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偽蔻:、、、、、、、、、
沒想到竟然意外的簡單,門衛就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他進去了。
剛進門就聽到柜臺上兩個服務生說道:“剛才那個狗仔真是不開眼,到我們這里來偷拍。”
“就是,拍誰不好拍松哥,那可是混黑道出身的,我聽說他現在還有許多地下生意。”
“你這不是廢話,你看剛才那幾個人,兇神惡煞的,哪里是生意人?”
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個人是狗仔,還好死不死得罪了黑道的人,項白這才松口氣。
耳朵里傳來胡小酒的聲音:“喂,進去了嗎?”
他按住耳朵里的耳機,輕輕“嗯”一聲。
“繼續,找到張俊,盯住他!”
“去哪找?”
“廢話,當然是健身房!”
項白無奈,他不知道要去健身房嗎,可是這地方那么大,又連個指示牌都沒有。
他打開手機看看胡小酒發給自己的目標人物資料。
陳佳麗,女,43歲,匯經金融投資公司董事長吳叔浩的夫人。
張俊,男,30歲,胡天胡地健身教練。
項白走到前臺問道:“請問張教練在嗎?”
“哪個張教練?”
“張俊教練。”
“張俊啊,在呢,樓上e區健身房。”
“好的,謝謝。”
耳朵里再次傳來胡小酒的聲音:“挺聰明的嘛。”
項白走上樓,隔著落地玻璃就可以看到張俊,他正站在跑步機旁,跑步機上的女人就是陳佳麗。
項白悄悄舉起手機。
“先生您好。”旁邊一個服務生走過來,“我們這里不允許拍照。”
“哦,是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服務生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嗯,其實我是第一次來,第一次來。”
“哎呀!”耳朵里傳來胡小酒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嘆息。
“先生,我們這里是私人會所,內部的規矩,不用說也都是知道的。”
“額......”項白轉轉眼珠,“好吧,其實我的卡是跟朋友借的,我就是想開開眼界。”他的嘴唇有點兒干。
“哎呀!”耳朵里再一次傳來胡小酒的嘆息。
“先生,我們的卡是實名制的,一卡一人,不好意思了。”服務生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項白很無奈,心想你有功夫哎呀怎么不早說!
“好吧。”項白轉身,想了想又轉身回來,“不能通融一下嗎?”
“哎呀!”胡小酒忍無可忍,“你是不是傻呀,這樣他能答應嗎?”
服務生張張嘴,點點頭:“您請便。”
“好吧,算我沒說。”胡小酒又嘟囔道,“回頭就讓我爸開了他!”
項白撇撇嘴偷偷吐槽說道:“你爸都不認你了。”
“他不認我,我認他嘛。”
項白沒有合適的服裝更換,一身西裝站在健身房也太奇怪了,索性就坐在休息室一副等人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張俊似乎和陳佳麗說了什么,陳佳麗就從健身房走了出來。
項白剛打算跟上,卻發現陳佳麗向著自己走過來了,頓時感到不妙。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
陳佳麗面帶著極其符合標準的笑容坐在項白對面:“新來的,以前沒見過?”
項白抬起頭推推眼鏡,同樣報以標準化的笑容:“是。”
“自己啊?”
“嗯。”
陳佳麗笑了笑,她皮膚保養的很好,讓人無法相信他是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可是也不是毫無痕跡:“其實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進來的,”她壓低聲音道,“要知道,在這個地方每一個新人的到來都會有老人的引薦。”
項白的笑容漸漸凝固,不過他很快便恢復如常:“當然,所以作為新人,我能自己進來,一定是有理由的。”
陳佳麗愣了愣,然后問道:“你什么目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盯著我很久了。”
“這很奇怪嗎?您旁邊的健身教練也一直盯著你。”
“呵。”她輕笑一聲,“什么意思,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
“不可能沒有人。”陳佳麗擺出針鋒相對的姿態,看得出來,她不是一個只知道享受的闊太太,她是個不太好惹的女人,“不會還是吳叔浩吧,他是不是有病啊?”
