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你的世界孤單的有點灰
第七十一章你的世界孤單的有點灰
井聞遠身手還算快,搶回了手機。“別扔手機啊,扔了還怎么看?”
如果王韻是個男的,井聞遠一定稱之為莽夫!
“我還要聽她這樣說我到什么時候?你這樣做的意義在哪里,這樣就能看得出她是不是吳駿珂的人了嗎?”
王韻看著聽著手機里的安靜,她的話如同利刀一樣捅著王韻。
井聞遠此時想到了許云云,如果此刻換作是許云云在這里,也會恨死了安靜,但她不會發作,只會想怎么在以后的日子里更痛快的弄死安靜,而不是在這里扔手機。王韻看標不看本,實在讓他頭疼不已。
“如果安靜是吳駿珂的人,吳駿珂是知道我全部事情的。萬一哪天安靜連這事都知道了,鬧到王錨和林博耳朵里,那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現在一定要知道事態發展到什么情況了”
這才是井聞遠最擔心的。
“我覺得就算安靜是吳駿珂的人,他也未必會把這事情告訴安靜,畢竟他和我爸也做的不是那么光彩,和你是同謀。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會透露給安靜的。”
王韻說這樣的話,多少有給自己的心里安慰的成分,因為她又想到了井聞遠那次受到的皮肉之苦。她不希望井聞遠再次皮綻肉開。
井聞遠又看了看手機屏幕。對安靜的判斷他還是拿不準。“現在看來,事情還在我們的掌握中,安靜太危險了無論她是什么角色早點除掉來的比較放心點。”
“嗯。”井聞遠終于要動安靜了,王韻雀躍了。安靜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經惡魔化了。
王韻恨不得馬上殺回樓上去,將安靜扒皮拆骨。
井聞遠注意到了王韻猙獰的表情。“等會上去了你要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過后再說。”
“要是我忍不住呢?”
“她的日子快到頭了,你這樣想會不會好點。”井聞遠在王韻的大腿上撫摸了幾下。
“我們出來有些時候了,上去吧。”
整餐飯,幾乎沒有再怎么提到老周的事情。
王韻和安靜還是面對面的坐著,她極其克制。井聞遠說安靜的日子快到頭了,她當作是鎮定劑一樣。
王韻盡量少的說話,但喝了不少的酒。
安靜看到井聞遠的客廳墻腳放了套魚竿。“你喜歡釣魚啊?”
井聞遠看看魚竿。“嗯,清靜。”
“他的愛好,都是這些易靜不易動的。什么釣魚啊,攝影啊,觀星啊。他以前為了拍鳥,趴在樹上幾個小時紋絲不動。鳥是拍到了,他一激動從樹上摔了下來,我們都擔心他可能把球球給摔壞了。”林博指著井聞遠。
王韻看著井聞遠的隱私部位。“沒摔壞嘛。”
井聞遠突然緊張。“你尺度大了點吧,這還有女同事在場。”他雖然是說林博,但他看著王韻。
其實王韻這人平時就愛開點不素的玩笑,喝了點酒更會豪放一些,安靜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井聞遠的敏感讓安靜注意了起來。
“我也挺喜歡釣魚的。我第一次被帶去釣魚,連魚餌都不會弄。不過稀里糊涂的坐了半個小時那漂一動,上鉤了,一條大魚,當時一旁有個大叔說,這下我會喜歡上釣魚的。”安靜心生一計。
王錨揚起眉毛一臉懵的看著安靜,難道這五年的時間安靜真的變的那么多嗎?換作是以前,釣魚這種坐著一動不動的活動,她還不如去逛街,就算是光看不買,她也會說是觀察市場動態,緊跟時尚潮流。
“我也是啊,我第一次釣魚也是一條大魚,后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有經驗的人說,第一次去釣魚就釣上大魚的人就會喜歡上這個愛好。”井聞遠比劃著魚的大小。
