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108章皇兄,這是本王的私事
正文卷第108章皇兄,這是本王的私事
“閉嘴。”阿肅痛得厲害,手指緊緊捏著那只竹蜻蜓,骨節發白,卻強撐著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公子……”靈犀看他疼,又不能替他受苦,眼圈都紅了。
陸晚道:“阿肅公子,你生病了呀,為什么不吃藥?”
阿肅垂眸,一臉不高興:“苦。”
陸晚啞然,誰能想到,武功這么高強的一個人,竟然這樣?
她取了手帕擦干凈手,隨手取過桌上果盤的一只蜜餞,剝了糖紙,一邊笑道:“阿肅公子吃蜜餞嗎?”
阿肅:“吃。”
陸晚便把剝好的蜜餞遞了過去。
阿肅低頭,張口吃了。
陸晚耐心很好,仔仔細細的將蜜餞一顆一顆的喂,第八顆的時候,阿肅張嘴,苦著臉道:“你!”
陸晚笑得直不起腰來。
雖然很苦,但是阿肅卻是很有禮儀,把藥吞了下去。
陸晚收斂了笑容,伸手倒了杯茶遞給他,道:“你看,是不是就不苦了呀?”
阿肅抿了抿嘴:“苦。”
旁邊的靈犀看得目瞪口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么多年,這可是自家主子第一次吃藥。
第二天一早,靈犀說什么也不準陸晚走了,他道:“我們主子這個病,你也看見了,只有你有法子讓他吃,你要走,等他病情恢復了行不行?”見陸晚猶疑,他又道,“姑娘你的事情真的不要我們幫忙嗎?”
陸晚想了想,道:“我想去見一個人。”
靈犀道:“姑娘請說。”
陸晚搖搖頭,終于沒說出來。
她現在最想見的,一個是步青山,一個就是父親。
前者沒有任何保險的情況下,她不能貿然去見,以步青山的武功和手段,只怕殺了她都還能毫無痕跡。
而后者,身在天牢,又豈能是說見就能見的?
靈犀是個很有眼色的,見陸晚欲言又止的模樣,便也不追問,道:“等過兩天,我們主子必然能幫到你的,你信我吧!”
陸晚點點頭,便算是答應了。
直到這天下午,陸晚這才發現,那個不高興就抿嘴,高興就微笑的阿肅,竟然是轟動長安的人物!
身穿赤紅云錦袍,發束紫金冠,腳下是皂色的云靴,姿態威嚴,神情自若,這哪里還是個吃藥要人哄的小公子?
他翻身上馬,棗紅色的馬配上赤紅的衣裳,策馬出現在長安城外,
一陣喧嘩之聲響起。
陸晚掀開車簾,望了一眼,便呆住了。
街上那人一身月白錦袍,繡暗紋梅花,長眉鳳目,俊臉如玉,胯下騎著一頭白色駿馬,金色的夕陽薄薄的籠罩在他身上,平添幾分暖意,通身的清冷便也減少了幾分。
他身后跟著一隊侍衛,嚴整有序,正向這邊望來。
陸晚忽然隱隱有不祥的預感。
她再望了車隊前面的紅衣少年,腦子里忽然出現四個字:麒麟少年!!
這……
繞了一圈,又重新繞回皇宮了???
而且還是和二皇子?
她正震驚著,那頭蕭令忽然視線一偏,朝她望了過來。
夕陽西下,他的眸子深幽如潭,陸晚連忙放下車簾。
只聽得外面蕭令的聲音清冷如玉:“臣弟奉父皇之命,出城迎接楚王凱旋回京!”
楚王神色肅然,頷首道:“晉王殿下。”
兩人互相行禮過后便不多說話,沉默地向皇宮而去。
陸晚在馬車里如坐針氈,不行,得想個法子下去。
她掀開簾子,對前方的靈犀招招手,叫了一聲。
誰知,仿佛后腦勺長了一雙眼睛一般,蕭令忽然勒馬,轉過頭來。
只這一眼,他便瞳孔猛縮,道:“停!”
他這一揮手,身后所有的車隊便井然有序停在了長安街頭,因是楚王回京,街頭早就凈了道,閑雜人等兩岸商行皆讓出大道來。
楚王微皺眉,道:“何事?”
蕭令不言,翻身下了馬,沉著臉,徑直向馬車走來。
楚王調轉馬頭,也跟了上來。
這兩個人往街頭那么一站,一個英姿勃發,一個霞姿月韻,仿佛兩朵不同的花,一朵明艷,一朵清傲,兩旁的少女們便看紅了臉,看花了眼。
蕭令走到馬車旁,淡聲道:“你是打算自己下來,還是讓我揪你下來?”
陸晚聽到這副高傲冷漠的聲調便很是糟心。
要在以前,她還有幾分懼色的。
可現在已經撕破臉了,還要她怎么樣?
她這里正強忍著怒意,那頭蕭令已經很是不耐,直接掀開了簾子,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手腕。
他用力扣住陸晚,陸晚一個趔趄,便被他拖得向車外摔了出去。
“你干什么?”楚王皺眉,出手極快地扶住了她。
幾日不見,晉王殿下依然是衣袍整齊,從頭頂玉冠到腰間絲絳,處處都透著一絲不茍。
除了那眼中抑制不住的怒火,和周身散發的戾氣。
蕭令嗤笑一聲,道:“怎么,陸姑娘這是要去楚王府了?”他斜睨她,眼神涼如冰水。
楚王眼神幽暗:“你們?”
他的眼神落在蕭令骨節發白的手指上。這手正捏著陸晚白皙的手腕,上面立刻清淤一道紫痕。
陸晚咬著唇,定定地盯著蕭令,硬是一語不發,既不呵斥,也不求饒,就這樣僵持不下著。
楚王的眉頭又皺了皺,袖子里的手慢慢收攏,眼神驟然變冷。
“晉王,你?”他說道。
蕭令微微笑道:“皇兄,這是本王的私事。”
靈犀心道:要糟。
穆冉心道:完了。
陸晚將手奮力地抽出來,冷冷道:“晉王殿下,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這是做什么?”
蕭令眼中怒意已達頂點,他瞇了瞇眼,穩住了情緒。
陸晚不得不佩服,晉王殿下就是有一樣好,表面功夫極好。就算泰山崩于眼前,也能穩住嘴角那抹微微笑意。
他眼神涼涼的斜睨她,道:“這個時候懂得規矩禮儀了?和周子云跑出去的時候怎么不記得了?!”
陸晚聽他提起這個,心中恨意怒意洶涌而出,道:“你管不著!”
她想起那本字帖,仍然全身發顫,“我父親是罪臣,我知道,自己也沒什么資格和你講公道正義,你是高高在上的晉王殿下,想利用誰就利用誰,想陷害誰就陷害誰,可我不是你的棋子!”
話說到最后一句,幾乎是顫抖著的,帶著克制不住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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