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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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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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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忙游過去,一把抓住他衣袖,蕭令在水里驚魂未定,像是溺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扯住陸晚。
兩個人好容易從水里上來,吐出兩口河水,靠在河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臉色蒼白,幾縷發絲散落下來垂在臉上,恨恨地盯著陸晚一言不發。
陸晚氣息尚未均勻,指著他胸前道:“白玉綾……”
他余怒未消,瞪她一眼:“你以為白玉綾是什么普通東西么。這么點水就有問題?”
陸晚低眉順眼道:“這水是挺淺的。”
“你……”
蕭令眉峰驟冷,卻見河水濕透了她煙青色的衣服,烏黑的秀發散落臉上,水珠還在臉頰上滾動,便只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啊嚏1
一陣寒風吹來,陸晚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嚴寒之中,在刺骨的河水里游了這么久,寒意襲來,濕透的衣裳緊緊地貼在皮膚上,讓她直哆嗦。
蕭令輕輕一躍至岸上。
接著向她遞出一只手來。
陸晚抬起頭,黑夜之中,他的眸子如星光一般清澈。
愣了一下,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河岸上是一片茂密的蘆葦地。
兩個人在丈余高的蘆葦叢中靜靜地穿行,高高的蘆葦隨風搖曳,葦絮柔柔地撫摸著人的臉頰,似那羽毛劃過心尖一般。
“你為何會水?”蕭令忽然問道。
“幾年前……我常常扮作男子偷偷出去游玩……”陸晚悶悶地說,小時候常瞞著家人溜出府去,而祖母也不是嚴厲刻板之人,每次批評過后又忍不住摸摸頭安慰她。
想到父親,不免心中難過。
“朝中都說陸大人寵愛女兒,果然如是。”
“父親那時已經入京任職了。”
“那你母親呢?也允許你這樣出去玩鬧嗎?”一支光禿禿的樹枝垂在陸晚頭側,他伸手輕輕地撥開。
“我娘……在我出生那天,我娘她……去世了。”
“……無意冒犯。”
陸晚低聲道:“其實…從來沒有見過她是什么樣子,便也不會多傷心她不在人世。”
她對母親沒有任何記憶,關于母親的一切,是一片空白的所在。
上天對她何其不公,在她降生的那天便奪取了她與母親的緣分,可上天又待他不薄,父親將她捧在手心給了她加倍的溫暖。
可眼下父親深陷牢獄,這溫暖,又能到幾時呢?
蕭令沉默不語,繼續向前方走去。
半晌,她聽見他似是自言自語,淡漠道:“四年前……太液池。”
“什么?”陸晚沒聽清楚。
月色如鉤,淺淺的銀輝照在他晦暗不明的側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失落,竟褪去了平日里的清冷。
“沒什么。”
他的聲音淡淡地,突然加快了腳步。
兩人在小路上抹黑朝王府方向行了一段路。
城內已經四處設了關卡,想要直接走大路是不行的。雖然裴英等人的搜查已經漸不可聞,只是二人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依然小心選擇了從草叢中穿梭。
沿途二人都沒再說話。陸晚偷偷看了一眼蕭令,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臉色越發的嚴峻。
“你還撐得住么?”蕭令忽然回頭問道。
“我沒……啊嚏1
一只手忽然摟上她腰側,陸晚剛要驚呼出聲,蕭令另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嘴,輕輕一帶,抱著她從草叢里躍上路旁的農屋。
一陣光亮的火把陡然從路的盡頭涌現。
“金吾衛追過來了。”他壓低聲音道。
兩個人趴在草屋上。農屋里面點著一盞油燈,紙糊的窗透著微微的光亮。
屋內傳來男人的怒罵之聲:“天天往那字畫鋪跑,趙玉他娘許了你什么好處?1
趙玉?
聽到趙玉二字,草屋上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一眼,側耳細聽下去。
隨著怒罵聲,便是啪啪的掌嘴聲落下,接著便是女人隱隱的啜泣聲。
女人一邊嗚嗚哭一邊委屈道:“錦娘生前對我頗多照顧,現在她去了,留下這么一個兒子,當街被人打成這樣,連個送藥的人都沒有……嗚嗚……你輕點……”
男人的聲音更為生氣,下手更重了:“那錦娘藏著朝廷禁物你不知道嗎!?你想讓我們一起被朝廷看腦袋嗎?”
女人極為隱忍地慘叫了一聲,哭泣道:“我沒辦法不管不顧,錦娘就這么一個孩子,我不照顧誰照顧呢?當年要不是她把我從顧侯爺府上弄出來,我還不知道被賣給誰家當丫鬟呢1
男人道:“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
“……我求你看在我的份上,去幫他一把吧,趙玉那哥哥總想著打死他。我……”那女人還待繼續說下去,忽然長長的呻吟了幾聲。
這女人是趙玉的母親的朋友!
竟然還知道白玉綾的事情!可這丈夫快把她打死了!
陸晚心下擔心,便忍不住悄悄扯了一下蕭令衣袖,用眼神示意道:“下去勸?“
蕭令目光微微一閃,不為所動。
屋內女人又再呻/吟幾聲,似乎被打得受不了了。
別的可以不管,可是關系到白玉綾,她不能漠視!
路口火把漸漸遠去,陸晚想著就準備從屋頂爬下去解圍。
“回來1蕭令低喝一聲,猛地伸手將她拉祝陸晚猝不及防,被這一拉,就朝他懷里撲去。
“那邊!在那邊!那邊有聲音1路口忽然有人呼喊,霎時間有人舉著火把朝這邊奔來。
屋頂的草垛正好擋住了他們的身影。
陸晚這一撲,整個人藏在蕭令胸膛之下。蕭令素來沉穩,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避免她再次沖動發出聲響來。
“開門1
“搜查刺客!1
“窩藏罪犯乃是死罪1
身穿鐵甲的侍衛們小跑著過來,將農舍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火把照亮了黑色的夜空,也映照在蕭令如玉的側臉上。
他神色淡然注視著前方,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的平靜。
陸晚便也略感到一絲放心:現在她和晉王殿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反而倒是安全了。
身上的衣服雖然還濕噠噠的,卻感覺暖和多了。
她才發現這溫度的由來——自己正以極其親密的姿勢貼在他胸膛,而他的手則緊緊地護著她,將她抱在懷里。
她稍微往后縮了縮,不留痕跡地使兩人距離遠一些。
“報告街史!人在這兒1
(: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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