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明珠嚷嚷田小花給蕭懷恩下毒,陽平公主馬上記起了安嬤嬤回來時說的那幾句話,驚了個哆嗦,“她……她怎敢……”
蕭懷恩現在管著五城兵馬司,等于是替皇上管著整個京都的兵馬,他要是真被田小花下毒有個好歹,御史還不得給她和伯爺扣上一頂殺害朝中重臣貴勛的罪名。
那田小花真是個禍害,害得凡哥兒這么慘,還給公主府招了這么大的禍事。
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見木玄真人領著蕭木石一臉防備的從侍衛群里沖出來,從她身邊插身而過,似乎她還聽到了真人極輕的一句話:“公主,世子狀況緊急,實在是萬不得已……”
陽平公主看著他們徑直朝著朱征凡的屋子而去,一下子全明白了。下午只怕是瞧出了什么不妥之處,才會故意說了那些含糊不清的話。
她看向蕭明珠,需要一個證實,“可是真的……”
蕭明珠讀懂了她目光中的疑問,點了點頭,松開了手,也準備去給真人幫忙。
陽平公主反手緊緊拽著她的胳膊不放,帶著淚水的目光堅定卻又不安:“那……可否平安?”
蕭明珠沒許這個諾,也只是含糊其詞:“慢一分,多一分危險。”
她的腦海里,008還在不停的催促了;BOSS,快去快去。
陽平公主猶豫了一下,松了手,瞧著蕭明珠沒有顧及的也沖進了朱征凡的屋子,她穩定住了心神,轉身沖著早已被王府侍衛制服的下人們道,“都給本宮留在原處,不準交頭結耳,不準走動。此事本宮會給國公府一個交待的。”
她不是不分好歹的人,不管國公府是出于什么目的,這般大張旗鼓的找了個借口打上門來,但給凡哥兒留下了一層保護。
識人不明,總比凡哥兒鬼上身說出去要妥當。
隨后,她以院中有太醫為由,讓管家帶人去將蕭懷恩也請過來,還下了重命,在此事了結之前,任何人不能隨意議論走動。說罷,她就只領著安嬤嬤一人進了院子,還在眾人的驚愕目光中,親手關上了院門。
蕭懷恩知道她看破了,跳下石松的背,沖她拱了拱手,道了句:“得罪。”
陽平公主搖頭,指著朱征凡的屋子:“快去……”
她也沒遲疑,緊隨其后。
此時,朱征凡的屋子里做為隔擋的大屏風已經被推倒了,蕭木石和木玄真人手持著法器,各自占據床的一頭,都在畫符做法。
蕭明珠則由商嬤嬤和知春知夏護著,站在倒地的屏風上,死死的盯著床上被裹成棕子,一動也不動的朱征凡;002可還在?
在的!008此時是熱血沸騰,小眼睛都在發光發亮,那一招金蟬脫殼玩得漂亮,可是殼子是系統最基礎的功能所在,脫了就再長不出來的。現在的002根本就不能算是個系統了,撐死算一堆數據,而且這朱征凡也不是他們的委托者,九夜這一招可走錯了,他只怕也沒想過上身容易,脫身難吧。
那你們能把它抽出來嗎?蕭明珠又問。
沒有了002幫忙,九夜就算是個有本事的惡鬼,只怕也難逃出真人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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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的手掌。
008的興奮嘎然而止;不能,它裝死了!
估計是看到了真人和小道士,002就裝成了縮頭烏龜,它想咬也無從下手。
BOSS,你想個招,讓它動一動吧。
蕭明珠想翻白眼;系統看不著摸不到,她能想什么招讓它動。難不成,將朱征凡拎起來摁院中的花蓮缸里去?
蕭懷恩進來后,就直接將蕭明珠拽到了自己的身后,陽平公主猶豫了一下,坐到了旁邊的交椅上。倒不是她現在還端著架子,實在是腿軟,站不住。
很快,木玄真人和蕭木石都住手了,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我盡力了,召不出。”蕭木石板小臉,沒什么表情:“他的狀況與慶王世子那回不一樣,只怕惡鬼與世子的靈魂交纏爭斗在一起了,強行召魂,世子也會跟著遭殃的。”
“不行,那可不行。”陽平公主忙阻止那種硬來的手段。
木玄真人也搖了搖頭:“貧道無從下手。”
他根本連看也不看不到那個惡鬼的蹤跡,難不成朱世子真的被取代了?
陽平公主驚慌失措的起身,淚眼摩挲;“真人,您想想辦法。”
蕭明珠猶豫了一下,插言:“真人,您不是說白天田小花的血能讓世子清醒嗎,那把田小花找來試試。”
008它們不是老說田小花是女主,身上有女主的幸運光環,眼下可是一個立大功的機會,說不定她能讓朱征凡有轉機。
038低聲的絮叨:她只怕廢了。
008白了它一眼;光環減弱,但不一定完全消失了,說不定這廢物還能利用一下的,別浪費了。
陽平公主示意安嬤嬤去取血,“白天,真人已經試過了。”雖然凡哥兒見到田小花還會非常的激動,但是田小花的血已經不足已再讓凡哥兒清醒了。
蕭木石看到蕭明珠沖他眨眼,馬上明白她的真正用意:“直接帶人過來。”
田小花很快就連人帶椅被抬來了,她看了蕭明珠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嗚嗚地叫著,不停的掙扎,目光中有希望也有恐懼,不知道是想求救還是想怕死。
田小花的來到,確實是讓床上沒有任何反應的朱征凡動了,他目光兇狠的瞪著田小花,大有要撲上來撕咬的狠勁。安嬤嬤取了頭上的釵子,在田小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朱征凡的反應就更大了。
008也大叫;002開始躁動不安了。
若有若無的波動,又出現了。
蕭明珠干脆讓知春撕開田小花身上的棉布,將她押到了朱征凡的床邊,朱征凡幾乎是本能一樣,直接張口咬在了田小花胳膊處,田小花悶哼了一聲,掙扎起來,朱征凡似乎沒有咬到他想要的東西,偏頭一撕,扯開了田小花的衣袖,露出了包著棉布的舊傷,然后再不停的撕扯著上頭的棉布。
這種蹊蹺的舉動,讓屋內人都嚇了一跳。
木玄真人眼睛一亮:“快,解開。”難道那處傷口,有什么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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