“原來你除了吊女人,你還喜歡吊魚啊?”王韻又不合時宜的開口。
井聞遠這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襪子脫下堵到王韻的嘴巴里,就算堵不嚴實,好歹也被臭氣熏暈過去一陣。
“井聞遠可不喜歡吊女人,他的心里這輩子只有一個仙仙的妹子。”
林博一時忘記了井聞遠的禁忌,提起了孫笑笑。
井聞遠瞪了林博一眼。
王錨救場。“他拍的照片確實不錯,拍的出靈魂,連鳥的眼神都拍的清清楚楚。”
“是嗎?”安靜饒有興趣的樣子。
“那不是我自夸,等哪天我錢賺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就背著我的照相機,全世界到處走,回來開個攝影展。我給你看看我拍的照片。”
井聞遠提到照片很興奮。
安靜好像第一次看到活著的井聞遠。
安靜看著井聞遠拍的照片,多數是動物,花。
有一些街景,濾鏡都是黑白的。光禿的枝丫,孤單的馬路,午夜站立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
“你的世界孤單的有點灰。”安靜脫口而出輕輕說了一句話。
井聞遠若有似無不知有沒有聽見。
安靜挑出幾張她被驚艷到的照片。
黑暗的天空,云層厚重。從拍攝的角度看,閃電劃破天空,好像穿入大地,好像刺穿海面。那一道道的閃電,電光火石剎那間接壤天和地,連通云與海。
安靜指著最后那些閃電的照片。“我也嘗試過拍閃電,沒有成功過。”
這話倒是安靜的真心話。
井聞遠得意。“給你看看我的寶貝。”
“寶貝怎么能亂看啊!”王韻又胡亂說話。
“王韻,你是不是喝多了,去衛生間洗個臉吧。”井聞遠的表情不太自然。
井聞遠推開客廳的一個移門,里面有幾個保險箱,他打開其中一個保險箱拿出幾個相機,和鏡頭。“這是我的長槍短炮。”
“你怎么把照相機和鏡頭放保險箱里啊?”王韻竟然不知道客廳里還有這樣的一個櫥柜,柜門做的像墻一樣,根本看不出。
“保險箱不容易讓照相機和鏡頭受潮。”安靜看著井聞遠放在桌上的照相機和鏡頭。
王韻終于忍不住,冷對安靜了一眼,然后去了衛生間。
井聞遠點頭,這一刻他很欣賞安靜。“男人愛車愛手表,我的后宮佳麗就是這些。你看這個,我的新寵。”井聞遠指著那些相機在他眼里一個個都是國色天香。
“哪個性價比高一些,給我推薦一下,我都用微單方便是方便,但我還是想選一款好一些的單反。”
“這款,佳能的EOS7DMARKII高端機型,套機自帶兩個鏡頭。其他的鏡頭,你到時候再根據需要配吧。”
“你這太專業了,那么多我也記不清楚,介不介意我給你的愛妃們來個全家福?回去我慢慢研究一下。”
“當然不介意,“她們”都好久沒有出來見人了。”安靜拿起手機拍了下來。
將近十點,大家都散了。為了掩人耳目,井聞遠提議讓林博送王韻回家。
王錨的手還沒有好,這幾天也沒有開車上班,安靜順道送王錨回家。
井聞遠看著他的那些還沒有放回保險箱的照相機,安靜的那句“你的世界孤單的有點灰。”言猶在他的耳邊。
井聞遠坐在沙發上,打開投影儀,孫笑笑的照片一張張的在墻上自動交替著。
他閉上眼睛仿佛時光倒回到那年的初夏。
“同學,你的東西掉了。”
井聞遠回頭看地上,他的影集掉在了地上。
拾起影集,他看見了孫笑笑。第一次見她,純白的T恤,牛仔褲,長發扎起了馬尾,干凈的媲美白璧無瑕。她笑的玲瓏剔透。纖細的手臂抱著書本。
一見鐘情,井聞遠第一回知道這四個字原來是能真實發生的。
井聞遠回到宿舍后對林博和王錨形容孫笑笑。
“根據你的描述,這位女同學像小龍女。”林博從上鋪下來。
井聞遠搖擺著手指。“活死人墓中的那位姑姑是與世隔絕,不食人間煙火。我的這位女同學是太陽底下的一朵花。嬌艷欲滴但又清新脫俗。”
王錨放下手里的書。“痞子蔡的輕舞飛揚嗎?”
