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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笞。
傷,痛,艷。
據說原先皇宮里就喜歡鞭笞女人,武則天鞭了王皇后,鞭了蕭淑妃——不共戴天的仇么。伍子胥也鞭了舊主,還是鞭尸。圖的什么?還不是恨吶。這一打下去,噼里啪啦地響,疼得人準叫喚,細皮嫩肉的出一道血痕,皮開肉綻了,從極嬌貴到傷痕累累啊。。。看得人帶出奇特的仇富?變態?凌虐?不曉得。
文蘇就極愛這個,尤其肉嫩嫩的,皮膚滑的像嬰兒一樣的,還要有大片的白色——希區柯克偏愛金發女郎,他說,“你想啊,那紅色的血液從她的金發那里流下來是多么的美麗。”而文蘇不稀罕洋妞,他要那樣楚楚可憐的不勝風涼,那小鹿般漆黑純潔的眼眸投出恐懼,要細細地擦破她白嫩的皮膚,戰栗,獵物的戰栗說疼痛,而他的戰栗卻是快感。。。
那一鞭子下去,她哭了,那嬌憐驚惶的眼淚啊——這么多年只見得她一個,那緊繃密實的腿在顫抖,文蘇想著——應該在要她的時候鞭這一下的,會不會夾斷他?
她的眼眸啊。。。
她的淚水啊!
只這一瞬,文蘇的小腹下升起了熱意——這是不多見的,他是一個慢熱的人。
可迅速的,他的腰覺察到一個重物的撞擊,讓他幾乎摔倒在地上,他撐著。。回頭。。。
一尊發怒的菩薩,踏著地獄無明業火。。。
金貴,這才是金貴啊。。。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菩薩的怒呢?翻了人間香火,碎了足底白蓮。。。萬字不見頭的鬼見愁,陰森森把個亡魂孽鬼都放出,哪管人間,哪管普渡。。。只要殺出一條血路,帶著他心愛的人走。
這心愛的人啊,被放了下來,緊緊地抱著他,那眼底的神情,那姿態,更是如何的依賴。。。她還畫著戲妝的粉面嬌柔婉轉,高開的旗袍下長腿乍現,卻緊緊地被包裹在男人深灰色的風衣里。
文蘇擺擺手,示意沒事。
此時幾個安保人員已經到了場邊,更別提還有被攪了興致有些躍躍欲試的看客們——都在看著文蘇。
他輕啜一口氣,方才那一下確實不好受。“鄭陽啊,”他笑著說,“這事啊。。是我的錯兒。”
鄭陽已經恢復了平靜,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穿著一件溫暖的卡其色高領毛衣,擁著這樣一個美貌的小旦。乍一看,卻好似一出風流貴公子和京城名角的風流故事,讓文蘇的小腹瞬間又熱了幾分。
“哎,你只一個人,又帶著這么個嬌滴滴的女的,沒有槍,沒有武器,如何從這樣一群人里出得去呢。。。京城,畢竟不是你爹說了算呀。。。”文蘇想著。卻突然笑起來。哎。。。他又無論如何對他做不得斬草除根的事情——他敢殺鄭雷關的獨子么,那是千術開的嫡系啊。。。動了鄭陽,就得動鄭雷關,就得讓千術開不能坐上那個位置。。。他皺眉,這麻煩呀,多煩人么。。。家里那一堆人又要叨叨。。。
這仇,還是別越結越大吧。
“成啦,我錯啦。哎,你們快把人姑娘的東西拿來,去門口叫個車”——他知道鄭陽不可能開他的車走的。“我改天親自上門賠罪,一定一定的。。。”
鄭陽笑了。
“好啊。”他說。“還怕你不來么?”
他這樣時候,卻居然笑得出來!嬌氣包埋在他懷里,看不見他的神色,耳朵聽著他們的說話聲,聞到的是鄭陽熟悉的味道。。。他暖暖的羊毛衣摸起來舒服極了。。。
恍惚間,懷里被塞了她的小拎包過來,“拿好了,”她聽見他說,于是默默地拿了包,卻低下頭去,水鉆的頭面閃爍而迷人。
他背了她出去。外頭那樣冷,可他的背上是她溫軟的胸脯,她的背上是他的風衣。兩個人奇異的溫暖,纏綿,契合。
他嬌寵著,旁若無人。
她受了驚嚇,更是瞧不得別人。。。
此時,只是兩個人的世界。。。
文蘇看的有些怔忪,極美啊。。。這圖像,好似菩提樹下那菩薩牽了他心頭的一縷孽魂,帶著一點對人間僅有的留戀。。。仿佛此時他才是真實的,不再像是極樂世界里的人。。。
啊!他想,我一定要看著這一對兒干那事兒!
