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眾怒
174眾怒
太子不以為恥,倒以為榮的說:
“兒臣喜歡,自然是要讓著的。再說,與媳婦打贏了,又有個什么意思?”
乾武帝大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吩咐說:
“陳忠,著翰林擬旨,承平伯世子嫡女魏氏,賢良淑德,與太子堪配佳偶,下旨賜婚。”
陳忠答應著,小跑著出去了。
結果那邊梁太后派了小太監過來,說是請乾武帝去一趟。
乾武帝而上依舊微笑著,但熟悉他的人卻都看出了乾武帝的無奈,還有隱忍。
梁太后對乾武帝的態度,還有宮里的流言,都讓乾武帝懷疑。
他到底是不是梁太后親生的。
當年,景元帝彌留之際,乾武帝侍疾,就在身邊。
沒人的時候,他曾偷偷問過景元帝。
景元帝的話,卻是讓人耐人尋味。
他說:
“太后是不是你的生母,跟你掌不掌實權,其實沒有什么關系。吾兒不記鄭悟生與其母武姜?”
乾武帝當時默然。
皇權旁落,才是一切的根本。
雖然那時乾武帝還未登基,但景元帝的艱難,卻也是看在眼里的。
梁太后此時找他,只怕也是太子帶走魏芳凝的事,已經有人傳給太后知道了。
乾武帝去見梁太后,太子并未跟隨。
他不是不想為乾武帝分憂。
只是不想看著乾武帝難堪。
梁太后仗著身份,也仗著梁家,從不給乾武帝留臉面。
不管怎么說,圣旨下了。
梁太后再想給她送女人,名份上也是妾。
太子也可以不收。
而梁太后也不可能讓梁家女,或許染衣為妾。
想起魏芳凝說過,不準他有妾的話。
太子嘴角微翹。
他會將那些個女人,全部處理掉,不給魏芳凝添堵。
沈太夫人等人回到府上時,已經將近中午了。
許氏幾乎是被壓著回來的。
而后面跟著的幾位夫人,面上全是一片不憤之色。
倒是幸好三房沒去。
省得眾目睽睽之下丟了大臉。
現在只怕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承平伯府上庶宗侵害嫡宗。
雖然現在說的是大房。
但流言就是這樣,越傳得多了,就越走樣。
幾乎不用猜也知道,傳來傳去,大房害三房便就會被人直接換成庶害嫡。
整個承平伯府上的庶出,全都跟著大房吃了掛落。
二夫人、四夫人還有五夫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憤怒。
到了十二殿,幾位夫人可就不像是魏芳凝被陷害時,一副高高掛起的模樣了。
二老爺、四老爺還有五老爺也十分的憤慨。
應了那句,狼不叼誰孩子,誰不心疼。
他們幾房,除去五房孩子小外。
可都要說親的。
而且承平伯府上這點兒爛事,現在鬧得世人皆知,御史肯定是要寫本子的。
他們雖然說官職不大,但多少也還是有些俸祿不說,最起碼出去的話,也比白身好聽。
皇威難測。
萬一若是將他們的官職全擼了,也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
進到十二殿里,魏遠安就開始打許氏。
口口聲聲地揚言要休了許氏。
并一疊聲地讓去請了許橫夫妻過來。
魏鏑幾個攔著,跪著哭求魏遠安。
可魏遠安哪會松口?
今天的事,就不給沈太夫人交待,也是要給世人一個交待才行。
這么多的事,總是要有人承擔。
若許氏不擔下來,那么他庶害嫡的罪名便就坐實了。
魏遠安的官職在魏家,是最高的。
所以,他現在才是最怕丟官的那一個。
現在魏云馨是不在,要不然,魏遠安恨不得將魏云馨打死。
魏遠安覺得,他的惡運,全是從魏云馨害魏芳凝開始的。
什么父女情,也抵不過功名利祿來得重要。
魏芳凝并沒過十二殿去。
這時候,她本就應該避著。
但魏芳凝打發了紅芍過去,與沈太夫人說了,太子進宮去求圣旨,想要求娶她的事。
魏芳凝心下有些別扭。
又將那鴿血石拿了出來,來回地看。
就好像那石頭是太子,非要看清了似的。
她讓紅芍去告訴沈太夫人這事,只是不想讓沈太夫人接到圣旨時,太過的驚訝。
魏芳凝一點兒都不懷疑,太子能求到圣旨。
上輩子既然能有這道圣旨。
就說明,太子要娶她,乾武帝也是同意的。
魏芳凝摩挲著那塊雞血石,不由得想,難道她祖母手上,真的有先皇遺旨?
但上輩子到最后,太子也不曾找她要過。
魏芳凝覺得十分的奇怪。
又想不明白。
景元帝在世時,也沒能大權在握,不過是各方權力的平衡罷了。
那么,景元帝就是有遺旨,對于朝庭來說,影響力應該也大不了哪兒去。
哪又值得他們對她如此上心?
沈太夫人聽了紅芍的話后,果如魏芳凝預期的那樣,不單沒有喜色,反而是露出擔憂與不喜來。
太子妃聽著好聽,未來的皇后,身份尊貴。
沈太夫人嘆了聲氣。
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
魏遠安還在打著許氏,魏鏑幾個,死死地攔著不讓打。
魏云嬌、魏云茴跪地上,苦苦的哭求。
而魏二老爺幾個,則跪地上要,異口同聲的直言,將大房分出去。
只有將大房分出去,世人才能清楚的知道。
是哪個庶宗害的嫡宗。
而不會連累了他們。
那哥仨個覺得,他們沒讓將大房一家子除族,已經是仁慈了。
沈太夫人打發了紅芍回去。
像瞅跳梁小丑一般,看著大房鬧。
沈太夫人沉聲說:
“你們想鬧,就去蓬萊仙境鬧去。你們的爹還沒死呢,除不除族,分不分家,都去找他。御史只怕也會參他個治家無方吧。”
隨著沈夫人的話,眾人再不敢出言。
魏遠安也不再打許氏。
他們在十二殿鬧,也就是想要逼著沈太夫人,做為嫡母,發言饒了他們。
可沈太夫人就是沈太夫人。
許氏這回是真的知道怕了。
這若是鬧到蓬萊仙境,她是會真的被休。
承平伯與魏遠安,全是一類人。
許氏顧不得這許多,跪爬到沈太夫人腳下,被姚媽、寧媽擋住了。
欲要拉沈太夫人的腿不成,許氏痛哭流涕地求沈太夫人,饒她這一回。(/book/1363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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