助他們上學的人,只是他們一直都不知道。”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他們?”
她一字一句看著信中的內容,頭也不抬的回道:“我沒有說不告訴他們啊?”
“那你在收到信的時候怎么不說?”
“我只是覺得時機還沒成熟罷了。等他們考上大學后,我會親自去見他們一面,然后告訴他們大學之后不會再繼續資助他們了。”
“不繼續資助?”顧嘉樹差異的問:“為什么?這點錢對你來說不過是隨手的事情,我以為你會一直資助他們到大學畢業。”
顧清平閱讀信件的動作一頓,然后抬起頭認真的看向顧嘉樹。
“你應該聽過‘斗米恩,升米仇’的典故。況且我認為到了大學之后他們又能力去為他們的學費而打拼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我不想讓他們認為我是一個絕對的慈善家。”
話說到這里,顧嘉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不想當一個慈善家,你想當一個聰慧的投資家。你資助他們上學,投資的就是他們未來的潛力?”
顧清平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后又點點頭。
“準確的說,最開始我只是單純想資助他們去上學,可能那時候我還太年輕,見不得這樣悲慘的事情。長大后我又覺得我的資助不能白白沒有意義,他們至少以后要做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意義的人。說是投資,其實有點嚴重了,如果他們在未來有所成就,但是偏偏缺少資金的時候,我也是會義不容辭的資助的。”
顧嘉樹聽完她這一番話,感慨的說道:“要是這個世界上多一些如你這樣的人,那么也不會有這么多上不起學的孩子了。”
顧清平聽完這話也不過一笑,不置可否,轉而繼續閱讀剛剛被打斷的信件內容。這份信的字跡看起來是男孩子寫的,而旁邊的手繪卻是女孩子的手筆。她料定肯定是鵬程動筆,姍姍作畫,兩人也倒是頗為用心了。
信的內容其實并不多,字里行間有著一種孺沐的感覺,看得出他們兩人十分的尊敬和感激顧清平。這份信件里之所以這么后,那是因為里面還放了幾張來自姍姍手繪的畫。
有的是鳥語花香的樹林,有的是展翅而非的雄鷹,有的還可能是悄然開放的花朵。這一筆一畫都在告訴她,畫這些畫的主人是多么的認真和天賦。
顧清平將信件和畫都放回信封,然后又放回包包。她很喜歡這幾張畫,打算回去后把它們裱起來裝飾房間。
心情愉悅的顧清平靠在座椅上,然而她不知道在N市的機場,蹲著好幾家媒體記者,就為了等她和徐朗這個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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