“陳女士,如果是吳先生,他關心你,這應該不在有病的范疇。”
耳朵里再次傳來胡小酒的聲音:“好了,好了,出來吧,穿幫了就跑,別硬撐了。”
項白沒管她,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打文件:“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是這樣,您之前在我們公司買了一份400萬的人身意外保險,但是根據我們的考察發現,您與您所投保的張俊先生并沒有親屬關系,所以……”
“我給阿俊買了保險?”陳佳麗的表情很驚訝,不像是裝的。
“這是怎么回事,親愛的?”張俊走過來,手自然而然地搭在陳佳麗肩頭,似乎完全不介意他們的關系被揭露。
“你早就知道嗎?”陳佳麗看著張俊,“你買得?”
“當然不是,你的信用卡都在自己手里,我怎么可能給自己買這個。”
“那……”她下意識地拿起錢夾隨手翻動著,忽然笑了,“哦,對,我買過,是我忘了。因為我覺得阿俊做健身教練,還是會有許多危險,所以就買了。”
“真的是你買的?”張俊看著她似乎不太相信,“其實我在這里就只是指導一下學員的動作,沒必要花這么多錢的。”
陳佳麗按著他的手臂說:“沒關系的,給你花錢多少都不算多。”
項白無端吃了一嘴狗糧很是不滿,但是客戶面前他還是要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陳女士,我想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您沒有權利為張先生買這類保險,因為……”
陳佳麗伸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了:“我有權利,如果你還有存疑的話可以再去調查一下,看看我現在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利。”
耳機里忽然傳來胡小酒的聲音:“天啊!他們是夫妻!”
項白愣了一下,笑了笑:“好的,打擾了。”
項白從胡天胡地出來,不耐煩地把耳機扔給胡小酒:“你一驚一乍干什么,差點兒把我耳膜喊破。”
胡小酒瞪他一眼:“喂,你厲害了是不是,誰是老板?”
項白無語:“對不起老板,我的意思是,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
胡小酒翻個白眼懶得理他,推推眼鏡專心致志地敲著電腦:“不對啊,上次查的時候陳佳麗還是吳叔浩的太太啊,怎么今天就變成張俊的太太了?”
“是啊,真是奇怪。”項白摘下眼睛,取出眼鏡布擦了擦,目光竟然顯得有些犀利,或者說,在他身上有些犀利的過分了。
胡小酒眨眨眼說道:“你一個賣保險的,脾氣這么差,難怪會被人家炒魷魚。”
“嗯,是啊。”他輕笑著,不過眉頭還是皺得很緊,他收起眼鏡布,重新戴上眼鏡,一腳油門就沖出去了。
胡小酒還在思考,忽然回過神來大喊:“喂,你去哪里啊?再等一會兒他們就該出來了!”
“別打我,別打我,開著車呢,多危險。”項白又推推眼鏡說道,“你還有什么可查的,人家是兩口子,這叫正常交往了。”
“好像也是。”胡小酒有點兒無奈,把電腦扔到后面座位上,“這叫什么事嘛,好不容易才來個委托,竟然是個烏龍。不對啊,那個女的,她會不會是重婚啊?”
“重什么婚,像她這種三天兩頭陪著老公上財經雜志的女人,想重婚,哪有那么容易。”
“那你現在要去哪?”
“去民政局。”
“你……”胡小酒眨眨眼欲言又止。
項白臉上擠出一絲絲尷尬的笑容:“老板,我是覺得吧,這個事兒太可疑了,應該調查清楚。”
“你是還想回你的保險公司吧?”胡小酒斜著眼睛看著他,“可以啊,跑到我這里來,利用我的資源,調查你的業務。保險公司有那么好嗎?比我給你的錢多嗎?”
