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我的確答應過你,”羅思雨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呢?”
羅思雨旖年玉貌,雖然在戰場上受了些挫折,卻無損于她的美貌,她問得可憐,楚昊天反而不忍再戲弄她。
他正容看向羅思雨:“思雨,眼下皇帝要對付崇府,你暫且留在我這里,等到太平之日,你再回去不遲!”
羅思雨知道楚昊天拿定了主意,她堅持己見也沒有用,只能點點頭,柔順的說道:“好,都依你,只是簡親王為什么不攻城,這里面的真實原因你一定要告訴我!”
楚昊天笑嘻嘻的答應了,讓羅思雨只管放心住下養身子。
楚昊天離開以后,進來兩個仆婦,手中端著燕窩粥還有細點,細心的服侍羅思雨吃東西洗漱。
她喝了一碗燕窩粥,又披上衣服去院子里走了走,只覺得渾身疼痛,走幾步路都要喘氣,這樣子想要逃離無異于癡人說夢。
羅思雨無奈,只能乖乖的回到屋內躺下,她剛剛躺下不久,就聽楚昊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夫人怎么樣了?”
那兩個仆婦恭敬的說了一回,楚昊天這才揮手讓她們離去,自己走進屋中。
“思雨,奇怪的很,一個威爾士商行的賬房找你,”他帶著探詢的目光,“你要做什么?”
想起與崇飛虎一起離開的約定,羅思雨悲從心來,她搖了搖頭道:“我什么也做不了。”崇飛虎不在,她一個人逃生有什么意思?
楚昊天掌管錦衣衛,很了解威爾士商行的真實背景,他察言觀色,早就想明白了羅思雨為何憂傷,他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道:“為何一定要離開大周?這里是我們的故鄉,縱然眼下艱難,這些日子早晚會過去,到時候依舊可以逍遙過日子!”
羅思雨心如死灰,不想反駁楚昊天的話,她疲憊的靠在枕上:“好歹替我打發了那賬房,就說我們無法赴約,勞煩他了!”
楚昊天笑笑,命人拿了五千兩銀票給賬房,又把羅思雨的話交代一遍,這才回身依舊坐在她身邊。
羅思雨眼中無神,柔軟的絲袍貼在身上,頗有些弱不勝衣的感覺。楚昊天看得心疼:“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看了看桌上的自鳴鐘,“思雨,我請了老供奉給你把脈,等他開了藥,你要好好調養,讓身體盡快復原!”
“老供奉?”羅思雨有些吃驚,她曾經在摘星閣見過一次老供奉,知道這些人的地位,楚昊天能將供奉請來給她看診,想必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對,今天來的是朝供奉,他擅長醫術,”楚昊天凝視著羅思雨,似乎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又強行忍住,“思雨,你為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羅思雨還沒有回答,就聽到院中傳來說話的聲音,原來是朝供奉來了。
供奉是錦衣衛中特殊的存在,楚昊天雖然是指揮使,也對朝供奉恭恭敬敬的。
朝供奉就是當日在摘星閣的老者,他先看了看羅思雨的臉色,若有所思,然后才讓羅思雨伸出手,開始把脈。
楚昊天在一旁憂心忡忡,他之所以如此重視,特意請老供奉為羅思雨把脈,其實是因為早在羅思雨昏迷的時候,他就請過大夫為她診脈,那大夫說羅思雨中了劇毒。
這令楚昊天非常驚訝,他親手為羅思雨解了千結,實在不解為什么現在她又中了劇毒。這才請了朝供奉來看她。
片刻之后,朝供奉收回手,他疑惑的問道:“老夫記得你已經解開了千結,為何現在又中此毒?”
楚昊天也震驚的看向羅思雨,原來她又中了千結!可是卻從未向他吐露只言片語,可見與他生分到了什么程度。
羅思雨沉默了半晌,才道:“穆仲給我下了毒!”
“穆仲!”楚昊天顯然憤怒了,“此賊竟然還敢禍害你!他在哪里?怎么動的手?”
“他投奔了順親王,”想起這些往事令羅思雨很痛苦,那些落入敵手的日子,身不由己。
原來如此,楚昊天與朝供奉對視一眼,羅思雨無意間說出穆仲,帶出順親王這根線,算是意料外的收獲。
朝供奉搖了搖頭道:“再中千結,可就不是解毒那么簡單了!”他面色不虞。
楚昊天眼巴巴的看著他,問道:“老供奉,此毒怎么解?”
朝供奉嘆道:“第一次中毒尚有救,第二次就只能延命了!”
“什么?”楚昊天臉上顯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竟然如此嚴重,這是為什么?”
“心有千千結,千結之毒與心脈糾纏,侵蝕心脈,中過一次千結的人,心脈破損,加以保養勉強能過普通人的日子。如果再中一次千結,千結就會繼續腐蝕心脈,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老供奉撫著胡子說道。
他轉向羅思雨問道:“你現在是否時常心口疼痛?”
“嗯,”羅思雨點點頭,雖然一直用各種珍貴的補品,她的身體卻每況愈下,現在聽老供奉這樣說,她才明白其中的關竅。
楚昊天忙追問:“朝供奉,現在還有什么好辦法?”經歷了分分合合,他才明白自己心頭最愛就是羅思雨,他無法接受再次失去她的痛苦。
“延命!”老供奉捋著花白的胡子,“千結來自于江湖,當時流入錦衣衛的不只有千結,還有為中毒人延命的藥方,我將這方子給你,你照著方子抓藥。”
楚昊天忙遞過紙筆,朝供奉筆走龍蛇,寫下方劑,“照此方服用,注意休息,”朝供奉起身拍了拍楚昊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楚大人,節制房事,她虛損太過,無法承受。”
楚昊天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向羅思雨道:“這是自然,多謝朝供奉提點。”
羅思雨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紅著臉不吭聲。
楚昊天將老供奉送出小院子,這才壓低聲音問道:“朝供奉,依你看,思雨還能活多久?”
朝供奉沉吟一番,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年?”楚昊天滿懷著希望問道。
“哪里有那么多!”朝供奉搖頭道,“這姑娘氣血不濟,幼時受了磋磨,又連中兩次千結,老夫的藥,只能保她三年壽命!”
“三年?”楚昊天身子一晃,伸手撐住旁邊的墻,他此刻心中痛悔,當初被魯娜糾纏就該早早脫身,這樣就不會出現后面的一系列誤會,羅思雨也就不會再次落入穆仲手里,而造成今天這種無法彌補的情況。(/book/1326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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