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雙雙被罰
第7章雙雙被罰
作者:
羅梅芳想說些什么,被羅老太太冷眼一瞪,瞬間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老太太卻不滿意。
“沒吃飯么?用點勁兒!”
“祖母…”
羅梅芳又嚶嚶的哭了起來,哭的直叫人心煩,老太太煩惱的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回去禁足一個月。”
“啊?為何要禁足…”
委屈的咬了咬紅唇,明明都打了羅華霜板子,為何還要罰她?
“哼,那就回去好好想想我為何要罰你。”
“是,孫女明白了。”
欠了欠身子,羅梅芳用繡帕輕輕的擦了擦眼角根本就沒有幾滴的鱷魚淚,眉眼中閃過一抹憤恨。哼,不就是禁足嘛,看你羅華霜這二十板子挨的,估計沒十天八個月連床都下不了!
“老太太,那四姑娘這…”
“行了,倔也倔了,打也打了,抬回去吧。”
“是。”
“謝老夫人饒命,謝老夫人饒小姐一命。”
一聽老夫人赦了華霜那些被打的板子,尋梅破涕為笑,連忙又給老太太磕了幾個頭。
小廝一松開她,她便跑到了華霜的身邊,只見那穿著單薄的后背已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尋梅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行了,都回去吧,我乏了,要休息了。”
“孫女告退。”
香蘭院偏院,羅華霜閨房。
屋子里混雜著濃濃的血腥味和中藥味。
華霜趴在床上,面色蒼白,尋梅一邊抹眼淚,一邊給華霜上藥。
“真是作孽,都是那三小姐害的,小姐你該多疼啊。”
“沒事,這點小傷我還我忍得住。”
華霜在挨上床板的那一刻就醒了,此刻正脫了上衣,只掛著一件藕粉色繡牡丹花的肚兜兒,雙臂交疊壓在下顎底下。
相比起來,這點疼痛真不算什么,前世被穿琵琶骨,鎖了所有功力的疼,可比這強上百倍,千倍,萬倍!
每每想起周嶺,想起那日的慘烈場景,華霜的心臟便一陣陣的抽疼,被人擰著絞碎也不過如此!
恨,怎么可能不恨!那些對她來說都還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啊!
歷歷在目!不敢忘也不能忘!
那般的仇恨,是刻入骨子里的!
半夜里,華霜被噩夢嚇醒,夢里盡是那日的慘烈,家人的無助和慘死,而她卻站在一邊無能為力。她悔,悔當初的毫無反抗!
“不、不要…不要殺了…不要…啊…”
猛然驚醒,額頭已滿是冷汗,旁邊守著的人也被她的驚呼喚醒了,連忙撩開了簾子挨著坐在了床榻上。
“怎么了,怎么了?”
華霜轉了轉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床邊的人,是羅寧氏,她現在這幅身子的娘親。
是了,她已經不是陸華霜了!可她的靈魂是,記憶也是!她放不下那般的血海深仇。
一只溫柔的手貼上了她的額頭,讓她一個機靈,猛然拉回了心神。
“做噩夢了?”
“…娘…”
張了張口,嗓子竟然如此嘶啞,再一摸,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不怕,娘在這。”
“娘…”
華霜又喚了一聲,依偎進了羅寧氏的懷里,將臉蛋貼在羅寧氏的胸膛上,感受著那一份難得的母愛。
“我們華霜都這么大了還哭鼻子,說出去可叫人笑話。”
“您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娘,您跟我一塊睡吧。”
她受了傷,羅寧氏卻成夜的守著她。原來的華霜可真是傻,如此愛自己的娘親不信,卻偏偏去信那些心懷不軌的長姐們的話。如今她稍一與羅寧氏親近,她便有一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這點讓華霜很是心疼。
原本這十幾板子的傷對華霜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但現在這副身子太弱雞了,導致該三五天就能恢復的,足足躺了數十天才恢復個七七八八。
這日,尋梅怕她無聊,與遠畫將椅子搬到了院子里讓她好曬曬太陽。
華霜手里捧著一本從羅三爺書房里順來的兵書讀的正有味呢,忽然院子里“咻”的一聲落下了一只撲棱著翅膀的白鴿。
“咦,有只鴿子,正好讓我逮著燉了給咱們小姐補補身子。”
那遠畫見著了當即就撩起了袖子想要上前抓鴿子。
“別動。”
遠畫不懂,但華霜可明白,這八成是信鴿,只是信鴿很少有跑錯地方的。
看來也是只傻鴿子。
“莫要嚇著它。”
做了個“噓”的手勢,遠畫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但還是保持著要撲上去抓的樣子。
鴿子不怕人,邁著小短腿在院子里溜達著。
撿了一塊小石子,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華霜紅唇微揚,帶著一抹自信的淺笑,而后“嗖”的一聲,手中石子已經飛出,準確的打在了鴿子的腦袋上,那鴿子被打懵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遠畫連忙撲了上去,一把就將鴿子抓了住。
“抓住了抓住了,小姐你好厲害。”
華霜笑著招了招手,示意遠畫拿近些。
這要是以前的功力,只怕這鴿子早就一命嗚呼了,哪里只是像現在這樣昏厥了一下。
現在這身子不僅弱,更是半點內力也沒有,好在還小,她又是有基礎的,可以再慢慢的練起來。
接過鴿子,華霜果然在鴿子腳上發現了一個小竹筒,一丁點大,抽出里面卷著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只寫了短短的幾個字,大概是時間和地點。
“明日未時,望春樓。”
這信是給府里何人的?望春樓又是什么地方?
她現在還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可又不敢貿然的去問旁人,怕被看出端倪,萬一被當成妖怪附身就不好了。
今日這般,也是她深知遠畫向來是個思想簡單大條的丫頭,并不會往深了想。要是換成尋梅在這,她是斷然不會露出這等功力的。
迅速將紙條塞回竹筒里,又交還給了遠畫,說道。
“將鴿子放了吧。”
“啊?放了,我還想著給小姐您燉了補身子呢。”
“不用了,娘那里送來的藥材食材都吃不完。”
“那好吧,奴婢這就給放了。”
遠畫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望春樓是什么地方?”
“望春樓?那是咱們金陵最好的酒樓,一般人可去不起呢,小姐您怎么突然問起望春樓了?”
一般人去不起,那么至少能證明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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