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芬就是江風的事,陳子躍沒打算瞞著葉氏。
葉氏早就知道了:“嗯,那時候讓她跟你一起讀書,我去打聽,你父親就告訴我了,我還派了人跟著你們,就是怕學館里的孩子不知輕重讓她受欺負。”
其實她當時的想法就是想讓江風趁機出點事,陳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退了這門親事。
誰知天意難違,江玉芬還是嫁進來陳家。
陳子躍驚呆了:“娘,你早不說,我那時還經常帶他去爬樹上房。”
要不是祠堂附近的池塘有人浸豬籠,他們三人組就偷偷跑去游泳了。
葉氏不在意的擺擺手:“鄉野地方,哪有那么多規矩。你們小時候一起玩過,如今你大哥不在家,你也幫我多看兩眼下人們,別讓人家欺負她。”
在京城里,小門小戶的閨女嫁到高門大戶里來,被管家傭人欺負是常有的事兒。
不過,為了不被別人欺負,好像狼犬出面比較適合,這是陳子躍的真心話。
他沒有姊妹,父親也沒有小妾通房,不知道母親的話里面有沒有虛假的成分,卻見過別人家嫡庶有別的嚴苛:“男女有別,小時候不懂事,現在她是大嫂呢!”
葉氏卻道:“她在小地方長大,沒見過世面,怕生,也就跟你熟一點。我就擔心她不懂規矩,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年輕人在一起總是毫無顧忌的
陳子躍就壯著膽子提江玉芬求情:“家里后院外面有塊地荒著,不如讓大嫂種花養狗。”
關鍵是那里還有一條去外面玩的秘密通道。
趁著他在家照顧祖母徐子韜還沒有去書院大哥還沒回來之前,他們三人組要一起去打獵。
葉夫人也不阻攔:“也好,聽說江氏擅長種花,讓她把咱家院子裝扮的漂亮些。”
她見兒子興沖沖跑出去,沒料到他會半路折返,所以才用了半是輕蔑半是不屑的跟身邊的管家潘媽道:“哼,什么千金小姐,不過是個在鄉野長大的姑娘,規矩懂的還不如陳府的仆婦多,會種花又怎么樣,不過是個園丁的活計。”
潘媽語氣帶著討好:“夫人,好在大少奶奶生得秀氣,在鄉下莊子里長大,難得的是沒有一絲粗鄙之氣。”
葉夫人不屑:“等將軍大人帶著子敬回府,我再請老爺做主為子敬求娶王翰林家的次女,王二小姐知書達禮,端莊秀麗,那樣的相貌家世才配得上我們子敬。”
江玉芬高興的指看自己的花園:“天氣冷了,再搭架子防風防雪,過年也可以有花賞。”
徐子韜照舊嘖嘖兩聲,依舊喊兒時的舊名:“江風,你把花都搬來了,江大人不會追來要回去吧?嘿嘿,到時候咱們可以效仿古人在這里秉燭夜談觀曇花一現!”
聽了陳子躍的主意,江玉芬回門的時候,返回陳府的時候裝了兩車的花草,外加來福來貴。
如今來福來貴分別成了陳子躍徐子韜的跟班。
作為回報,這哥倆給江玉芬帶好吃的好玩的回來,偶爾趁葉夫人出府的時候帶她溜出去逛街。
又或者像今天這樣,扮成男孩子模樣一起去騎射。
陳子躍沒想到的是:“江風,你居然會騎馬!”
江玉芬得意洋洋:“君子有所知有所不知!”
徐子韜壞心的在后面甩了一馬鞭在江玉芬的馬腿上,馬吃痛飛跑起來。
江玉芬這回抓不住韁繩,俯身抱住馬脖子尖叫。
陳子躍打馬上前,平著跑了一小段路,仍然控制不住發狂的驚馬。
眼看著江玉芬就要被甩下馬,陳子躍縱身跳過去,一手扯住韁繩,一手攬住江玉芬的腰,馬前蹄抬得高高的,在地上走了幾步終于停下。
江玉芬靠在陳子躍懷里,已經面如紙色,只等馬停穩了,就趴在馬脖子上,喉嚨咯咯作響,嘔了幾口酸水出來。
徐子韜還在取笑:“江風,你經不起夸啊!剛說你拽你就喘啊!嘖嘖,看來你是君子有所能有所不能啊!”
江玉芬閉著眼睛喘了一會兒,沖著來貴一嘬嘴唇,吹了一聲口哨:“來貴,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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