井聞遠繼續搖了搖頭。“比輕舞飛揚純粹太多了。痞子蔡說飛揚的不是裙角就是頭發,而我的女同學飛揚是干凈的心靈。更不可能做作的用香水下一場雨,那不是要香的齁死嗎?”
“你才見了人家幾面啊?哪個系的?幾年級的?電話,QQ有嗎?”
林博見井聞遠如花癡的樣子拋出幾個現實的問題。
“沒有。”
“那你說的煞有介事,說的人家都答應和你談戀愛了一樣。”林博整理著自己的書,把書放進包里。
“早晚是要和我談戀愛的。”
“醒醒,就你形容的那個樣子,此女只應天上有。”林博背起包拉上王錨要去圖書館。
井聞遠還是一臉癡迷。“對,她是個仙仙的妹子。”
后來井聞遠沒出幾天,就和孫笑笑正式認識了。雖然沒有確定關系,但常常出雙入對。
秋意漸濃,落葉飄零。
井聞遠和孫笑笑坐在校園的長椅上。
孫笑笑看著井聞遠的影集冊,那時數碼相機還沒有獨霸市場,并且井聞遠喜歡有實物感的照片。
孫笑笑翻著一頁頁的照片。“你為什么那么喜歡拍照?”
“留得住的東西太少,只能用照片留著當下的一景一物一人。”井聞遠心中很多的感嘆。
“為什么你拍的事物都是失去光彩的模樣?”孫笑笑合上影集看著井聞遠。
“因為這是我眼中的世界。”
“那我呢?”
井聞遠怦然心動。“是彩色的。”
“以后多拍拍我吧。”
井聞遠沒想到他一直在找機會和孫笑笑告白,但孫笑笑盡然主動的捅破了他們之間的薄紗。
隆冬,節氣大寒。孫笑笑偷溜進井聞遠的宿舍。
宿舍里的人都識趣的出去了。
孫笑笑從書包里拿出一件黃色毛衣。“你試試合不合適。”
井聞遠接過毛衣就往身上套。“袖子有些短了。”
孫笑笑撅起嘴。
“沒關系,你在哪里買的,我們去商城換吧。”井聞遠準備把毛衣脫下來。
“沒得換了,這是我織的,就買了那么多毛線,還是打折的,賣毛線的阿姨說,清倉了就那么點了。”孫笑笑一臉不滿意。
井聞遠趕緊把毛衣又穿好。“剛剛是沒有穿好,現在你看一點都不短了。”
井聞遠死拉硬拽這毛衣的兩個袖子。
毛線是有彈性的,暫時能看上去長一些。
“別扯了,毛衣會扯壞的,你脫下來我回去拆了,都怪你,手長的短點不行嗎?”
井聞遠穿著溫暖牌的毛衣,孫笑笑撒著的嬌。再多的錢和他換此時的幸福,他都不要。“為什么買黃色的毛線?”
“你的衣服,黑灰藏青,你是車間主任嗎?我希望你的世界多點色彩。”
井聞遠看看身上的衣服,他從來沒有覺得黃色是那么好看的一種顏色。
“你的世界孤單的有點灰,我要給你一個五彩斑斕的人間。”
孫笑笑輕撫井聞遠的額頭。
井聞遠眼角濕潤,靠在沙發上擁抱著和孫笑笑的回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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