鄭陽要帶著她回酒店——她哭唧唧,“我要卸妝我要換衣服。。。”卻不能回大妖那兒——她曉得她這哥哥是部隊里頭的,忌諱去他家——盡管這會兒大妖又不在北京。。。
最后她去了韓少的那處宅子。。。鑰匙她也有。。。里頭也有她的東西。。。真真是最合適的,對不對?
她哭得很,曉得自己丟了丑,曉得他心疼,一路上他仔仔細細地一寸一寸地摸,確保那一鞭子只是瞧著狠,卻沒皮肉傷才放了心——需曉得文蘇要講究個循序漸進,一開始抽狠了那只剩哭鬧而缺乏享受。“萬幸吧。。”鄭陽想。“要是真傷了她,她只怕受不住的。。”
苗不想進了屋就直直地要去照鏡子,她不知道自己哭成怎樣的狼狽。。。“丑死了丑死了。。。”她說,那眼睛有些暈染開了,急的一口氣沖上來嗆著,臉色通紅。。。
“別急,我給你拆這些東西。”他耐心地擁著她,伸手一點點拆那套頭面。一件件,毫不憐惜地丟了。。
“哎。。。挺好的捷克鉆的呢。。”她回過神來,守財奴似的惋惜。。。
“那里頭的東西,我一件也不想讓你碰。”他拿了個垃圾桶裝了散下來的片子和發網水紗,心想,“明天我就燒了去。”
心愛的人籠了頭發卸妝,池子里沖的水都帶著點兒粉色。她愛美,洗了好幾遍,干凈了臉,這才想了自己委屈,扭頭梨花帶雨地在他懷里抱著。
“給我洗頭。”她嘟噥著,不舒服極了。。。刨花黏膩膩的啊。
于是他又抱著她,放了一浴缸的水。。。
這浴缸是韓少新買來給她的,把這個浴室重新調了布局,硬生生比原先大了一半。鄭陽抱著她倒在浴缸里的時候,心里腹誹,這個韓叔真是會未雨綢繆。
她啊,黏人,尤其是受了委屈。那會兒不就纏著大妖整晚整晚地么,何況這是她最親密的“哥哥”。
她心里一會兒想的是,大約北京不適合她,這才來了多久,這一輩子沒挨過打的。。偏偏在北京就被打了兩回。。怎么辦啊。。她想,莫非我以后出門都得跟個人么。
一會兒又想的是,再過些日子又要找萬蘭州繼續塞藥了。這藥還真是。。。她看著鄭陽閉著眼悶哼了一聲,自己的身體再后仰。。后仰,腿間、小腹一緊繃。。
鄭陽忽地抬起了她,狠狠地。。。
她不再想了。。。
沒有力氣。沒有多余的精神。
她的發垂在水里,因著顫動而在水里如水草一般晃蕩,纖細,堅韌。。
她的腰幾乎兩掌一合就環握,那樣的細腰。。。承載著多少剛猛無儔的力度。她水汽里陷入高峰的臉色,妖媚而無助。
她的聲音,拔高了,又輕輕地落下。
她睜開眼,環著他的脖子拉近了,緊緊抱著,像是貪婪的食人花。
她的腿蹭著他的腰。。
后來,在他的肩上。。。
“哥哥。。哥哥。。。哥哥啊!”
鄭陽停了,促狹地問,“不喜歡?那換換。”
他抱著她坐在他身上。
她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掐著她的腰的手就是一緊。
“沒事兒么?”
她的回應是越來越緊密的相擁。
酸軟極了。。。
她的顱內涌起一波波酥麻。
她的十指抓著他。
腰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這個小妖精啊。。。吸人的魂。
她鬧夠了,吃吃地笑,坐在浴缸邊上讓他吹頭發。
他溫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發,一點一點耐心的吹干。
“你的頭發很軟。。”他說。
“嗯。。”她乖乖面對著他坐著,突然抱住了他的大腿。
鄭陽輕輕抓了一下她的頭發,復又笑了。若無其事地繼續給她吹。
這刺激了她的小小自尊。
她豁出去,銷魂,妙口生澀。
他低低笑,深情,心動不言。
“寶貝兒。。”最終仍是他落了下風,抱起她就往臥室走去。。
她嘴角彎彎,摸著還有點濕的發尾。。。哎,她喜歡看他菩薩般的臉動情。。。
真的。。太動人。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