項白撓撓鼻梁,沒說話。
胡小酒有點懷疑,根據她的經驗,人家民政局是不會那么輕易的配合她們私家偵探的工作的,可是意外的是,項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真的說服他了他們,不得不說,這賣保險出身的就是夠專業。
胡小酒翻翻手里的資料,扔在一邊:“搞了半天,她是24號跟吳叔浩離婚,25號就跟張俊結婚了,確切說前后就隔了半天,就24號一下午,這也太急不可耐了,吳叔浩給我發委托的時候是23號,我是等第二天定金到了才開始干活的,可是他也奇怪,怎么離婚了都不說呢,讓我查這些還有意思嗎?”
項白也放下手里的資料:“可能他覺得你一個外人沒必要跟你交代,何況對他來說那點兒委托金也不算什么,犯不著讓你停下,又引起你的懷疑。”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胡小酒拿出手機,“我打給他,不干了。”
“別啊。”項白按住她的手,“好不容易來個委托,他不說退錢,你著什么急啊?回頭把照片給他,錢照樣拿,何樂而不為啊。”
“好像……也有道理。”胡小酒托著下巴看著他,“我覺得你,好奇怪啊。”
“我又什么可奇怪的。”
胡小酒推推眼鏡,專注地盯著他,“你,有點可疑,目的不單純。”
“怎么會呢,我目的其實特別單純,我就是想拿錢。”
“是嗎?”
項白忽然嘆口氣:“是真的。不瞞你說,我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你的這份offer對我來說就是救命稻草,我工作沒了,可是房租要交,手里又沒錢。”
“有沒有這么可憐?你看上去……”胡小酒打量他一眼,西裝革履,整整齊齊,“不像啊。”
“你說這個,我們買保險的都是這樣的,其實沒什么錢,何況我還有個女朋友要養活。”
“你還有女朋友呢?”
“不過現在沒了。”他撓撓頭,“她說我做的工作沒前途,就跟我分手了。”
“真可憐……”
“反正現在就是一無所有,這又到月底,話說回來……”他有點猶豫,“那個……委托金的提成是不是可以提前結?”
“理論上是不可以的,但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我現在就給你結了吧。”
“不是不是,我就問問,你已經給了我兩萬了,暫時夠用。”
“沒關系啊,我也不在乎這點錢,我爸說過,錢就是要用到有用的地方,反正對我沒用,對你有用,也不算浪費啊。”胡小酒忽然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干嘛這樣看我,感動啊?”
“嗯,有點兒。”項白又想了想說道,“你……你這種人很容易被騙吧?”
“不會啊。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騙了我,我也不知道。”她又眨眨眼問道,“你是騙子嗎?”
“我當然不是。”
“那不就結了。”胡小酒把錢塞到他手里。
項白拿著錢,忍不住感慨一聲:“被包養的感覺真好。”
“包養?”胡小酒皺皺眉頭,“那你要報答我才對。”
“我都給你當保姆了,這還不是報答?”
“不是哦,包養是要賣身的喲。”她壞笑著說道。
項白無語:“這也是你爸教你的?”
“不是啦,是我耳濡目染,自學成才的。”
項白默默地搖頭:“資本家,腐敗,腐敗。”
“走了,回去了。”胡小酒看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她也該出來了。”
“不是,這還有什么好跟的。”
“不是你說的還要繼續下去換錢嘛?”
“這些夠用了,走了,去別處。”說著,項白又一腳油門,竄出去了。
“去哪啊?”
胡小酒抱著手臂頗為不滿:“喂,你啊,有些囂張過頭了知不知道?”
“啊呀,我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幫老板完成任務嘛。”
“是嗎?”胡小酒狐疑地看著他。
他默默轉過頭,面不改色地回答:“當然。”
胡小酒憤憤地翻個白眼,苦口婆心地教導道:“那也要跟我匯報過,經過我同意之后才能行動,動不動啊你,怪不得會被炒魷魚。”
“老板教訓的對,對了,老板,我今天提起陳佳麗給張俊買保險的事,陳佳麗似乎自己不知道,但是張俊卻知道,你說是不是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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