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203章誰勾引的誰
正文卷第203章誰勾引的誰
晉王府。
一位白衣飄飄的美貌女子走進大門。
這女子有一雙極為獨特眼睛,碧藍的瞳孔仿佛來自修羅地獄,多看一眼便會勾魂攝魄。她便是溫香樓的仙羽姑娘。
大家都知道,溫香樓的仙羽、紅袖兩位姑娘,是晉王殿下面前唯二親近的女子。因此,她一進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在這些充滿了艷羨、驚嘆以及妒忌的復雜眼神中,她徑直走向了陸晚。
“什么意思!今天是郡主和殿下的大婚之日,仙羽姑娘來王府,不是為了賀喜,而是為了那個姓陸的丫頭?!”磕著瓜子的貴婦們憤憤不平。
“太過分了!裴郡主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有人一掌拍在桌上。
“是啊,眼里還有新娶進門的王妃嗎?!這是欺負裴郡主呀!這長公主也能忍?要是我可就忍不了!”
仙羽是來給陸晚送東西的。
一對陶瓷的小人兒。
目光若有似無地在陸晚臉上掃過,仙羽柔柔笑道:“果然是個美人坯子,怪不得叫人掛在心上呢。”
陸晚捧著這對來自西涼的禮物,短暫的驚喜之后,便有些驚訝:“仙羽姑娘怎么認識子云哥哥?”
“前些日子去西涼看望師傅,誰知道路上馬車壞了,我們幾個弱女子束手無策正發愁呢,可巧周子云經過,一眼便看出來我們是長安來的人,二話不說幫我們修好了馬車,然后一問,得知我與晉王有幾分交情,這才托我給姑娘送了禮物來。”
對于這套說法,陸晚是半信半疑的,然而看向手中的那對小瓷人,她心中是萬分驚喜的兩個人頭上都簪了一朵花,小人兒一個托腮一個扎著馬步,這是小時候的她和周子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陸晚記得,后山有片桃花林,周子云淘氣,老帶著她偷偷溜出去玩,還把樹上的鳥窩中的幼鳥偷偷調換,然后躲在林子里等著兩只母鳥打架。
玩累了從桃花林里鉆出來,一抬頭便看見對方頭上掉落的桃花。
“哈哈哈,子云哥哥你戴著桃花真好看!”她笑彎了腰。
“你也好看!”年幼的他眼神亮晶晶,“咱倆頭上一人一朵花,像不像成親的新郎新娘啊?”
“胡說,新娘子才不戴花呢!新娘子戴的那是蓋頭!”
他當時很認真地道:“才不是呢,西街的李秀才上次娶他娘子,就是戴的花!”
“這樣啊?”陸晚若有所思,“那我們都戴了花,算不算成親啊?”
“不算!”周子云一副大人的樣子,“要拜了堂才算成親!”
陸晚很生氣,瞪著他就哼哼:“我不管,我說算就算!”
他一拍手,叫道:“不如我們現在就拜一個?”
小陸晚也拍手:“好呀好呀!”
兩個人對著桃花樹就拜,嘴里還念念有詞。
后來再長大了些,她看書才知道桃園三結義的故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子云哥哥,劉關張才拜桃樹呢!!哈哈哈!”
當時周子云嘟囔著說了一句什么,她沒聽清。
她再問時,他就紅了臉,怎么也不肯說。
然而現在她拿著這一對小瓷人兒,忽然就明白了。
嘴角情不自禁浮現一抹笑容,他原來一直都記得。
真好。
東西是誰送來的有什么要緊呢?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知道這個小故事。
于是,仙羽回去的時候,陸晚十分感激地將她送上馬車,又特意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她。
然而,轉身回房,正想找個盒子把小瓷人裝好,門口就站著幾個家奴。
“陸姑娘,長公主有請!”
“你好大的膽子!”花廳里,長公主坐在雕花的椅子上,看著她冷笑,“男女私相授受,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把東西交出來!”她厲聲道。
陸晚緊緊將那對小瓷人護在懷里,警惕地后退一步。
“好啊,勾搭令哥哥就算了,竟然還勾搭了西涼的男人?”裴嘉月掂量著手里的軟鞭,“像你這么放蕩的女人,你說,要是讓令哥哥知道,會怎么看?”
陸晚還在思量怎么答話呢,聽見這話,臉色就沉了沉。
“我沒有勾搭誰。”她抬頭,大聲地說道。
花廳里的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這丫頭真以為自己是誰?仗著有晉王殿下護著,連長公主和裴郡主都不放在眼里?!
腳步又往后退了一步,陸晚一張臉上滿滿的都是認真,直視著裴嘉月道:“我沒有勾搭晉王殿下,也沒有勾搭西涼的男人。”
陸晚本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清白,也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
然而,這話在裴嘉月聽來,卻甚為刺耳。
這女人是在向她挑釁!是在炫耀自己有多會勾人!
可不是嗎?!在她的大婚之日,和晉王殿下彈琴跳舞,好啊,真是好一出夫唱婦隨!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賤人才是王妃呢!
“你沒有勾搭晉王?這意思是晉王勾搭你了?”裴嘉月重音狠狠落在“你”字上,揮手一鞭子就要抽下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曾經挨過這鞭子的痛,陸晚對裴嘉月早有防備,身子反應比她鞭子更快,迅速一退就躲過了這一鞭。
“嘩啦”軟鞭帶著寒風掃了個空,力道沒收住,直接就抽在了對面的架子上,幾只薄胎的瓷瓶瞬間粉身碎骨。
陸晚倒抽一口涼氣,這王府里擺放的瓶瓶罐罐,都是價值連城的啊!
而裴嘉月看都沒看一眼,又是一鞭子抽來:“誰給你的膽子,本郡主打你,你還敢躲?”
“郡主要生氣也得有個理由吧。”擋住她揮來的長鞭,陸晚道,“郡主說我勾引殿下,根本沒有的事情,我當然要澄清啊。再說了,郡主既然對殿下一片真心,便應該相信他才是,就算不在意我的名聲,郡主也要為殿下想想啊。”
“你的名聲?”裴嘉月怒極反笑,伸手就揪住了陸晚的衣領,“那么我問你,是誰出事了要殿下救啊?是誰賴在晉王府不肯走啊?又是誰今天在花園里和晉殿下彈琴跳舞啊?”
長公主直皺眉,對裴嘉月的表現很是不滿意,當然,她不是因為別的,完全是因為覺得不夠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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